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鐘我們就已經來到石門前,現在這個洞內比較乾燥,絲毫不和外面那些“妖豔”的賤洞一樣,沒有什麼屍蚰,屍骨什麼的,待在裏面也沒有感到不適。

    當下我們重點都放在了這道石門上,小爺那微表情似是已經明白這石門的奧祕所在,旁邊的阿布也看出了點什麼:“二爺,你們看,這石門上的凹槽好像那八卦啊!”天明不屑的對着阿布說:“你知道的二爺他們會不知道嗎?”不過他們開口二爺,閉口二爺的,看來對我二伯很是敬重啊。

    阿布提到這凹槽,父親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回過頭看着我和我胸前吊着的玉石,話說祖父在太行山得到的那塊玉石,莫非就是這道石門凹槽所缺的部分?可這玉石是玉石,和這石門也不搭邊啊,而且祖父到底是在什麼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能得到它,這石門上的凹槽和我這玉石又是什麼關係,這些在我腦袋裏始終沒個概念。

    “紀名,把鑰匙拿來!”父親開口對我說道,“啊?什麼鑰匙?”我一臉懵逼,二伯在一旁也摸不着頭腦,除了小爺總是神神祕祕不做表情以外,“你那玉石應該就是這道石門的鑰匙,你看看玉石的形狀,和這八卦凹槽有什麼區別,不正好放得進去嘛。”“難怪我看那石門的凹槽這麼眼熟。”“就是這樣,快拿來。”我取下玉石遞給我爹,同時看了一眼玉石,玉石正面是一個八邊形,反面有一個凸起,那凸起像是鑰匙插入鎖以後擰動的部分,而那八邊形就是與鎖心相接的地方。

    父親將玉石插在了凹槽之中,凹槽與玉石的完美契合讓我們鬆了一口氣,可這石門卻沒有任何反應,我心想難道還有什麼步驟,只見父親讓出位置,小爺自然就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那塊玉石的凸起上,小爺先是順時針扭了三下,又逆時針扭了六下,接下來又順時針逆時針各擰了兩下,便沒有再動,小爺帶着我們後退了幾步,只見那石門竟咯吱咯吱的往右開了,裏面漆黑一片。

    我問二伯:“怎麼小爺這樣扭了幾下這石門就開了?”“從小爺扭動的步驟來看,這就是所謂的先天八卦鎖。”“先天八卦鎖?”“先天八卦中,乾爲天,方向南,坤爲地,方向北,離爲火,方向東,坎爲水,方向西,艮爲山,方位西北,兌爲澤,方位東南,巽爲風,方向西南,震爲雷,方向東北。”

    “那小爺這這玉石是怎樣來扭的?”我還是不懂,問道,“小爺的手法應該是用了雙八卦中的‘乾三連,坤六斷,兌上缺,巽下斷。’北便是你看到的逆時針,南便是你看到的順時針,兌和巽便是東南與西南,至於爲什麼扭那麼幾下,乾三連在八卦中本只代表三長橫,坤六斷也只代表六短橫,而兌最下面是兩條長橫,巽就相反了,最上面是兩條短橫,而這些長橫短橫的意思,按照祖上倒斗的經驗來說,《陰陽四書》中的意思是說幾橫就是擰幾下。”“哦哦!原來是這樣!”

    我雖然並沒完全聽懂,不過聽二伯的意思,這都是古代人墓葬的一種行爲習慣,又或者說,八卦畢竟是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的一部分,用在墓葬上也不奇怪。

    不過這本祖傳的《陰陽四書》所記錄的解墓方式與那傳統的六爻八卦墓庫又不一樣,六爻八卦墓庫講究用法,單憑墓的類型就夠你分辨了,就比如“辰爲水土之墓,戌爲火墓,醜爲金墓,未爲木墓。”總的來說就是“辰戌醜未爲墓爻。”所以如果再去考慮六親臨墓之說、墓之開合、墓之斷法、生克權以及爻入墓形式等等,那就有得研究了,而這《陰陽四書》卻是經驗之談,雖有些墓庫知識,卻也不全是,只是汲取那能用來解墓的一小部分,

