趙慧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些話，做爲一個老師，也算是掏心窩的肺腑之言了。如果不是因爲季思齊是她的得意門生，她實在捨不得這麼個好苗子被埋沒，是怎麼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更不會給學生考市一中這種建議。
趙老師的這些話，聰慧如季思齊，又豈會不懂？如果可以，他又怎麼可能不去爲了更好的學校拼一把？可是，現實不允許他任性。
“思齊，你要是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就跟老師說。或者，你能告訴老師，你爲什麼不願意考市一中嗎？如果你說你是覺得自己考不上什麼的，這種理由我是不會接受的。我認識的季思齊，不是這麼沒自信的人。”
趙慧拍拍季思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她這個學生，什麼都好，就是人有點悶，心思重了點。才十來歲的孩子，就什麼事都悶在心裏。她還真的有點擔心哪天這個孩子就受不了了。希望，她所擔心的一切都不要發生。
“沒，沒什麼。”
季思齊低着頭苦笑一下，擡頭的時候又是平時那種淡漠的樣子：“趙老師你太看得起我了。縣一中我還是有把握的，但市一中，我真的沒什麼信心。畢竟咱們學校，到現在爲止，還沒一個考上一中的。”
趙慧見該說的也都說了，擔心自己說得太多反而會給人太大的壓力，只好嘆口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思齊啊，今天我找你來，主要是想跟你瞭解一下你那個同桌楚寧的情況。你跟她同桌，接觸的也是最多的，所以對她應該也比較瞭解了。”
季思齊這才露出點驚訝的表情，轉念一想又很快釋然了：“老師你想問什麼？”
“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跟傳言中的，一樣的嗎？”
趙慧小心斟酌着用詞，生怕一個用詞不當就傷害到另一個學生。
“楚寧她……”季思齊回想着自家那個胖乎乎的同桌，腦中卻莫名地浮現出她那天在校外被人圍堵時氣閒若定的模樣：“她很聰明，跟傳言中很不一樣。”
聽到這個評價，趙慧纔算是真正鬆了口氣。
“其實是這樣的，下週不就是動員大會了嗎？跟往常一樣，還是由你來做代表發言。然後我還有一個想法。楚寧來咱們班之後，進步非常快，所以……”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白，只要稍稍暗示，或者話說一半，對方就會懂了。
此時的季思齊，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