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如果靳烽和顧予的婚姻關係目前真的還沒有解除,那他白延霖就的確沒有資格介入其中,還擋在靳烽的“家”門口阻止其進門。
但直覺告訴白延霖,他不能讓靳烽進去,既然顧予今晚已親口稱他和靳烽的關係已結束,那他就有底氣爲顧予去做他認爲正確的事。
“抱歉,我只相信顧予。”白延霖紋絲不動的站在門口,絲毫沒有給靳烽讓路的意思,“顧予告訴我他已經和你離了,那我就認爲你現在對顧予而言就是個外人。”
“你.....”靳烽想動手,最後還是忍住了。
靳烽上下打量着白延霖,冷笑着問,“你喜歡顧予”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白延霖目前只爲自己沒能比靳烽先遇見顧予而不甘。
“怎麼想當護花使者”靳烽輕笑道,“說好聽點你是護花使者,說難聽點的話,你不就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嘛,還在我家門口扮英雄。”
“你....”
白延霖剛要反駁,身後不遠的臥房裏,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那似乎是玻璃制的東西砸碎在地板上的聲音。
幾乎下意識的,白延霖轉身朝顧予的臥室快步走去,但沒兩步他忽然意識到公寓的門還沒關,但當他轉身準備去看時,靳烽已如離箭之弦一般,從他的身旁擦過,快速衝向了顧予的臥室。
白延霖幾乎要被靳烽那迅猛的一下撞翻在地,而等他反應過來時,靳烽早已經衝進了顧予的房內。
白延霖忙快步跟上。
靳烽一進房就見顧予半截身子探在牀邊,幾乎快要從牀上掉下來,而牀邊地板上碎了一隻玻璃杯,杯中的水灑了一地。
很顯然是顧予醒來想喝水,結果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拿牀頭櫃上的那杯水時,一不小心將水杯推到了地上。
靳烽來到牀邊,將顧予探出牀的半截身子一把抱住,然後輕輕放在了牀上。
顧予扭過頭,半睜着眼睛,醉目惺忪的看着站在牀邊的靳烽。
想起之前自己在電話給顧予撂下的那些狠話,靳烽這時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尷尬,他十分擔心顧予忽然叫他一句“孫子”。
白延霖這時也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地板上的狼藉,又看了看牀上的顧予,也很快明白了一切,他走向牀邊,關切的問道,“沒事吧顧予。”
顧予正手撐着牀面,試圖從牀上坐起身。
“他沒那麼嬌氣。”靳烽看着白延霖那關慰的目光,心裏極度不爽,“你還不走杵這等着看我們夫夫倆現場直播嗎”
靳烽的話對涵養極好的白延霖來說,簡直和流氓惡痞沒有什麼區別,他甚至找不到話來批判靳烽的下.流。
“你怎麼...在這”總算找回點清醒的顧予,驚愕又懊惱的看着牀邊站着的靳烽,“你不是說過.....”
“我說過什麼了我。”靳烽快速打斷,“這是我家我憑什麼不能回來,倒是你,咱倆還沒離婚,你就準備給我戴綠帽子了是吧。”
顧予臉氣的發白,“你說什麼”
“我說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說着,靳烽指着白延霖,“這傢伙是誰半夜三更的他怎麼會在你這裏”
其實靳烽從白延霖的言談舉止中能看出白延霖是個正人君子,且剛纔他準備摁門鈴的時候,白延霖正巧開了門,他猜測那時候白延霖是準備離開的。
之所以這麼問,無非是靳烽想讓自己跟顧予的爭吵,由他佔據主動權罷了。
“我是顧予的朋友。”白延霖臉色陰沉的解釋道,“我只是送....”
