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二五七章 溺水,千鈞一髮瞬間的抉擇
    這個戰士一定是溺水了,可是,人在哪裏呢。楊文斌仔細思考着這個問題。

    按照速度,估計也就在不超過十米的範圍內。

    回過頭來,真的在十米外發現了漂在水面上的塑料泡沫警示牌,而人卻不見蹤影。

    楊文斌立即吹響了身上攜帶的小哨子,召喚在旁邊遊弋的巡邏艇,趕來救人。

    然後,他衝向警示牌的方向,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下,睜開眼睛,搜尋着戰士的身影。

    五米外,沒有。

    他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又鑽入了水中。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道深色黑影。

    再奮力游到近前,仔細辨認,果然,正是那名失蹤的戰士,已然不動了。

    楊文斌確認了位置後,又浮上了水面,換了口氣,並向開過來的橡皮巡邏艇揮手,示意在這兒。

    然後,他又潛入水底,拽住那名戰士的衣領,將他拖到水面。

    這時,巡邏艇已開到了跟前,上面的三名戰士,一名戰士操縱着橡皮艇,另兩名戰士協助楊文斌,將那名戰士拉上橡皮艇。

    楊文斌此時也精疲力竭,也被戰士拉上的橡皮艇。

    拉着溺水戰士的橡皮艇飛快地開向岸邊。

    而岸邊保障的的軍醫,也迎接上來。

    大家相互協助着,先抱起戰士,抱住他的腰,膝蓋頂住他的腹部,空出他肚子裏的水。

    然後,軍醫立即進行了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

    兩名軍醫不停地交換着做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接到報告的團首長也趕到了現場的沙灘上。團長、政委都來了。

    大家正在焦急間,突然聽到戰士的口中有痰聲,而且大聲叫痛。

    意識恢復了,有了自主呼吸。

    大夥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而此明,參加武裝泅渡驗收的榴炮三連的官兵,纔到達了終點。

    然後,所有官兵上岸,暫停訓練,檢查清點人數,防止出現類似問題。

    衛生隊的軍醫,看到戰士已經緩解了症狀,醒了過來,隨同的戰士用擔架擡上救護聲,車尖叫着,奔向野戰醫院。

    看到戰士被救過來了,楊文斌的心裏纔像有塊石頭落到了地上。

    而此時,楊文斌也累得是精疲力竭的。

    剛纔精神高度緊張,還不覺得什麼。

    一聽說同事們都考覈完,出來了,他才真正放下了心。

    要是自己蹲點的連隊真出了事,不僅連長指導員要受到處分,營長教導員要受到處分,就是蹲點的機關股長,也要做通報批評,在全團大會上做檢查。

    現在,沒有問題,是皆大歡喜了。

    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剛回到營區休息。

    這時,營部通訊員從外面回來,他剛剛從團作戰值班室抄完了通知。

    “關於步兵第二二五師在海訓中發生亡人事故的通報”

    各師旅、機關各部:

    步兵第二二五師四五五團在8月10日上午的武裝泅渡訓練中,因組織不嚴密,造成一名戰士溺水身亡。

    各單位在海上訓練適應性訓練過程中,要嚴密組織,

    引以爲戒,防止出現類似問題。

    一五九集團軍

    XXXX年XX月XX”

    看到作戰值班室的這個通知,楊文斌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及時,那麼,現在通報的可能就有我們團了。

    這可真是幸運啊。

    過了一會兒,團作戰值班室又下了通知。

    通知主要通報了今天上午炮兵營榴炮三連發生戰士溺水事件的,要求各團官兵進一步提高安全意識,加強安全隱患排查,徹底削除幹部戰士中的僥倖心理,將安全工作想在前面,幹在前面。

    要求各級幹部要加強事業心,責任感,加強先鋒模範作用,走在前,幹在先,在一切困難和危險的時候要挺身而出。

    在通知中,特別表揚了炮兵營榴炮三連蹲點幹部楊文斌捨身將溺水戰士搶救上來的事蹟,號召全團官兵向他學習。

    等等……

    喫完了午飯,楊文斌可顧不上休息一會兒,直接去衛生隊看望溺水的戰士。

    溺水的戰士,躺在牀上,無精打采的。

    原來,這名戰士今天身體狀態不好,本來不想參加武裝泅渡驗收的。

    但是,這名同志的覺悟非常的高,爲了不給連隊抹黑,強忍着病痛,參加了考覈驗收。

    誰知,在遊了大約二千米的距離後,體力不支,掉了隊,神色恍惚中,沉入了水底。

    也多虧每名官兵都戴了塊塑料泡沫指示牌,才使尋找有了明確的目標,否則,還真是不好找嗎?

    看到戰士安然無恙,楊文斌也就放心了。

    今天是楊文斌母親的生日,他下午打了個電話,問候了一下。聽媽媽說,爸爸去村裏幫算帳去了,中午不能回來.得晚上才能回家。媽媽很意外,兒子還記得她的生日,面對兒子的祝福,當然是高興的。

    記得初中以前,姐姐和他都不記得媽媽的生日,而媽媽也不主動說。只記得奶奶的生日,要來親友慶祝的,爸爸的生日因爲能喫到雞蛋或者改善一頓,也能想起。而媽媽的生日,卻不知道,後來問姥姥,才知道是七月二十七日。

    印象中,媽媽是疼他的,上學以前,有時候總摟着他叫“老雷子”。有什麼好喫的東西,總是留給他們姐弟倆。記得小時個常盼着來客人,中午招待飯,他可以喫到客人喫剩下的炒雞蛋,還有肉什麼的。

    小時候,媽媽就瘦,那時常梳着兩條辮子。而不是現在的齊耳短髮。時不時的還鬧胃疼,疼得受不了時,就趴在炕上,叫他或姐姐上背上踩,以緩解些病痛。

    慢慢的,他和姐姐大了,爲了供他們唸書,家裏養了老母豬,下崽好換錢,還養肥豬,賣了給他們用作學雜費。自從他和姐姐考入中師,家裏就生活更拮据了,再沒見媽媽添置過一件衣服,爸爸也一樣,撿他們姐弟倆穿剩下的衣服。

    一晃,四年中師畢業了,姐姐參加工作,出嫁,媽媽成了別人的岳母,姥姥,但她仍念念不忘,叨咕着何時抱孫子。那時念大學,他也時常在母親生日時寫信祝賀,惹得姐姐歉意地表示在父母身邊,反倒想不起媽媽的生日來。

    後來,楊文斌大學畢業了,參加了工作,媽媽仍是對他偏愛。記得98年春節前回家見到父母一面,又匆匆踏上返營的火車,媽媽嘆息不已,別人孩子過年回家團聚,而自己的兒子,過年反而要離家遠行,真是捨不得,可也沒有辦法。

    “媽,祝您生日快樂!兒在千里之外,只能以口頭的方式送去兒子誠摯的祝福了。”回想着媽媽的好,楊文斌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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