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悲劇發生前[快穿] >第 1840 章 第 1840 章
    【所以,這樣都不是世界崩潰嗎?】

    末世的真相,總是讓人唏噓。

    在很久以前,周海就知道,世界也是有自己的終焉的,沒有什麼是不能毀滅的,世界也是如此,這種毀滅對生存在世界上的人來說,就是末世。

    只是形式不同,會有不同的表相。

    即,一種崩潰萬種表相。

    所以,一開始發現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可以說沒有自己的出手,它最終的結局肯定就是永恆的黑暗了,科學層面來說,不斷向前奔跑的星球終於跑到了沼澤裏,把自己陷進去了。

    不科學的層面來說,紅月出現而來的各種異常,好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靈氣復甦或詭異復甦,程度輕一些,帶來的是新的變化。

    也許,並不是末世。

    【當然不是,只是更新換代罷了。】

    就像是科學側的東西突然跑到神學側,生活在北方的人突然到了南方,所有都要適應,最後歸結爲一句話,適者生存。

    在這種狀態下,人類沒有任何的優勢,或者說還在那顆星球上的一切,都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自以爲是星球主人的人類,不可能享受什麼領跑的優勢。

    所以,如果一定要說是末世,那可能只是人類的末世,星球上所有生物的末世。

    對星球來說,可能就是一次渡劫重生,或者,新陳代謝。

    【沒有天災,沒有**,沒有外星入侵,也沒有維度崩潰,末世就是奔跑的星球浪出了新境界,也許它是要做一個徹底的清潔,來個大殺菌,讓自己輕鬆一些,或者,乾脆是無負擔地繼續奔跑,站在星球的角度來看,可能還是減負了。】

    確定這一點後,對那些逝去的生命,也只剩下唏噓了。

    哦,還有詛咒源。

    【沒有之前好看了。】

    看着詛咒寶石的樣子,周海有些失落,那種藍不那麼純粹了,混入了一些暗綠色的感覺,如同有了雜質一樣,絲絲縷縷,斑斑點點,看起來差了很多的樣子。

    如果這真的是一塊兒寶石,之前的詛咒源可能價值不菲,能夠在拍賣場上驚豔四方,現在的,大概勉強能夠出現在商場的玻璃櫃裏,有一箇中檔的價格,足夠大多數人買得起。

    【不夠純粹。】

    不用系統解說,周海自己就知道詛咒源的問題在哪裏,因末世這個主題而起的負面情緒太雜了,詛咒源一邊在輸出自己的能量,活化方舟,完成周海的實驗,一邊吸收那些包含雜質的負面情緒,最後就成了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

    【是個好東西,可惜……】

    一番取捨之後,詛咒寶石在眼前粉碎,點點藍點點綠,點點暗色宛若黑色,散在眼前,若螢火飄忽,若星光萬點,有幾分飄白的指尖在其中輕輕點過,重新進行了分類,等到點點光亮重聚成寶石,已經一變三,成爲了三塊兒不同顏色的寶石,一藍一綠一暗。

    把藍寶石交給了系統,【我很期待看到它的主人怎樣使用它。】

    詛咒的負面情緒只能發自自己,詛咒對方怎樣,自己就會承受怎樣的結果,只不過會比對方晚一段時間。

    如果很恨,可以詛咒對方死掉,只不過對方死掉不久,藍寶石的主人也會死掉,之後,藍寶石會找到最吸引它的負面能量,以其爲新的主人。

    分解重組之後的藍寶石好像多了個擇主功能,其實不然,詛咒寶石本來就有這樣的功能,否則也不會選擇女爵成爲主人,要知道它一開始的主人可是那個貴族少年。

    至於被周海截留這件事,算是一種例外的情況,爲了截留這顆寶石,他也付出了很多。

    藍寶石刷地一下消失不見,面前漂浮着的只有綠寶石和暗寶石。

    把兩顆寶石反覆看了看,手指輕輕一推,【這個也拿走吧。】

    暗寶石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如果藍寶石還兼具詛咒之能,算是詛咒源的嫡傳繼承人,那麼暗寶石就是一個廢物庶子,吸納其中的負面情緒,有關末世的那些,如同一個污染源,會不斷溢出這種情緒,直到徹底耗盡所有的積蓄,它也就會消失不見了。

    聽起來是個還不錯的道具,如果用在合適的地方,也不失強力,但對周海的用處也不大,他又不是要當什麼恐怖之主,沒必要積攢這樣的東西,以此換取信仰什麼的,他也覺得有點兒low。