“你別跟我解釋,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喜歡顧予”靳烽打斷白延霖,惡狠狠道,“我告訴你,顧予現在是我媳婦兒,別說你靠近他會讓我不爽,就連你腦子裏有他,都會讓我有種把你腦子扣下來的衝動。”
“你夠了我現在要求你出去”顧予指着臥室門口,“給我滾”
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被顧予如此驅趕,靳烽只覺得得自己尊嚴盡失,他看着白延霖自覺側過身爲他讓出一條“滾”的路,胸腔內怒意翻滾,垂在身側的手攥出恐怖的摩擦聲。
顧予看着靳烽青筋畢露的額頭,酒意消失了一半,這一刻他忽然有種靳烽要“大開殺戒”的錯覺。
他一直都清楚,靳烽這個人雖輕浮魯莽,但骨子裏的確是個陰戾狠伐的角色。
“好,如你所願。”靳烽忽然手掌舒張,很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滾。”
靳烽說完,轉身朝臥室門口走去。
爲靳烽要抓狂發瘋,沒想到就這麼突然的恢復了平和,顧予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靳烽面色詭異的從白延霖身旁走過,白延霖也沒有去理會,轉身走向牀邊的顧予。
然而令顧予和白延霖都沒有想到的是,靳烽在白延霖擦肩而過後沒走幾步,忽然轉身,一記手刀劈在了白延霖的後腦勺。
就這樣,白延霖毫無防備的中招昏倒在地,顧予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去提醒白延。
顧予又驚又怕的看着這一幕,他看着靳烽臉上的戾氣 忽然想起曾經和靳烽過去糾纏時的種種.....那個時候,靳烽的確就是個可怕的瘋子。
“媽的,敢惹我”
白延霖昏倒在地後,靳烽又很不解氣的朝着白延霖的身體狠踹了幾腳,在顧予大喊住手時,才緩緩擡起頭看向臉色僵白的顧予。
顧予一路踉踉蹌蹌的來到白延霖身旁,然後蹲在白延霖身旁查看白延霖的傷勢。
“又不是死了,睡到明兒天亮自然會醒,你擔心個什麼勁兒。”靳烽冷冷道。
見顧予不理會自己,靳烽又火了,他彎腰抓住顧予的一條胳膊,將顧予從地上強行拽了起來,並嚴聲道,“我說話你聾了嗎”
顧予剛被靳烽拽的站起身,忽然反手一耳光抽在了靳烽的臉色,勁兒使得也不小,靳烽的臉直接被抽的扭向了一邊,被打的那一側臉頰,瞬間暴起五指紅印。
顧予的胸膛隨着呼吸劇烈起伏着,他一把甩開靳烽抓着自己胳膊的那隻手,大聲道,“狗改不了喫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靳烽緩緩扭過頭,面色陰冷的盯着顧予,並將雙手的指關節揉出咯吱的響聲。
那架勢,明顯是要動手。
“你給我滾”顧予依舊不顧一切的吼道,“滾啊”
靳烽伸手就去擒顧予的肩膀,顧予快速後退閃躲,但他哪是靳烽的對手,更何況他此時醉意還未完全消失。
沒一會兒,靳烽就將顧予壓在了牀上,但顧予拼了命一樣的掙扎,靳烽只能全力壓制顧予的反抗。
失去理智的顧予,開始不顧一切的怒罵靳烽。
“放手你個混蛋畜生我殺了你”
靳烽的臉被顧予抓出了兩道血痕,他不斷去鉗制顧予瘋狂撕打他的雙手,本來他沒多少惡劣的想法,只單純的想靠力量上的優勢制服顧予,讓顧予暫時屈服於他....
但顧予的反抗和怒罵激怒了靳烽,靳烽直接開始撕扯顧予身上的衣服,並低頭粗暴的蹂躪顧予的嘴脣。
這樣的刺激下,顧予更爲失控,他卯足全力的推開了靳烽,想下牀逃離時又被靳烽抓住。
兩人糾纏着扭打在了一起,最後從牀上重重摔到了地上。
靳烽的後背先着地,身上壓着顧予的重量,所以瞬間只覺得脊樑骨都快堅硬的地板硌斷了。
靳烽疼的倒吸一口氣,下一秒猛一甩肩,隨着兩人的滾動,顧予又忽然被他壓在了身下。
就在兩人位置交換的瞬間,顧予嘴裏發出痛苦的悶哼聲,緊接着靳烽便感覺顧予的反抗停止了,而顧予的身體似乎處在了一種緊繃的狀態。
靳烽下意識的以爲顧予屈服了,他拍了拍顧予的臉,陰笑着道,“就你這點力氣還跟我打,說,服不服”
顧予半張着嘴,眉心緊蹙,看上去像已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靳烽以爲自己壓疼了顧予,於是雙腿彎曲,膝蓋撐着地板,一隻手掌也壓在地板上,使得身體微微向上撐起一些。
“說。”靳烽再次道,“服不服”
顧予一動不動,正喫力的喘息着,臉上的血色褪盡,只剩下一片瘮人的蒼白。
靳烽一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顧予爲什麼這麼痛苦時,忽然看到從顧予肩下滲出的血液,那像從顧予的後背流出,正順着顧予的身體向外蔓延....
在看到離顧予手臂不遠處的一塊玻璃破片,靳烽這才驀的意識到他把顧予的身體,壓在了那隻碎在地板上的玻璃杯碎片上。
靳烽臉色刷一下變了,他手忙腳亂的從顧予身上起身。
“怎....怎麼會這樣”
靳烽將顧予從地上抱起,而地上那片顧予躺過的地方,此時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而靳烽抱着顧予的那條手臂,甚至能觸碰到幾塊扎進顧予後背的半截玻璃片。
靳烽已完全慌了神,他一邊抱着顧予向外跑,一邊牙關顫抖道,“你.....你自找的我讓你跟我打,現在有你受的”
兄:今晚單更,明晚再給大夥雙更,ps:初初明天可以見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