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二十一章 站崗,戰士的必修課目
    按照隊裏的要求,樓門前的大值日由各班輪流擔任。

    從上週開始,七班從六班手裏接過了大值日開始輪流值班啦!

    以前只是想象,值班很辛苦,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親身體會。

    而通過今天的值日,楊文斌親身體驗了值班的辛苦。

    從今早開始,終於輪到楊文斌值日啦,他都盼望好幾天啦。因爲他感到,參加隊裏的大值日可以不出操,不參加訓練,喫飯也不用去飯堂,也不用洗碗,連飯菜都有人給送來,多好啊。

    早五點半,楊文斌穿好夏常服,紮上外腰帶,挺起胸膛,雄糾糾氣昂昂地去接大值日了。

    楊文斌下了樓,看到正在一樓大廳值日的劉長生站起身來,兩人互相敬禮、還禮,交接了注意事項後,他就正式上崗了。

    他開始時,端坐在隊值日桌後的椅子上,心裏默默的背誦着內務條令第十一章連值日員職責。集中駐防的連隊,設置連值日員,由士兵輪流擔任,受連值班員領導,履行下列職責:

    (一)看管營房、營具和設備;

    (二)維護室內外衛生;

    (三)糾察軍容風紀;

    (四)接待來隊人員,並負責登記。

    先說第一條,看管營房營具和設備。楊文斌擡頭看了看。這三層樓中間是樓梯,一樓大廳這裏是上樓的必經之路。只要守住了這裏,樓上下來人,和從外面進來的人都一目瞭然。而且營產營具,也沒啥東西,每個房間裏就是幾張牀,幾個鐵櫃,一張桌子。也沒啥好丟的。

    再說第二條,維護室內外衛生。室內衛生,各班早晨都已經有職員收拾完了,室外衛生,也就是如果風颳過來,一些紙屑、垃圾袋兒,等等出去撿一下也就行了。

    第三條,糾察軍容風紀,那就是說看有沒有歪戴帽子、不繫風紀扣、靯帶開了,手插兜兒等等的,提醒一下。

    楊文斌想,其實作爲連值日,最重要的還是第四條,接待來隊人員,並負責登記。

    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連值日記錄本,上面寫着來訪時間、來訪人、身份證號碼、接訪人、離開時間、備註等。這些都是對外來人員進行登記的。上面有昨天的連值日,對來訪人員進行的登記。

    在7點50分的時候,“嘀----”,一聲長哨聲響起,值班班長喊,“”準備集合!”。

    聽到這個口令後,各班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學員們忙着最後整理牀鋪,帶上自己的學習用品或者是訓練用品,在走廊裏前後簇擁着等待着集合的哨音。

    “嘀----”,又一聲長哨響起,大隊值班員“集合”的口令響趕。各班班長帶着本班的人員,按照從一樓到三樓的順序,自動排好了隊。

    一班長,首先帶着本班往外帶。他下達了“跑步走”的口令後,用“一、二、三、四!”的隊列口號來調整着學員們的步伐,跑步帶到了大隊集合場。然後依次是一區隊的二班、三班、四班,二區隊的五班、六班、七班、八班,然後是三區隊的九班、十班、十一班和十二班。

    聽着外面的報告聲,“隊長同志,全隊集合完畢,請指示!隊值班員孔洪流”,“按計劃實施”之後,嘹亮的歌聲,由近及遠,慢慢的聽不到了。整個樓寂靜了下來。

    楊文斌坐在那裏挺直着身板,這樣過了半個小時。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名軍官。楊文斌迅速瞄了一眼,軍官的肩牌是少校軍銜。他敬禮之後,登了記。少校說去找隊長,然後,直接順着樓梯上了二樓。

    過了二十來分鐘,那個少校下來啦,他又“啪”地得起立、敬禮。

    誰知過了十來分鐘,那個少校又回來啦。楊文斌,又要做出敬禮的動作,那個少校,這回沒有還禮,而是向他擺擺手說,“不用敬了,我還是找隊長有事。”然後,“噔噔噔”地又上了樓。

    過了十來分鐘,那個少校又下了樓,這次也沒瞅楊文斌,快速的向門口走去。楊文斌,想到剛纔都不讓敬禮的話,挺直了身子站在那裏,目送着少校軍官離開。

    這樣,做了坐了一個小時之後,感覺腰痠背痛的。

    得了,去履行第二條吧。

    看有有哪裏,可以是讓自己收拾的。

    現在已是深秋,可由於地處海邊,儘管樹葉都已經發黃,但是它們還頑強的掛在樹上沒有掉下來,一陣風吹過,只是零零星星的幾葉飄落下來,隨着風被吹在路邊的草叢裏,花壇上。

    由於早晨的值日生都很盡責,收拾的比較乾淨,楊文斌拿着撮子和條帚,走了一大圈,也只是撿到了個菸頭,估計是哪個路過的菸民,抽完之後,隨手丟在柏油路邊的。

    轉了一圈,沒有什麼驕人的成果。

    他又回到了大廳內坐在那裏。還可以維護室內衛生,他想。

    他拿着笤帚撮子,在一樓的走廊裏向走廊盡頭張望。

    走廊上,收拾的也很乾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還是沒有他給它取得成果的機會,這裏什麼也沒有掃到。

    在孤單、寂寞、無聊之中度過了漫長的上午,當聽到遠處嘹亮的歌聲和響亮的口號之後,他知道大部隊回來啦!

