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冷笑,說道:“難道要人命,還需要兩者之間,有沒有仇嗎?我們之間確實沒有血海深仇,可是,當日被困在這裏的那羣人,跟你們何嘗不是沒有血海深仇,你們怎麼對待他們?莫不成,只有你們折騰別人的份,就不準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男子戰戰兢兢,不知道是被嚇得沒有神智了,還是,家族的執念太深,居然還敢駁嘴,“我,我們是雲族的人!跟那樣卑賤的人不一樣!”

    聽聞他重申自己的身份,還自以爲很高貴。

    曲檀兒怒極反笑了,“雲族的人,又怎樣?比他人要尊貴了嗎?”

    難道不是嗎?不單止被灼傷的男人,就連其他雲族人也焦急,他們心中紛紛浮上這個反問,只是,沒有敢問出口,但是,那表情,說明了一切。

    曲檀兒終於認清,跟這種階級思想根深蒂固腦子長歪了的人,完全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她美眸一轉,定在已經驚呆了的張臨邑身上,“喂,你還要發呆多久,籠子裏這些,都是有份傷害你哥哥的人,你不替你哥哥報仇了嗎?”

    張臨邑緩慢地移動眼球,出神地看着曲檀兒,“你剛纔說,我哥哥曾被他們這樣對待過?他們曾經,也拿火把燒我哥哥?”

    曲檀兒撩眉,“我夫妻二人親眼所見!”

    張臨邑眼睛山閃過一抹痛色,同時呼吸變得緊促,“我哥哥被困在籠子裏面過?”

    曲檀兒點頭,“如無意外,這些年,他都被困在這裏不見天日。”

    得到確切答覆,渾身血液倒流,張臨邑頭皮發麻,怪不得,哥哥突然中斷了聯繫,原來,他被囚了!

    沒有繼續追問張臨天爲何被困,張臨邑箭步上前,從曲檀兒手中,一把搶過火把,仇視得猩紅的眼睛狠狠瞪着籠子裏的每一個人!

    被他目光掃過,那些人有心虛地移開目光。

    有人因爲距離他近,分明感受到他的痛苦與巨大怒火,吞吞口水,申明道:“那個,我根本不認識你哥哥!你住手!不想死的,你別亂來!我們出身雲族,不好惹的!”

    誰知道,這句話叫怒火中燒的張臨邑聽了,心裏頭那把火燃燒更劇烈。

    他們居然說不認識他哥哥?

    他哥哥好端端的一個人,就是跟着他們進了這麼個鬼地方,纔會出事,現在人沒了,他們居然說不認識?!

    出身雲族就了不起了嗎?

    他哥哥也是正經人家出身,懂醫術,爲人與善,當年在鎮上受到多少人家推崇,可是,這樣的人,居然受到這般折磨。

    張臨邑越想下去,理智都快被煙滅掉了!

    “雲族又怎麼樣?我哥哥叫張臨天,他是個好大夫!人人稱讚!可是現在,他人死了!死在你們殘忍的對待之下!你們是雲族身份就矜貴了,我哥哥普通出身,活該被你們折騰?他做錯了什麼?你們拿他當畜生一般困着,還拿火燒他!??”

    張臨邑尖銳地質問着,那火把瘋了似得直接砸落到籠子裏的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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