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墓盜記——天橋靈墓 >第四章:天龍單耳戟
    我沒想到的是千雨這女人竟然是這張雲天的手下,而且這張雲天的身份始終是個迷,聽老夫人的說法,這次到這水月洞天飯店,是爲了老夫人所說的那件藏品而來。

    只見他們在那旗袍女的引導下到了四樓,恰巧坐在了我們對面的位置,而那也是個天字號包廂,他與我們不一樣的是他的確是有這能力做在這天字包廂內,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在老夫人的囑託下才有幸到這天字號包廂坐上一坐。

    當他們坐下時,那山蝰和千雨見我們坐在對面,都是一臉的驚訝,特別是山蝰,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走到張雲天身邊,低頭細語起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山蝰說完以後,這張雲天只是擡頭看了我們一眼,旋即臉上有一絲不解之意,片刻又將目光從我們這裏移了開,看着樓下正中間的拍賣臺。

    而就在藏品快要出櫃時,陳老夫人出現在了張雲天所在的天子包廂上的一層,安靜的坐了下來,只管看着樓下的一切。

    而除了我們和那叫做張雲天的以外,還有兩個天字號包廂坐有貴客,看樣子不是富豪就是上了品的收藏家。

    這水月洞天的拍賣形式也算是比較正規的,早在二十天左右前,他們就已經發布了拍賣公告,這競買人的名單也都是那些經過審查和資格身份證明的,提交了履約保證金,然後覈驗通過之後再爲競買人辦理競買資格證書。

    二伯手中那張紙函便是那所謂的競買資格證書,拍賣的文件上早已經註明了拍賣的時間,地點,其他的則交給主持人負責,競買人手持價牌,然後主持人應價,最後由出價最高者獲得拍品。

    只見這院內底層中間緩緩走出一個紅色旗袍女人,尾帶飄飄,腳附一雙黑色高跟鞋,花容月貌,杏眼大睜,面帶微笑,翹臀一扭,噠噠噠走上了拍賣臺,站在拍賣臺上便開始向滿堂賓客問好。

    問好之後也沒再繼續囉嗦,吩咐周邊一些人擡上藏品,手持拍賣槌便要開始應價。

    只見幾個身着西裝的男子拿上一具不大不小的琺琅彩花,另附兩隻鬥彩花托,放在了拍賣臺上,這女人介紹了一番之後便開始出價。

    “這鬥彩又稱逗彩,是漢族傳統制瓷工藝的珍品,創燒於明代成化年間,是青花和釉上彩相結合的一種裝飾品,到了雍正年間鬥彩成就非凡,兩隻鬥彩花托無論從造型設計,還是工藝技術都是頂尖的,它口徑二十公分,高五公分,重六百克,是難得一見的瓷器珍品。”

    “另外一件爲琺琅彩花,碗外壁繪製有仙鶴,仙桃,湖石等。繪工精美,寓意吉祥,暗指‘榮華富貴,長壽安康’口徑十六公分,高八公分,中二百一十克,是清代乾隆年間的珍品,因爲兩件藏品都是清代藏品,所以做爲一次性拍賣,兩件藏品起拍價共計五百萬人民幣。”

    這女人介紹完拍品之後,拍賣槌往臺上一錘,大聲說道:“競拍開始。”

    話音未落,這第二層的玄子字號包廂就有人開始擡價,毅然擡到了六百萬,旋即又是三樓的地字號擡至七百萬,這樣競爭來競爭去,竟已然擡到了一千萬,這時已經無人加價,一槌定音,便算作成交了。

    但坐我們對面的張雲天卻是閉目養神,沒有絲毫動靜,看來對這些藏品並不是很感興趣。

    再到後來這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又叫人帶上幾件藏品,分別是夜明珠一顆,九眼天珠一串,又有什麼七指樹化玉,九轉乾坤和田雙卦玉,順風順水山水畫一副,彩釉貫耳瓶一對,不過這些藏品不是被樓下那些人給拍走,就是被另外那兩個天字號包廂的給攬入囊中,卻依然不見那張雲天開口出價。

    這時那拍賣臺上的女人將之前的拍品收下之後,轉而說道:“接下來的這間東西是一件兵器,作爲本次拍賣會壓軸器,乃是一杆戟,這戟啊,相信各位拍主一定稍有了解,乃是矛與戈的合成體,呈‘十’字或者‘卜’形,有鉤、啄、刺、割、等作用,殺傷力很強,到了現在,已經很難再找到如此精美霸氣的戟了。”

    而這戟竟由兩個粗漢擡出,一頭一尾,看來這古代的人還真是神了,這麼重的戟竟能揮在手中,當作兵器使用。

    這時二樓一位拍客譏諷道:“這戟最多也算個青銅器,怎麼還放到最後壓軸出場了

    ?”

