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是何時出現在那天龍單耳戟旁的我們誰也不知道,只見小爺也不管二伯和那張雲天繼續叫價,竟直接拿起了那杆戟,不,只能算作是戟頭了,畢竟少了半耳,而又沒了那戟柄,加上它足足有四十六斤重,所以看起來很是不雅觀。

    只是這戟頭到了小爺手裏,小爺竟能將它舞在手裏,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先不說它的重量很難讓人放在手裏隨意揮舞,可這沒有柄,用起來就很讓人難堪了,但小爺在我們這幫人裏已經是出了名的力大無窮,所以對於我們來說不足爲奇。

    場內的人都看得十分驚訝,這時還有人在一旁嘲笑道:“不是說這天龍單耳戟有四十六斤嗎?怎麼這人單手就輕輕將它給舉起來玩耍了?難道這水月洞天也做起詐騙的事情來了?”

    那場中的紅色旗袍女人聽見那人如此一說,立馬就不高興了,畢竟小爺這一搗亂,讓她實在是很難接下去,再說這裏面還沒有人敢在這水月洞天裏生事,我真想不到小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平時如此冷靜,怎麼到了現在像瘋了一樣,拿起別家的拍品玩耍起來了。

    那女主持氣不過,看着周圍那些穿西裝的男子罵道:“你們都是喫素的嗎?怎麼有人搗亂也不管管,還不把他給我攆出去,這水月洞天還讓他撒野不成?”說完立馬恨了小爺一眼,真是美女一怒,那眼神直教周圍人魂飛魄散吶。

    這時二伯和我爹看見小爺在那場中生亂也是摸不着頭腦,不懂小爺的意思,只聽見二伯無奈的道:“打斷拍賣會的進程影響可不小啊,這老夫人可得罪不得,小爺這是任性慣了。”說完又嘆了口氣。

    本來二伯是來幫這陳老夫人忙的,可現在自己的人卻上去捅婁子,這不是假惺惺,虛情誼嗎,二伯看了看樓上老夫人的臉色,只見老夫人波瀾不驚,似乎並不在意小爺打斷了這場拍賣會,所以也沒做接下來的動作。

    我心裏也覺得奇怪,雖說老夫人對小爺印象比較深刻,但我們都相信小爺並不是老夫人口中的劉清玄,想想或許是小爺實在與那劉清玄太過相似,引起了這老夫人對舊友的思念。

    這時對面的張雲天也站起了身,雙手撐在護欄上,看着樓下發生的一切,可能心裏鬱悶得緊,按說這種比較大型的拍賣會,出了這種事情,老夫人應該會親自出面,怎麼過得這麼大半會兒也不見老夫人開口說上半句話。

    可張雲天也並不急着參與進這場衝突中來,只好又回到座位上,陰笑了一番,旋即又看着場下,看來他是覺得小爺這次搗亂是不自量力,可能心中在想只管看小爺的笑話了。

    我們已經來不及阻止小爺引起這一場衝突,只見那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又對周圍的人呵斥了一聲:“還磨蹭什麼,上啊!直接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怎麼撒野。”說着時臉已經憋紅了,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不過是真生氣了。

    這水月洞天的女人個個美若天仙,也不知道哪去找的這麼多美女,真是富貴人家出神韻,最美不過女強人啊,從小芝到這女主持,個個超凡脫俗。

    只見周圍幾個西裝男一擁而上,很快將小爺包圍在了其中,小爺也不再繼續刷弄那戟頭,立馬將其收了回來,竟直接將那殘缺的戟柄插在了自己腰間,旋即衣服一拉,緊緊的困在了他的身上。

    那幾個西裝男見狀,互相瞅了一眼,嘴裏又立馬大叫着衝向了小爺,先是兩個西裝男左右夾擊,小爺左右看了一眼,就連招架的動作也沒有,旋即那兩個男的一個揮拳而上,一個擡腳射去。

    小爺只見小爺腳一蹬地,順勢而起,凌空於兩者之間,左伸右踢,兩個西裝男直接被踢去了數米之遠,而這途中只不到一秒,小爺這兩腳出去之後,只見那兩個男的在地上不斷的揉着胸口,試圖着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卻是再沒有任何力氣。

