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二百五十九章 絕望心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   絕望心死

    冷流世面色一動,不悅地看着南宮燕,道:“我還未能出征,你便如此詛咒我麼?你別忘記了,你哥哥也要隨我出征。”臉上帶着不屑的冷笑,冷冷地看着南宮燕,道:“此時邊界戰事迫在眉睫,你就休要胡鬧了。”

    “我胡鬧?”南宮燕揚起眉頭,雙目中帶着幾分怨恨的冰冷,冷笑道:“我若是不追出來,恐怕在你的心裏,我南宮燕早就已經死掉了罷。”緊緊地咬着牙齒,看着冷流世的臉上依然帶着高傲的冷漠,一股絕望之感油然而生。

    就在幾個時辰以前,她親眼看到,冷流世對屬芳那無賴一般的糾纏。到底要喜歡一個人到什麼樣的程度,纔會讓他如此不要的臉一次次地用熱臉去貼屬芳的冷屁股?面對屬芳的冷漠,拒絕,甚至是怨恨,他如何能做到視而不見?

    這個曾經在南宮燕的心中被視爲神一樣的男人,此時變得如此的陌生而低賤。曾經,他骨子裏面帶着的那種天生的高傲和狂妄,讓南宮燕的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他的霸道,冷漠,甚至持強凌弱的那種狠毒的手段,在她的眼中都是那樣的充滿着魅力和磁性。讓她一次次的憧憬,一次次的希望今生能將自己徹底地交到他的手中。她甚至在心中發誓,只要追隨在他的身邊,她願意放下所有的任性和自尊,哪怕一世爲奴,也心甘情願。

    南宮燕從未想過要進宮,更沒有想過接近皇帝立身成貴。是冷流世要求她隨冷凌孇進宮,她說過,她會聽他的話。所以,她纔會強忍着不捨與委屈,跟着冷凌孇走進了那爭鬥永無休止的深宮之中。

    南宮府已經失去了權位,南宮秋也被罷免了統領三軍的資格。她所有的希望,隨着冷流世的冷漠和遠離,一點點地從她的眼前流走。可是,她所承受的一切,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非他盲目的自大和狂妄,南宮府也不至於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燕子……”冷流世伸手抓着南宮燕的肩膀,厲聲道:“你不是小孩子了,那出征一事關係着皇帝的江山社稷,斷然兒戲不得。此時,你哥哥還在練兵場等我回去擇兵出征。”

    南宮燕哈哈一笑,點頭道:“流世哥哥,我是說恐怕我等不到你回來,便死在宮中了。”臉上帶着淒涼的冷笑,逼視着冷流世的眼睛,正色道:“不但那權官府上的閨秀想要我命,就連那山野蠻女,都不曾將我放在眼中。你倒是說說,我在宮中,還能活多久?”

    冷流世目光一寒,厲聲道:“南宮燕,你夠了。你任性固執也就罷了。你一直找司馬恩的麻煩,我還未與你理論呢。”伸手抓着南宮燕的胳膊,怒道:“南宮大人自己辭官,與司馬監毫無關係。那皇帝讓南宮大人返鄉歸田,是出於朝綱政變的需要。與司馬監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南宮燕眉頭一揚,嘴邊帶着幾分諷刺的鄙夷之色,笑道:“哦?你何時會替那司馬恩說話了?”輕輕地湊到冷流世的耳邊,冷聲道:“你別忘記了,當日在酒樓想要你命的人,便是司馬監。”

    高高地舉起雙手,臉上帶着冰冷的寒霜,道:“我用一身的武功和健康,換來了你今天的責質問。那司馬恩到底給過你什麼,你們真的已經行過那夫妻之禮了麼?”

    南宮燕的話剛剛說完,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到她的臉上。那蒼白微青的臉頰之上,登時出現一個紅色的掌印。

    半邊臉上的酥麻和疼痛,讓她的心中忽然變得平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流出的血,點頭笑道:“很好,你打得很好。”這一個耳光,徹底地將她從懵懂無知當中,打醒過來。

    心中僅存的希望,在大腦一陣強烈的眩暈之中,被撞擊得支離破碎。

    冷流世目光一動,顫抖的手,慢慢掉放開南宮燕的肩膀,後退數步,沉聲道:“此時,司馬恩已經被廢掉了武功,你滿意了麼?”

    南宮燕的平靜,大大出乎了冷流世的預料。原本以爲,她會如先前那邊哭鬧糾纏。未曾想到,那一個耳光打下,南宮燕臉上的委屈和悲慼之色竟然變成了淡然的微笑。

    南宮燕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滿意了,她哥哥廢掉了我的武功,這筆賬讓她來還,不是情理中的事情麼,有何不可?”

    顫抖的心,慢慢地開始滴血。她知道冷凌孇的心思,早就對司馬恩起了殺心。爲了保住她的皇后之位,任何一個威脅到她的人都休想活命。她故意提出讓冷凌孇廢除司馬恩的武功,只是想保得司馬恩性命。若是司馬恩心存感激,他日憑司馬監的諫院之權,必定能恢復南宮府的官職。

    只可惜,她的好意,在整個天下都不會有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南宮燕不過是個被朝廷高官深寵溺愛,慣壞了的官家女子。她知道,縱是與冷流世說出她讓冷凌孇廢除司馬恩武功的目的,憑此時司馬恩在冷流世的心中的位置,他絕不會相信自己。

    冷流世緊緊地咬着牙齒,腮邊的齒骨高高突起,沉聲道:“燕子,聽我的話,不要再胡鬧了。你父親返鄉歸田,那也是皇帝的緩兵之計。只等南宮秋隨我征戰歸來,南宮府自然有恢復官職的機會。你若是在宮中惹出亂子,恐怕就連你哥哥隨軍征戰的機會都會斷送在你的手上。”

    臉上,帶着幾分內疚的失落,伸手去摸南宮燕緋紅的面頰。那一個耳光,打得實在太重了。南宮燕半邊的臉,似乎腫了起來。

    南宮燕冷冷地扭頭,笑道:“那麼,我是不是在宮中任人宰割,纔是對你們最大的支持?”突然之間,她纔看清楚了冷流世自私和冷漠。在他的心中,一心只想着建功立業,成就一番大事。至於她南宮燕的死活,似乎與他毫無關係。

    冷流世忍受着心中的怒火,擡頭看着西落的太陽,道:“你別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在皇宮之中,除了皇帝和皇后,還有你怕的人麼?”

    “哈哈……”南宮燕仰頭髮出一聲狂笑,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在後宮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不會再有讓我怕的人了。”

    那個沉重的花瓶,幾乎將她的腦袋砸個稀爛。就連屬芳的那樣出身普通的女孩,她都不敢還手。試問,在宮中還有誰會將她放在眼裏?

    那頭上的傷口還未癒合,冷流世的一個耳光幾乎將她打得昏了過去。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朝着冷流世揮了揮手,道:“冷將軍,你走罷。”

    冷流世咬着牙齒,道:“你給我記住,若是在糾纏司馬恩和屬芳,恐怕皇后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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