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五百九十一章 傾心之面
    第五百九十一章傾心之面

    果然不出宮千雪所料。 .

    那遠去的司馬鐮氣喘吁吁地站在宮千雪的面前,臉帶着一抹深紅,沉聲道:“宮才人,下官適才走得匆忙,未曾問及才人,若是下官他日進宮,何處能尋得才人?”

    早在數年之前,宮千雪從皇后寢宮換至南宮燕身邊之時,因爲南宮燕與夜芳菲姐妹不合,宮千雪便從側面打聽過司馬府之事。那司馬鐮原本自小便深得司馬府夫人寵溺,後因與冷流世發生衝突,讓司馬監傷在了南宮燕的手下。讓身爲諫官之首的司馬監顏面掃地。

    諫官之身素來與朝大臣因職生疏,故而自檢覺悟極高。從此司馬監對司馬鐮家教甚嚴,加之司馬恩被特招入宮之時,在宮甚無地位。爲了司馬府朝官之勢不被削弱,司馬監對司馬鐮的管教更加的嚴厲。

    所以,司馬鐮雖然是高官之後,可是終因家教甚嚴,養成了懦弱內向的性格。入職諫院之職後,做事小心謹慎,爲人極其低調。

    宮千雪輕輕地湊到司馬鐮的耳邊,柔聲道:“司馬大人,奴婢是屬統領的貼身侍女。”扭頭朝着太元殿的方向看了看,輕聲道:“屬統領便是屬元帥的哥哥,司馬大人可曾識得屬統領?”

    那聲音帶着清脆悅耳的顫音,如同百靈歡唱一般地響在司馬鐮的耳邊。這個面容如花的女子,帶着一種吐氣如蘭的嬌弱之態,離他的面頰不到半寸的距離。司馬鐮幾乎能感覺到宮千雪口呼出的氣息,帶着令人熱血噴張的溫熱。

    緊張地嚥下一口氣,臉帶着幾分慌亂,點頭道:“自是識得,那屬統領下官應以叔叔相稱,怎會不識得。”

    宮千雪點了點頭,臉的笑容更甜,輕聲道:“他日若是進宮,想見奴婢,大可以行至統領寢居之處,奴婢無時不在的。”

    司馬鐮擡頭看着宮千雪面帶的微笑的樣子,擡手抓了抓頭,道:“如此甚好,下官多有機會進宮,日後也便能前往統領之處多多走動了。”

    宮千雪低頭沉思一下,沉聲道:“司馬大人,你似乎剛剛從太元殿出來,難道是尋屬元帥麼?”

    司馬鐮點了點頭,道:“我父對小姑姑甚是思念,散朝之後便讓我順便過來看看。不想小姑姑忙着前往藥監之處尋藥,也無空招呼我。所以下官打算前往福祿宮去,看看大姑,再回府。”

    宮千雪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是,你爲何已經離去,卻又返身回來呢?”明亮的雙目,帶着幾分輕柔,沒有絲毫避諱地看着司馬鐮。

    司馬鐮面色一紅,臉帶着幾分慌亂,強笑道:“下官對才人助君除亂之名早已耳聞,今日一見,甚是榮幸。故而一想,若是他日能見,也能從才人身學些東西。”

    宮千雪忽伸手朝着司馬鐮的胸前摸去,司馬鐮身子猛然一抖,緊張地嚥下一口口水。

    卻見宮千雪伸手輕輕地將司馬鐮胸前官服褶皺之處輕輕捋了捋,柔聲道:“大人不必如此拘謹,小女只是才人之身,並非宮貴身。大人想學習倒是無妨,只不過……。”輕輕地湊到司馬鐮的耳邊,聲音帶着無的嬌柔,道:“好像,奴婢能教的東西,不會太多罷。”

    司馬鐮搖頭道:“宮才人不必如此謙虛,才人是龍公公義女,自小便在宮長大,自然對宮情況甚是瞭解。更何況,才人爲皇親封,恐怕在整個後宮之,能面見皇的才人之身,唯獨宮才人一人罷。”

    宮千雪輕輕地咬着嘴脣,低頭沉思,隨即點頭道:“既是如此,大人日後若想尋奴婢,便至統領之處便好。”

    司馬鐮眼睛一亮,口氣帶着幾分意外的驚喜,道:“如此說來,宮才人對下官並無排斥之心了麼?”

    宮千雪眉頭一皺,臉帶着幾分迷茫,疑惑地看着司馬鐮,道:“司馬大人待人如此親近,對奴婢也不曾有絲毫的官架子。如此明哲之官,奴婢能認識,也是三生有幸之事。只要司馬大人不要看不起奴婢便好。”

    司馬鐮搖頭急道:“下官身在諫院,故而在朝鮮有朝官與下官親近。連同官之府,除卻公務之外,極少往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笑道:“宮才人能如此毫不避諱,下官甚是感動。”

    宮千雪呵呵一笑,道:“認識司馬大人,是奴婢之幸,奴婢感激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有避諱之說?”

    司馬監哈哈一笑,點頭道:“宮才人,你這個朋友,下官交定了。”

    低頭沉思一下,壓低聲音,道:“今日時辰不早,下官先行過去見過大姑之後,便要回府。只等三日之後,下官定至統領處看望才人。”

    宮千雪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承蒙司馬大人看得起,奴婢這廂有禮了。”說着,朝着司馬鐮側身施禮。

    司馬鐮伸手輕輕托起宮千雪的身子,笑道:“既是朋友,也便休要如此見外。日後,便休要以官噱相稱了。否則,太過見外。”

    宮千雪喫喫輕笑着,伸手彈去司馬鐮肩的一片殘葉,沉思,道:“雖然大人將奴婢當成朋友,可是在宮總是有身份之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湊到司馬鐮的耳邊,道:“若是大人前往統領之處見我,恐怕於倫理有駁。既然屬統領與大人是親戚,大人便可以視探統領之名前往。如此一來,不但能見得奴婢,一切也便在情理之了。”

    司馬鐮眼睛一亮,點頭道:“才人所言極是,下官失態了。”

    宮千雪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大人休要如此自毀,放眼看整個大宋,如同司馬大人這邊低調忠義之臣,恐怕不會在多數罷。”

    說完,朝着司馬鐮恭敬地鞠躬,道:“奴婢要前往太元殿尋屬元帥有事,我們便日後再見罷。”

    司馬鐮點了點頭,道:“如此,別過了。”說着,轉身急步離去。

    宮千雪想了想,沉聲道:“大人,請留步。”

    司馬鐮回頭看着宮千雪,道:“才人,還有何事麼?”

    宮千雪面色一紅,臉帶着一抹羞澀的紅暈,輕聲道:“若是大人不嫌棄,無人之時,便可叫我雪兒。”

    說着,轉過身子,急步朝着太元殿的大門跑去。

    司馬鐮身子一顫,臉涌起一抹深紅,擡手抓了抓後腦勺,臉色露出欣喜的微笑。

    緊了緊腋下的黃折,帶着滿心的歡喜,大步地朝着福祿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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