    這女人不理那名嘲諷的拍客,只管繼續說道:“這杆戟是一杆方天畫戟,不知什麼原因,掉了一隻耳,成了單耳方天畫戟,不知是何人所用,只管叫它天龍單耳戟,是在崑崙山的死亡之谷,地獄之門尋來的,重約四十六斤,一丈長,兩百萬起價。”

    我一聽這時崑崙山的來的,心裏一咯噔,心想着崑崙山如何纔會有這東西,難道古代曾經有人在崑崙山的死亡之谷有過惡鬥?而且據《蕩寇志》記載,那呂布的方天畫戟也不過重二十四斤,這應該算是比較科學的了,至於小說所寫的百二十斤,卻不見得全信。

    “怎麼這壓軸的東西反而起價還比之前的東西還要便宜?”我輕聲問到我爹。

    “因爲他們相信這杆戟能拍到天價,另外老夫人不是說過這後面壓軸的東西她想留下來嘛,這不就好說了?再說一般的青銅戟哪有這麼重,這裏面如果沒其他貴重的材料加以熔鑄,恐怕還真不敢拿出來作爲尾戲。”我爹解釋道。

    “哦哦。”我恍然大悟道。

    此時那張雲天似乎是起了興趣,又依陳老夫人的說法,這張雲天就是爲了這天龍單耳戟來的,只是他還是未先開口,這競價的聲音就從一樓一直擡到了四樓,但我們見老夫人在對面樓上並沒有示意我們,所以也不急着加價。

    而這些出價的人都似乎看出了這天龍單耳戟的不簡單,一個比幾個加得更猛,一個加得比另一個更高,從開始的兩百萬,逐漸加到了八百萬,而這八百萬直接是把那之前已經拍下藏品的一些買家直接給壓了下去,只見一個個垂頭喪氣,都放棄了競價,只有這天字號和地字號的人還在那不屈不撓的不爭上下,你爭我搶,誰也不服誰。

    逐漸的地字號的幾個收藏家也放棄了競價,只剩兩個天字號的人在那互相爭鋒,不相上下,轉眼間這杆天龍單耳戟已經飆到了一千六百萬的天價,這價格要是落入普通人手裏,隨便可以喫上好幾輩子了,真不知道這些人爲何要對這天龍單耳戟如此戀戀不捨。

    後來這天字號中的其中一人又擡了一個天價,直接飆到了兩千萬,只見另外一人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價牌,黯然的低下了頭去,顯然已是放棄。

    而那最下面的女人見沒人再出價,嘴裏開始喊道:“兩千萬一次,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

    可當她正要念出第二次時,突然一個年輕的聲音從我們對面傳來:“慢着!兩千三百萬。”整個拍賣後院想起了駭然的感嘆聲,因爲沒有人相信還有人會繼續加價。

    那之前叫着兩千萬的藏家本以爲自己已經喊到了最高價,只管在那得意洋洋,突然被這張雲天的兩千三百萬一棍子打醒了過來,但那人卻還沒服輸,叫道:“兩千三百萬。”不過表情已經變得猙獰起來,冷汗也開始直冒,看來已經下了血本了。

    片刻之後,只見那張雲天又舉起價牌,淡淡的吐出:“三千萬!”這價格一出,的確把包括我在內的一干人等嚇破了膽,這是得多有錢,三千萬出手口氣竟還如此平淡。

    那天字號的藏家見鬥不過這張雲天,只好放下價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放棄了競價,這時場下那女人又開始叫道:“三千萬一次....”

    二伯這時擡頭看了看五樓的陳夫人,只見陳夫人比了個手勢,示意二伯加價。

    二伯竟什麼也沒想,直接叫道:“三千五百萬!”

    那張雲天此時竟變得認真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二伯,叫道:“四千萬。”

    而那一旁的山蝰此時有些坐不住,起來對着二伯大罵道:“紀海!別裝蒜了,你哪來這麼多錢,別以爲坐在那天字號包廂裏就能隨便叫價,到時候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可別吃不了兜着走。”

    二伯沒有理他,繼續加價:“四千三百萬。”場下又是一片駭然之聲。

    那山蝰本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張雲天給呵斥了回去,還真是啞巴喫黃連,有口說不出,這張雲天舉起價牌便要繼續加價,可這時,我發現小爺卻已經在我身邊。

    當我再將視線回到場中時,突然發現小爺竟站在了那天龍單耳戟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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