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說定了!”鬱敏柔點頭,轉身跟侍女果兒吩咐說道,“你去請孟公子來!”
“是,小姐!”果兒看了一眼嘲笑她家小姐的衆人,點頭轉身就跑了。
一羣傲慢的傢伙,小姐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看上的人,怎麼會是個無用之人?
都等着吧,一定會讓你們一個個自己打臉!
果兒握着小拳頭,一陣風似的跑了。
一聽說這邊要比試劍術,原本在閒玩的衆人,馬上都圍了過來。
有人就說道,“孟昀公子能得鳳老太爺的青睞,被收爲義孫,一定有着過人之處,相貌自然是不必說了。而鳳府長房,又滿門武將,能被記名在長房的族譜上,想必,那武功也是不差的吧?”
說話的是柳府的一個遠親,一個青衣少年。
鬱敏柔記得,這人在羽林衛任一個小隊長,她曾看見他騎馬在街上巡邏過。
甄玉也說道,“那還用說嗎?鳳老爺子當年可是大都督,他看中的人,哪能是個懦夫呢?”
“今天,我可是沒有白來,正好可以一睹孟昀公子的風姿,鬱敏柔,快請你的心上人孟昀公子來吧?”另一個世家小姐掩脣嘻嘻一笑。
李婉兒嘴脣兒一抿,冷冷看着一羣起鬨的人,“一定會讓你們大開眼界!若是輸了,還得給孟公子磕個頭,怎麼樣?”
那天在城外的法安寺山腳下,她和敏柔被羅圓抓進了馬車裏,孟昀公子當時只一個手巴掌,就將羅圓拍到了地上。
打了一個狗啃泥。
那手勁,賽過熊力了!
這些人敢小瞧人?一會兒誰笑誰還不知道呢!
“若是他輸了,他得給我磕頭,怎麼樣?鬱敏柔!”甄玉大笑。
鬱敏柔表情清冷,朗朗說道,“若他輸了,我給你磕頭!”
“你可要說話算話?”甄玉的妹妹甄璐揚眉一笑。
“說說算話!”鬱敏柔冷冷說道。
“好,準備着,取劍來!”甄玉朝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鳳府的兩個僕人招手說道。
僕人都是鳳老夫人安排的,馬上點頭取劍去了。
“喲?這兒怎麼這麼熱鬧啊?”羅圓笑呵呵的從湖邊杏花林裏走了過來。
他今天沒有穿那身碧玉色的衫了,因爲天冷,穿着一身墨色毛褂子,像一隻毛絨絨的大黑熊。
李婉兒忍不住想笑。
羅圓的身後,還跟着前來看熱鬧的鳳府的幾位小姐,二房的三小姐鳳玉珞和四小姐鳳玉玟,還有林氏的女兒鳳玉琴。
鳳玉琴的身側,則跟着四皇子趙元昕。
甄玉有心想羞辱鳳昀,將他同鳳昀比劍一事說了出來,還說了比試規則。
羅圓一笑,“喲,是和孟昀公子比劍啊,聽說孟昀公子文武全才,早就想見試見試了。”
他打不過鳳昀,他就不信,有着“小劍神”稱號的甄玉,還打不過?
柳清澤是“一劍青”,甄玉可是得了柳清澤的真傳,武功不差,連皇上是也誇獎過。
鬱敏柔看到羅圓,臉色馬上一冷。
羅圓卻並不介意,依舊笑嘻嘻地往她跟前湊。
鬱敏柔噁心得退開他幾步。
羅圓笑道,“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我還是關心你的,你這不是自己找事嗎?算了,服個輸,別比了。”
鬱敏柔冷冷看着他,“羅二公子,那天在東城門的菜市口,你的歌聲也分外的動聽啊!”
李婉兒大笑起來,“敏柔,我怎麼沒有到歌聲,卻聽到了有人學狗叫的聲音?哈哈哈——”
李婉兒的父親是大學士,世代爲官,羅圓不敢得罪,忍着羞怒甩袖將頭扭過。
鳳家五小姐鳳玉琴,並不知道東城門的事。
她眨眨眼問着李婉兒,“還有人學狗叫?誰啊?”
“哎,這事兒麼,不是應該問羅二公子麼?”李婉兒拿袖子遮着嘴脣,笑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偏偏鳳玉琴聽不懂,轉頭眨着水瑩瑩的大眼睛問羅圓,“羅公子,你知道東城門那兒,有人學狗叫的事嗎?”
羅圓的臉一窘,閉口不說。
四皇子趙元昕拉拉鳳玉琴的袖子,“我知道,你問我啊?”
“那你快說。”
趙元昕剛纔將鳳玉琴得罪了,馬上笑嘻嘻的說開了,“不就是羅公子和你大姐比賽鞠蹴輸了,自願到東城門學狗叫的事情啊。”
“啊?是羅公子啊?”鳳玉琴睜大雙眼看着羅圓,“你學得像麼?”
羅圓氣得一臉鐵青,“……”
。
果兒跟着鳳府的一個嬤嬤找到了鳳昀的君子苑。
園子門大開着,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僕在掃落葉。
果兒清了清嗓子,“我是鬱小姐的丫頭,來請孟公子。”
鬱小姐的丫頭?
田子扔了掃把就跑過去,笑嘻嘻的迎上去,“公子在屋子裏看書,鬱小姐在哪兒?”
果兒將浮綠湖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焦急的說道,“你得務必讓孟公子前去,我們小姐被一羣人圍着說笑呢!”
田子聽完果兒的話,神色巴上變了。
他咬了咬牙,“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來了。你放心,我一定讓公子前去。”
鳳昀在書房裏看着一副地圖。
聽完田子的彙報,只偏頭看了一他一眼,又繼續看地圖。
田子急得跺腳,“公子,您不去看看嗎?有人向鬱小姐挑戰,你不去的話,她會被人笑的。”
鳳昀依舊不爲所動。
田子左等右等,鳳昀仿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哎——”田子一咬牙,只得轉身離開了屋子。
鳳昀這時卻放下手中的地圖,看向門口晃動的布簾子,蹙着眉略有所思。
果兒還焦急地等在園子的門口,見田子跑出來,忙迎上去,“公子呢?”
“公子……”田子不知說什麼纔好,“要不,你先回去?跟鬱小姐說說,公子一會兒就到。”
“這都等了這麼久了,公子還要小姐等着?”
果兒心急如焚,可人家是是公子,她有什麼辦法?
她點了點頭,只好先去回覆小姐。
果兒離開後,田子煩惱得好一陣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