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臨邑瞳眸一縮,緊盯着墨連城,表情震撼不能動。

    他易容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知道!

    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頂着這麼一張假臉面對衆人,一直以來相安無事,沒人發覺,怎地只是相處一會,這男人就看出來了?!

    他心海起伏,想要問原因,卻因爲剛纔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看穿了,不好意思問。

    不說張臨邑,就連曲檀兒都覺得詫異。

    墨連城沒提醒之前,她都不曾留意過,墨連城提醒之後,她忍不住擡眸,仔細端詳起張臨邑來。

    只見面前眉色略沉的男人,臉型方正,五官樸實,沒有一絲特色,典型的讓人過目既忘型。

    原本,她以爲張大夫天生長着這樣一張臉,還曾經心中嘖嘖稱奇過,怪不得在小鎮上差點醫死了人,最後還能安然無恙,原來是得天獨厚,長着一張衆人見一次忘一次的臉?!

    不料,原來是易容所致。

    這張臨邑太狡猾了!

    驀地,一隻手掌擋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視線。

    曲檀兒不悅地斜眼,不偏不倚,對上某爺狀似雲淡風輕,實則詭海莫辨的危險眸子,曲檀兒呃的一聲,後知後覺記起來某爺的大忌。

    “城城,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破綻在哪。”曲檀兒淡定地伸出一隻小手,舉到半空,嘴巴弱弱地表示。

    墨連城點頭,“我知道。”

    知道啊?知道就好!這下,總不會亂喫飛醋吧!曲檀兒努力扭轉脖子去看,“那你還擋着我?你擋着我,我研究不出來……”

    墨連城的手也跟着移動,“沒什麼好研究的。”

    毋庸置疑的語氣。

    某爺仍舊擋着。

    某女什麼都看不見。

    曲檀兒不滿地提高嗓音,“城城,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還只是而已?某爺黑眸一閃而過危光。

    “檀兒。”冷不丁墨連城輕聲喚道。

    曲檀兒大難臨頭不自知地蹙眉,近距離跟墨連城對望。

    墨連城脣角含笑詢問道:“我允許你有好奇心,不過,你確定要對一個男人升起好奇?”

    他的一雙黑眸深深,內裏鎖着別人看不穿,但是某女一見到,就覺得渾身痠軟的危險光芒,語調輕喃,如同情人間眷戀的傾訴,偏偏,又充滿了警告之意。

    這話問的……明明她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從城城口中出來,完全扭曲了,而且……有危險!

    “城城!我只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面對某爺飛醋,曲檀兒習以爲常,偏偏,又很是忌憚,哄某爺,順帶讓他消消火的肉麻說話,說得那個麻溜!

    不料,纔剛開口剖白一句心跡,纖腰一緊,她心裏一個咯噔。

    不是吧?!城城真的喫醋了?!

    墨連城攬過曲檀兒,眸光凌厲。隨後,他擲出一瓶藥給目瞪口呆的張臨邑,“此乃易容丹,藏好。”

    張臨邑被動拿着藥瓶,正欲張嘴,墨連城趕在他之前開口,“立馬上牀,睡覺!不管發生何事,只管記住,我夫妻二人未曾來過,你一直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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