    加上自己的實際經歷所寫成的風水祕術之書。

    我暫且放下對墓穴解法的學習,跟着小爺他們從石門洞口進去,石門兩邊是兩個世界,外面本是一些普通的花崗岩,而這內部竟都是大理石,而牆面上那些大理石的剖面,活像一幅幅的水墨山水畫,這也許就是古墓的甬道,而甬道兩邊站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俑,有的甚至還騎着馬,神情甚是恐怖,每一個的眼神都像是在盯着我看,而且手中都還拿着青銅兵器,站在地上的有拿長矛的,環首刀和盾牌的,而騎着馬的卻只拿長矛。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墓穴的甬道了,”二伯看了看周圍的大理石,“沒想到這甬道所用的大理石這麼精美,看來這墓主人不簡單吶,而且這人俑,也不像是普通的人俑。”阿布這直腸子聽二伯這麼說,高興得很,忙問:“那二爺,這人俑值錢嗎?”“呃呃,錢吶,還是值錢的,可是我們也帶不出去。”

    二伯說的也是,那人俑可比我在秦陵見到那些兵馬俑大了許多,而且個個凶神惡煞的,一點也不像是陪葬的人俑,況且誰會把陪葬品放在這甬道中啊?想想不對勁,我只要多看他們一眼,我這心裏就多發毛一次。

    我聽說過某些君主或者王爺爲了防止墓被盜取,所以在各方面都採取一定的方法,或許這人俑也是其中一部分,以前我聽說有活人俑,也有聽說過在人俑中種蠱的,可我們進這甬道這麼久,也沒見到這人俑有什麼反應。

    爲了儘快進入主墓室,我們也不便多做停留,一路上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觸碰了其中的什麼機關,這些築建墓穴的匠師既然懂得陰陽五行和八卦,那麼如果不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又怎麼會設計得出那道用玉石才能打得開的地門。

    甬道籠罩在黑暗之中,除了小爺他們之外,唯一讓我感到有一點安全感的就是我手中的礦燈了,可還沒走到三十米,天明便大叫了一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是往下陷的,並伴隨着石頭碰撞的噌噌聲,不一會兒天明的腳就已經陷了進去。

    小爺示意我們別動,獨自走了過去,而這時小爺神情驟變,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向我們擺了擺手,意思是讓我們退出甬道,回到石門外面,我爹也顯得比較緊張,雙手排開攬住我,一個勁的把我往後攬,而當我們快要退到石門旁時,石門突然像妖魔一般,“哐”一聲合了上去,而這石門又只能從外進內,不能從內開啓,即使玉石已經取下回到了我胸前,我們只好安靜的待在原地四處張望,隨時注意甬道內的變化。

    天明這時更是害怕得緊,或許小爺已經知道了天明踩到了什麼,當他幫天明把腳拿出來時,神情也變得略微緊張起來,就在天明的腳離開那凹陷的地面時,天明踩到的那塊石板也重新回升過來和地面保持了平行,但甬道中卻不斷傳來石頭碰撞的噌噌聲。

    我開始慌了,而天明像是卡在那裏面讓腳給崴了,小爺扶着他不斷的往回跑,我們還在疑惑他們爲什麼要跑,就在這時,我們看見不遠處的地面的石板開始上下起伏,波浪一般的朝我們涌來,這時我們明白了,剛纔天明踩到的是一個機關。

    我們試着從那起伏的石板上走着過去,到了中間位置與小爺天明結合,但這起伏的石板最多讓我們走得不是很舒暢,然後摔跟頭,並不能給我們帶來什麼生命威脅。

    我們還納悶這種機關有什麼用時,兩道昏暗的綠光照在了我身上,我擡頭觀察時,一雙綠色的眼睛緊緊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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