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宴席之後,就有幾個人上來敬酒,說是敬酒,其實更像是灌酒,只見我們過來的這幾個男的手裏都端着碗,我一聞到那碗裏的東西就知道那是白酒,但是聞起來很是香醇。

    其中一個人說道:“幾個哥子,竟然都來喫喜酒了,咋個能不喝酒是?”

    我們聽了尷尬的笑了一下,我爹回道:“喝的嘛,咋個會不喝!”

    那幾個一聽就來勁了,說道:“每個人先喝兩碗,喝不完我們纔不會挨你們喝!”

    “你們這不是逼着人喝嘛!”阿布不耐煩的說道。

    但是當下我爹就笑着壓住了阿布,阿布本來都要站起來罵人了,可是被我爹這麼一壓,又坐了回去,我爹解釋道:“哎,阿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們喝酒可是有講究的,我們這外來的人是應該先喝兩碗,如果這兩碗都喝不完,可不敢跟他們嗆酒!”

    “啊,這他孃的是什麼道理?”王大山也不解,問道。

    “你們看看那邊他們是怎麼喝酒你就知道了!”我爹說着時指向了另外一桌酒席,只見那桌全部都是男的,其中兩個男的竟然拿着裝滿白酒的瓶子吹了起來,直接就是一飲而盡,像喝白水一樣,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我看着他們喝酒的那個姿態完全就嚇呆了,驚道:“這怎麼喝啊,兩碗可能就已經不省人事了,怎麼都過吹的!”

    這時我爹拍了拍我的手,小聲對我說道:“別說出來,不然人家可瞧不上我們,人家這是辦喜酒呢,按他們的習俗,沒有酒喝,這酒還不如不辦了,你小聲點,再說你高中的時候不是經常喝酒嗎,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當下就無語了,說道:“我高中喝的不都是啤酒嗎,啤酒那算得上什麼酒,那都是蘇打水!”

    “你牛!”烏鴉聽我說了啤酒是蘇打水之後,假裝豎起大拇指對我說道,但是畢竟啤酒和白酒不一樣,這兩碗白酒喝下去我還是有些害怕的。

    這時我們還沒說完,站在我們桌子旁邊的幾個男的又開始催促起來,說道:“快點喝了,這點酒怕啥子,又不會死人!”

    我們聽了都是滿臉的尷尬,可是畢竟這白酒我可不在行,只是小爺聽他們這麼一說,竟然直接將碗摔在了地上,我們所有人都看呆了,我心想小爺這是幹什麼呢,人家這結婚多麼喜慶的日子,可別讓小爺給搞砸了,再說我們還要靠他們幫忙呢。

    正當我麼你所有人都還在呆呆的看着小爺時,那幾個男的就不高興了,差點也沒把碗砸在地上,還好這時那個叫做李崖宏的男子走了過來,急忙拉住了那幾個人,又問道:“怎麼了?”

    剛纔敬我們酒的一個男的氣憤的解釋道:“剛纔我們敬他們酒,他咋個是還把碗給我們砸了,你說該氣嘛!”那個男子說着話時指着小爺,滿臉的不屑。

    “遠爺,你這個朋友好像不喜歡喝酒噶?”李崖宏尷尬的問道。

    我爹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是看着小爺,只見小爺立馬就從飯桌上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慢慢的拿起一瓶白酒,什麼話也沒說,咕嚕嚕的喝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只是覺得用碗喝太秀氣!沒其他的意思!”

    那幫人一聽就凝結了,李崖宏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說道:“原來是場誤會,呢個嘛,這個兄弟呢個能喝,就去那桌和那幫兄弟喝嘛,他們幾個酒量小的就先喫喫飯!”昭通話也是說的沒誰了。

    小爺也不拒絕,跟着那幾個男的到了另外一桌去,那幾個也明白了小爺的意思,當下誤會就解除了,反而變得熱情起來,拉着小爺就往另外一桌真正喝酒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小爺心中在想些什麼,過去之後好像酒興上來了一般,立馬和那幫人打成了一片。

    話說我還從來沒見過小爺喝酒,這不第一次見嘛,就見到他像個酒鬼一樣,一下子就把一瓶白酒都給喝了個乾淨,這白酒要是喝急了,說不定立馬就吐出來了,現場直播,只是小爺這臉,面不紅,耳不赤的,竟然像沒事兒一樣。

    我見到我們每個人面前還擺着兩碗白酒,都是不好意思拒絕了,端着碗酒喝,這時李崖宏可能是見到我們這裏還有兩個女的,說道:“女哩就不用喝了,我怕我們自家釀的酒她兩個喝了之後怕是耐不住!”

    千雨一聽,呵呵笑了兩聲,然和端着兩個大碗,一下子就將白酒全部喝了下去,我們都看呆了,千雨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這兩碗都可都是白酒啊,她一個女人竟然面不改色都喝了下去,之後只是將碗身往下一放,讓我們都看了個明白,那兩碗酒竟然已經一滴都不剩了。

    我們還在剛纔千雨幹完酒的情狀中回不過神來,阿布和王大山見狀,可能是覺得不能丟了自己的臉,竟然擡着酒也喝了下去,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咂了一下嘴,王大山還說道:“這他孃的是酒嗎?難道不是酒精!”

    而我們也是硬着頭皮喝了下去,畢竟人家辦婚宴,我們可不能掃了人家的興,其他人看着還好,可是我這一碗下去,只覺的喉嚨一陣滾燙,差點就吐了出來,還好我刻意的去忍住了,之後又將另外一碗給強行喝了下去,我看了老夫人一眼,發現老夫人喝完之後也只是愁了一下,卻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而我也強行忍着,這酒的威力簡直不是蓋的,彝家釀的酒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崖宏見我們一將酒給喝了之後,也端着兩碗酒給喝了下去,接着坐到了我爹身旁,問道:“說吧,這次你們要去哪?”敢情他是知道我們要來做什麼的。

    老夫人和我的異口同聲的回道:“大山包!”

    原來這喝酒只是一個過場,李崖宏問道:“大山包有什麼,你們要去哪?說說看,那有什麼值得去的?“

    我爹似乎很是信任這這個人,將滇國樓剎的事情全部和李崖宏說了個遍,老夫人拉都拉不住,只是見到我爹那完全信任李崖宏的樣子之後,便沒說話了。

    李崖宏聽完我爹解釋完了之後,回道:“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恐怕是在大山包外面,應該距離後下海不遠!“

    我們聽完都是一愣一愣的,後下海又是什麼地方,在我印象中,那不是發現東晉古墓的地方嗎,怎麼還和那裏扯上關係了。

    還沒等我想完,李崖宏又說道:“這樣吧,明天你們再過來,我帶你們去!到時候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他說完就端着酒到另外一桌去敬酒了。

    看來這一趟是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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