    終於有人可以說話啦!他很高興。站起身來迎接着,結束操課訓練歸來的學員們。

    學員們從外面帶進來,之後,依次將各班的武器裝備送回的武器庫中,然後閒下來,等待着午飯的開始。

    又是“嘀----”的一聲長口哨之後,學員們帶出,唱着隊列歌曲去飯堂喫飯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七班的副班長XXX率先回來,他用給大值日專用的飯盒,把今天的午飯給他帶了回來。

    今天的午飯,主食是饅頭,副菜有四種,炒土豆片,炒甘藍,蒜薹炒肉,還有西紅柿炒雞蛋,很豐盛。

    喫過了午飯,然後是午睡時間。

    然後又到了下午操課,仍是帶出訓練,大部隊又出發了。

    整棟樓裏只剩下了孤單、寂寞的楊文斌。

    有了上午的值日經驗,他輕車熟路。

    還是,看管營產營具,接待外來人員,收拾室內外衛生。

    大約下午三點鐘左右的時候。門簾一響,從外面進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楊文斌,一眼認出,原來是一大隊的政委,前幾天講過話的,他認識。

    他連忙跑去前去,立正,敬禮,開始報告:“首長同志,學員一隊隊值日員,正在履行職責,請指示。隊值日員楊文斌”。

    大隊政委,還了禮,命令道:“繼續履行職責!”,然後大步上了樓。

    這樣,重複着一個個的接待任務,楊文斌捱到晚上九點半,終於下了哨。

    站了一天,感覺腰痠背痛的。

    楊文斌再也不想爭着搶着站大值日了,還不如出去訓練自由呢。

    白天的值日過去了,最痛苦的晚哨又開始了。

    爲了讓大家相對休息好,夜哨規定每個人是站兩個小時,這樣,從晚上九點半到第二天上午的五點半,正好能輪上個四個人。

    聽在四四八團當兵時尚宏偉班長的經驗,最好的夜哨時間是前九點半到十一點半、三點半到五點半這兩個時段,因爲,這兩個時段的哨兵可以相對睡個好覺。而最悲催的是十一點半到一點半,一點半到三點半這兩個時段的哨兵,同樣道理,在夜裏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上班哨從被窩裏提溜出來,那種感覺,是一想就能體會出來的。

    悲催的是,楊文斌的今晚的晚哨時間就是十一點半到一點半這個時段。

    他首先要做到的是,熄燈後要儘快進入夢鄉。這點他做到了。

    其次,就是在被叫醒後,迅速穿衣起牀,不能賴着不動。

    尚班長給他們傳授了叫哨的密訣,半夜叫哨的時候,不僅要看到下一班哨穿衣起牀,而且要在督促他下了牀之後,自己才能再上牀。

    因爲,如果下一班哨是覺癮大的人,你喊他起來時,即使他應了聲,但是,如果你一離開,他翻個身,也許又着了。這樣最容易發生跑哨、漏哨。

    當楊文斌被上班哨、副班長王永鋒輕輕拍醒時,他一激靈,“騰”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迅速穿衣起牀,穿着完畢,下了樓。

    到了一樓大廳,坐在值日桌後面的椅子上,他隱隱上絲絲睏意。

    怕睡着了,他站起身來,在一樓大廳輕輕踱着步,驅走襲上來的睏意。

    走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外面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了兩個人。

    一瞅,竟然是本班的潘利權和田亮。

    兩人似乎喝了酒,身子有點晃,但是仍保持着清醒。

    楊文斌剛要問他們幹什麼去了,咋纔回來,就是潘利權食指放在嘴脣上,“噓”了一聲,示意不要吱聲。

    “他們幹什麼去了,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而且還神神祕祕的?”他在腦中劃了個大大的問號。

    可是,畢竟是自己班的班長,是不是幫區隊長、隊長幹什麼私事去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他想,“大值日還真是有意思!同樣的作息,處在不同的位置,對部隊的瞭解是決然不同的。大值日能掌握領導動向、上級指示、學員活動情況,接轉命令信息等等,隨時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能受到更多的鍛鍊,下次有機會,自己還要爭取,多值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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