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邑不太確定的口吻,“以前也許是,現在,我不知道,我要進去找找,才能確定。”

    畢竟,莊園就這麼大,他已經將這裏頭的大夫找過遍了,愣是沒找到大哥的影子,禁地裏面,是他唯一的希望。

    墨連城輕聲詢問道:“你怎麼確定你哥以前在禁地裏?”

    張臨邑深深看他一眼,這男人談吐不凡,提出的每一個問題,看着淺易,實則,都是有目的地發問。

    “雲族每年都會從外面招進一批大夫,最早以前,我哥就是那批大夫當中的一員,當年我家被惡霸欺負得沒有選擇,我哥才決定投靠雲族,雲族的人帶他走時,並不知道,我哥還帶上了他一直養着的一隻通曉人性的小獸雀。”

    張臨邑回憶道:“靠着小獸雀,我跟我哥傳遞信息,我哥對我說了許多關於這莊園,還有禁地的事情,可是,八年前某一天,我哥突然不再給我寄信了,我也沒有再見過小獸雀。”

    雲族有一個規定,那就是投奔了他們的大夫,不準再與外界,哪怕是家人聯繫。

    因爲擔心哥哥跟他聯繫的事情被發現,受到處罰,這些年來,張臨邑用盡辦法,苦學醫術,才終於被選進來。

    墨連城問道:“你哥,可曾跟你說過禁地是做什麼用的?”

    難不成這就是他們糾結於他的原因?

    張臨邑閃過疑惑,但是,他很聰明,不該問的,他不問。

    “略略提過,好像是在研製藥品。”對這件事情,張臨邑不肯定因此,語氣含糊。

    夫妻二人卻聽得眸光一閃,“是什麼藥品?”

    張臨邑搖頭,“我不知道,我哥沒說,不過,我哥剛被帶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奇怪的地方,只是,在他被選進去禁地以後,不單止給我的信少了,就算寫信,也不過寥寥幾句話,並且,我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來,他很消極,很痛苦……”

    大概是感受到大哥在這裏熬得苦,張臨邑的表情變得悲傷心痛。

    夫妻二人交替一眼,皆識趣地,沒有就他大哥的話題上搭話,八年前突然中斷聯繫的人,想要找到,這件事情很懸。

    夫妻二人在張臨邑的房間逗留了約莫半個時辰,將該問的都問清楚了,看着無可奈何的張臨邑,二人沒有繼續耽擱下去。

    正如離開之際,墨連城驀地停住腳步。

    曲檀兒以爲他有問題忘記問了。

    卻不料,他看着張臨邑,左看右看一會,纔開口,“對了,有件事情,我提醒你一下。”

    張臨邑以爲他要提出要求,不禁臉色肅正,透着不悅的戒備。“什麼事?”

    硬邦邦的三個字,使得墨連城瞥了張臨邑一眼。

    僅一眼,就將對方的心思洞悉透徹,被人誤會了,某爺絲毫不介意,相反,他大度一笑,說道:“你的易容術,手法不錯,只是,細節的地方,做的不太恰當,平時騙騙普通人還行,若是遇上行家,想要騙過他們,只怕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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