    後來的另外幾個男的見前者竟在一秒之間就被小爺打趴了站不起來,都是在小爺周圍來回躊躇,想要上又不敢上,戰戰兢兢的,然後又回頭看了那女主持一眼,可能心裏在想死就死吧

    ,於是又衝向了小爺。

    毫無意外的,這幾個男的衝向小爺那一刻,小爺前遮後檔,左搖右晃,不僅躲避開了那幾個男子的攻擊,還趁勢跳到了一旁了護欄去,腳往那護欄上一蹬,竟凌空中轉過了身子,一腳掃到那幾個男子的臉上去,而後者直接被小爺這一腳掃飛了出去,摔斷了不遠處的護欄,其中一個直接撞向了拍賣臺,將拍賣臺撞翻在地上。

    那女主持見狀,只是呆呆的看着小爺,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小爺也不管什麼,彆着這天龍單耳戟就要往門外走,也不惦記惦記我們,他可是和我們一起來的,他自己倒好,任性完了拿着東西就走,留下我們在這樓上凌亂。

    而這時我們對面的張雲天似乎在對着山蝰和那叫做千雨的女人說着什麼,這時真希望那烏鴉就在我們身邊,這樣便能知道那張雲天在說着什麼了,只見山蝰和千雨點了點頭,隨即便迅速下樓,沒等小爺出門竟已經擋在了小爺面前。

    山蝰先是站了出來,對小爺大叫道:“哪來的野毛小子,這麼囂張,不想活了嗎?”他向小爺大叫時,眼神還往我們這裏瞟了一眼,顯然他早就看見了小爺是和我們一起的。

    於是在假裝看了小爺幾眼後又說道:“我記得你不是那紀遠從雲南帶來的幫手嘛?怎麼這麼不懂世理,這陳老夫人的水月洞天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他說這話一方面是爲了給我們抹黑,一方面又討好陳老夫人。

    可他殊不知這陳老夫人就在他們頭頂看着這場內發生的一切,片刻之後他又對着我們這裏大叫道:“怎麼的?紀海,沒錢拍下這天龍單耳戟,改換搶了,怎麼不自己出來搶呢,讓這麼一個年輕人出來。”

    他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們身上,看來是要徹底將二伯在這山西的名聲給毀了,可他並不知道小爺可不是什麼年輕人,雖然我並不能確定小爺的具體年紀。

    只是小爺雖然聽見他這麼說,非但沒有理他,反而直接撞了山蝰肩膀一下,就要朝門外走去,這時便被那叫千雨的女人一隻手排開攔了下來。

    千雨看小爺的表情似乎並不像山蝰那樣嘲諷,反而目光中竟有幾分敬畏,而且之前我們在太行山遇見這女人時,她身上可是有一股傲氣,怎的到了小爺面前,那些傲氣竟然收斂了起來。

    看來這張雲天的確是很想得到這天龍單耳戟,竟直接叫人攔下了小爺,這時小爺又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千雨,這千雨見小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竟又將手放了下來。

    而我們對面的張雲天見千雨把手放下來之後,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得這場下的一切看得出神,可能他也不明白這自己的手下怎麼會突然好像忘了自己吩咐的事一樣,竟然放了小爺,不做攔截。

    這時我隱隱聽見了小爺說了一句:“我的事,沒人能管。”雖然聽到這句話時會覺得小爺有些膨脹,但在我看來,這場內的人還真沒人能管得了他。

    而那山蝰聽見這話時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啊。”隨即又在小爺身旁轉悠來轉悠去,又說道:“年輕人!你是不知道這世道啊,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只見小爺淡淡的回道:“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這山蝰聽小爺這麼一說更是氣急敗壞,直接將長衫撈了上去,從腰間拿出一根長鞭,順勢就往地上一拍,只見地上的地磚直接被那長鞭開了一條裂縫。

    小爺此時還直直的站在那不爲所動,只是嘴裏說道:“你這蝰蛇十三鞭還是沒練到家。”

    那山蝰一驚,突然又站直了身子,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蝰蛇十三鞭,你是什麼人?”

    “你不認識。”小爺也沒多說,只是冷漠的回道。

    “那好,話不多說,動手吧,這天龍單耳戟恐怕你還真帶不出去。”說着又將長鞭一揮,眼看就要落在小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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