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三百三十二章 國師之夢
    第三百三十二章   國師之夢

    “啊?”皇太后喫驚地看着皇帝,道:“那皇上是如何發現的?”

    皇帝苦笑一聲,道:“若是不飲下,孩兒又怎會知道那酒中無毒,杯中有毒呢?”

    皇太后伸手拉着皇帝的手,心疼地道:“沒想到龍萬花那老狐狸如此的陰毒,若是早知他是那樣的人,定該將他五車裂屍。你快告訴哀家,那是什麼毒?”

    皇帝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鴆毒。”

    “啊?”皇太后驚呼一聲,臉色一白,幾乎昏死過去。天下至陰至烈,莫過於鴆毒。中毒之人見血封喉,天下無方可解。那下毒之人必是報着必殺之心,纔會用那陰毒的鴆毒。

    皇帝身手拍了拍皇太后的後背,輕聲道:“母后不必驚慌,時近兩月,孩兒若是有事,如何能在你前面說話?”

    皇太后長長舒出了一口氣,拍了拍着胸口,道:“先前哀家還感覺有些奇怪,爲何國師會做那奇怪的夢,如此看來,果然是天示潤兆。”

    皇帝疑惑地看了皇太后一眼,道:“那國師做何奇怪之夢?”

    皇太后呵呵輕笑,道:“初春之時,國師前來獻丹時與哀家提起,說是他在修身午休之時,進入混沌之狀。在夢中見到一雙頭鳳凰,落身於正殿之中,久久未能離去。”

    伸手拉着皇帝手,柔聲道:“如此看來,皇上果然有瑞身護體,就連那毒酒都不曾傷你絲毫。可見在皇皇上的身邊,確有金鳳罩身?”

    皇帝冷冷一笑,道:“母后不必太過相信那國師之言,夢見之說,也當真不得?”

    皇太后眉頭一皺,厲聲道:“休要胡亂說話,那你倒是說說,在你的身邊,可有姓名帶宮字的女子?”

    皇帝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苦笑,道:“南宮府上的小女,南宮燕不是被皇后帶進宮中了麼,這與那國師所做之夢,有何關係?”

    皇太后臉色一變,喫驚地看着皇帝,道:“南宮燕?日前哀家見過,隨皇后一起過來給哀家請安的南宮小女。”臉上帶着激動的興奮,急道:“那到底是何人能解那鴆毒?”

    皇帝無奈地道:“母后,今日壽辰之宴,孩兒專程爲母后設宴祝壽。母后還是快些更衣前往罷,快要過了時辰了。”

    皇太后搖頭道:“那壽宴事小,你告訴哀家,那南宮燕可曾幫過皇上解決過重大的事情?”

    皇上苦笑,道:“剷除龍萬花,她功不可沒。”

    皇太后猛地一拍手,笑道:“這就對了,那國師之夢,果然靈驗了。”

    皇帝臉色一變,喫驚地道:“母后何出此言?”

    皇太后的臉上,帶着激動的紅暈,道:“雙頭金鳳,降臨皇宮。難道皇上還明白麼?”

    皇帝奇怪地道:“明白什麼?”

    皇太后起身,點了三支香,插到香爐中,朝着漆黑的佛像拜了三拜,正聲道:“那雙頭

    金鳳,預示雙口。寶殿之下的雙頭金鳳,不就是宮字麼?”

    皇帝的身子一顫,喫驚地看着皇太后,道:“宮字?”

    皇太后的臉上,帶着幾分莊重,沉聲道:“此夢所示,只有皇上與哀家二人得知。爲保安全,斷不可以泄露。”

    仰天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激動地道:“三年以來,哀家終日唸佛喫齋,只望皇室能香火興亡。並非哀家對冷皇后心存成見,若是她能替我皇室能添得一龍半鳳,哀家也就放心了。”臉上帶着幾分落寞的淒涼,苦笑道:“只可惜,她身居後位,卻如此無能,你讓哀家如何能安心呢?”

    皇帝緊緊地咬着牙齒,臉上帶着幾分無奈,苦笑道:“那麼現在,母后可曾放心了?”

    皇太后的臉上,帶着欣喜的紅暈,哈哈笑道:“今日,哀家要痛飲幾杯。”忽地一想,搖頭道:“我佛顯靈,斷不能破了戒。既是如此,你替哀家宣南宮燕一起入席,讓哀家看看她的樣子。”

    皇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母后不是見過她麼?”

    皇太后怒道:“當日她不過是皇后的侍女,哀家未曾細看她的樣子。難道,哀家想見的人,皇上也不同意麼?”

    未等皇上開口,門外傳來宮女輕柔聲音,道:“皇后娘娘來了。”

    皇太后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坐到椅子上。

    冷凌孇急步地走了進來,朝着皇太后嬌聲道:“孩兒給母后請安,祝母后壽比南山,千秋永存。”

    說着,扭頭朝着皇上柔聲道:“皇上,那宮千雪日前尋我,說是想離宮歸鄉,依皇上的意思,該如何?”

    皇太后一聽,目光一動,疑惑地看着冷凌孇,沉聲道:“宮千雪?是何人?哀家怎會從未聽說過?”

    冷凌孇垂首,恭敬地道:“回母后,那宮千雪是龍公公的義女。先前發現了龍公公有謀反之心,暗中稟報皇上,並且與南宮燕一起,幫助皇上剷除了龍公公。若非宮千雪,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便拔除龍公公這根刺。”

    皇太后身子一震,喫驚地脫口而出,道:“宮千雪,是何府之人?”

    冷凌孇答道:“是曾經的柳州知府,宮無痕的遺孤。當年宮無痕因貪污賑災紋銀,被賜與白綾之刑。龍公公與司馬監盤查之時,便將她帶回宮中撫養成人。”

    皇太后不悅地看了冷凌孇一眼,道:“罪臣之後,怎能進宮?那龍公公果然是異念噬心,不可救藥了。”

    皇帝沉聲道:“那宮無痕原本是清廉之官,只因連年天災,他府上添了小女,纔會一時糊塗,私貪了那賑災紋銀。後來經查明,他爲官清廉,若非是爲了剛剛出生的女兒,恐怕也斷不會出如此污虧之事。”

    “哦?”皇太后面色一緩,沉思道:“如此說來,她便是宮姓?”

    皇帝眉頭,高高皺起,隨即笑道:“母后好生奇怪,宮府之人,自然是宮姓了。”扭頭朝着冷凌孇道:“你伺候母后更衣,前往壽宴。朕先去安排。”說着,不等皇太后開口,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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