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很細,很輕,但是聽到張臨邑的耳中,一顆因爲哥哥死掉了的消息而備受打擊的心開始正無規律地亂跳。

    曲檀兒這問話,明顯的,話中有話。

    進來莊園以後,張臨邑早知道這地方很古怪,那些個雲族的人並沒有表面的好相處,之前那雲大管家,張臨邑更是覺得他僞善!

    後來,撞見夫妻二人將莊園所有人給綁了!到現在,他們居然攻破了禁地,將禁地裏的人囚在籠子裏面……

    他絲毫不驚訝這對夫妻可以攻破禁地,有本事將莊園攪得天翻地覆,可是,聽聞曲檀兒漫不經心的一問,他心不受控制驚駭起來。

    果然下一秒,他聽見曲檀兒略帶冷意的嗓音傳來,“其他的暫且不論,光是我倆夫妻親眼所見的,便能知道他們怎樣對待你哥!”

    她說着,猝不及防地將火把伸入籠子裏面。

    接觸到燙人的火焰,籠子裏的人驚慌如同猴子上竄下跳,同時嘴裏罵罵咧咧的,“啊……妖女!你想做什麼?你有病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住手!啊……”

    曲檀兒動作敏捷地拿着火把,隨着裏面狼狽閃避的人而移動。

    那人往左,火把往左,那人往右,火把往右。

    並且,她不是簡單的口頭要挾這麼簡單,籠子裏面的男人,曾經帶頭欺負這羣可憐的實驗者,他的樣子,曲檀兒記得牢牢的。

    火焰燙傷了那男人的皮膚,因爲籠子空間有限,加上曲檀兒手下不留情,很快,他衣裳被燙穿了好幾個洞,裏面皮開肉綻,臉上,手上更是一道道的火傷,粗糙的皮膚,焦盔腫爛,冒着血泡,滲着血水,令人慘不忍睹。

    其他人見狀,有驚悚的,也有不怕死憤怒叫囂着,“妖女!有種放我們出來一對一,這樣欺凌人,還是強者所爲嗎?”

    藍黑兩位長老同樣憤怒,齊刷刷地對曲檀兒怒目以對,“姑娘,住手!此般行事,你真不怕得罪我們雲族嗎?!”

    他們都是階下囚,生死掌握在被人手中,居然有膽子叫人放了他們,一對一?

    還企圖拿雲族嚇唬她?

    這些人,是腦袋進水了吧!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不正正表明了,她絲毫不將他們引以爲榮的雲族放在眼裏麼?

    不過,不急,這裏的人,一個接一個,沒人能跑得了,曲檀兒嗤笑一聲,只蔑視的眸光輕飄飄掃過那些人,還有兩位氣得臉部抽筋的長老,接着,我行我素地,繼續玩耍籠子裏的男人。

    籠子裏的男人,從剛開始咬牙切齒的咒罵威脅。

    到最後,邊慘叫,邊狼狽地閃避,不斷的求饒。

    他們都是經過家族訓練過來的,一路上,挨的痛不少,可是,像今天這樣,痛苦中,又於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屈辱的折磨,那當中的屈辱,氣憤,還有,燙熱的火光每次近距離從眼前溜過,帶來的恐懼,交織在一起,難以形容。

    “姑娘,高擡貴手!我與你沒有血海深仇!高擡貴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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