    暗寶石跟藍寶石一樣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綠寶石了。

    詛咒的功能幾乎剝除乾淨,也沒有了上一個世界積攢的那些負面情緒,算是一個有點兒空的,較爲單純的載體,可,還是不一樣的。

    【以後,你就叫奇蹟寶石好了,我的、奇蹟寶石。】

    綠寶石被手指捏住,靈魂之力包裹着它,纏繞着它,讓它擁有了主人。

    下一秒,是新世界。

    油紙傘上是纏綿的藤蔓,素雅的花朵若被糾纏,安靜綻放。

    不是雨季,沒有下雨,但那舉着油紙傘的女人款款走過,旗袍上的輕紗隨風微揚的時候,所有看到她的人,彷彿都嗅到了那清新的雨氣。

    “誒,姑娘,你的東西掉了。”

    石板長街之上,有人在後面呼喚。

    油紙傘壓低的一角緩緩擡起些,旗袍少女轉身回眸,傘面之上那素雅的花,彷彿映在了她的臉頰邊,紅脣水潤,一笑如春。

    “我不要了。”

    柔柔的聲音像是雨點滴答,清脆又悅耳,還帶着點兒讓人迷醉的味道。

    拿着東西的青年一愣,他一身黑色制服,帶着頂黑色的學生帽,是新式大學的學生,年輕的臉上滿是無措,“那也、那也不能亂扔東西啊!”

    這話說完,自己都覺得臉紅,不亂扔?看看那大街上兩側,沒有垃圾桶,沒有環衛工,大街上還能維持這種程度的乾淨,純粹是因爲這個年代的人都太窮了,一張紙片都想着積攢起來賣了,蘋果皮都捨不得削掉,哪裏會有什麼垃圾,大小便算不算?

    青年還沒想完,前面的旗袍少女好像笑了一下,沒有再理會他,油紙傘平舉,繼續向前,緩緩走過了這條長街,消失在了前面的轉角處。

    手指上還拈着那女人掉下的東西,呃,扔掉的東西,不是手帕,而是一張摺疊成四方形的紙,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託在掌心。

    青年忍不住好奇,打開看了,素白的之上是一句詩——小雨隨春去,浮萍無寄處。

    不是整首詩,便總像是有些不完整,讓這一句的意思把人的心提起,又找不到安放的地方。

    “小雨”是誰,“春”是誰,“浮萍”是誰,她又要找怎樣的寄處?

    一縷相思從此起,未知因果在誰身。

    青年再看前面,已經徹底看不到旗袍少女的身影了,他拿着紙片,在原地踟躕,這是故意扔給自己的,還是……故意扔給自己的?

    “不是我誇,穿越了,總該給個金手指的吧,實在不行,難道不應該有點兒豔遇的嗎?那姑娘一看就不簡單,白富美就在眼前,還傻乎乎不行動,真跟原主一樣是傻小子啊!被綠茶繫着當備胎,真蠢,明明……”

    亂糟糟一通小聲唸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也不怕外人聽了覺得怪異,碎碎唸了所有的心理活動之後,青年還是決定跟上,在他沒有嘀咕完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向前走了,他好奇那個旗袍少女從哪裏來,又要去哪裏,另外,她故意扔下的紙片,真的不是什麼暗示嗎?

    想入非非的心,控制不住青年的步速,他加快了腳步,快步向前,尋蹤而去。

    腳下的青石板上,不知何時多了些潮溼之感,空氣中的水汽似也在凝結之中,一片陰雲不知何時襲來,就在上空,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

    沒了那麼熱烈的太陽,青年的腳步好似更快了兩分,空氣中的燥熱之氣彷彿被替代了成了一種雨後的清爽之氣,讓人更添了兩分精神,拐過前面的一個彎兒,他就看到了那旗袍少女。

    這條路跟剛纔的長街相比,已經是個小巷了,相對狹窄的巷子像是陰暗許多,如同藏污納垢之所,撐着傘的旗袍少女被攔住了,是三個小混混一般的人物,痞裏痞氣的笑容,讓人看着就多了幾分懼色。

    路見不平一聲吼。

    “放開那個姑娘,讓我來!——不,姑娘,我來救你,別怕!”

    青年喊着,就要往前衝,然而開局不利,腳下的石磚路並不那麼平坦,自己絆了一下,踉蹌着,幾乎是撲倒在地的姿勢,直接猛地往前躥了好幾步,迅速拉近了英雄救美的距離。

    換來的是油紙傘下的回眸一笑,以及,“哈哈,哪裏跑來的傻小子!”

    “快滾,不然咱們兄弟就要好好教訓你了。”

    “小子,別多管閒事兒!”

    三個小混混完全不懼,爲青年的出場鬨堂大笑着,還有人說,“毛都沒長齊,跑這兒充什麼大頭來了!”

    “我不怕。”

    旗袍少女注視着出場狼狽的青年,脣邊兒的淺笑加深,認真地表示自己不怕。

    “不怕就好,嘿嘿,不怕就好。”

    青年看着少女,傻兮兮笑着,目光之中再容不下那三個混混,背景板的餘量都不想分給他們。

    穿越者,就是沒有金手指,難道還沒有年輕的身體,健康的體魄了?以前不敢說,在這裏,拍着胸脯說,這三個,小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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