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情蝕骨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穆柔就是顧安
    “顧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詞奪理起來?穆柔已經答應流掉這個什麼孩子,你有什麼針對她的?”

    我嗤笑一聲,合着穆柔在涼博川的面前一直是白蓮花的角色,而我如今變成了惡毒的巫婆。

    “涼博川,你既然不相信我,就算了,你去找你的穆柔吧,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清者自清,我沒什麼可辯解的,既然他願意相信穆柔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我無話可說!

    從涼博川的車上下來以後,我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期間,男人幾次三番的想把我拖回到他的車裏,都被我發瘋似得拒絕了。原來,就算是再吵架,再不高興,我總會順着他,儘可能的避免和他鬧得太過了。

    可今天,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出租車將我帶到市區,我看着後視鏡裏涼博川的車子緊追不捨,我頓時怒火上涌,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一千塊人民幣丟給了司機。

    “甩了後面的車子,這錢歸你!”

    司機拿了錢,立馬將車子的速度提了起來,七拐八拐的從一些小巷子裏穿梭,涼博川追着喫力,很快,他那輛路虎就消失在車流裏了。

    “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司機朝後看了一眼,確定已經甩掉了後,看着我問道。

    “嗯。”

    我點了點頭,不想和司機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直接的報出蘇夢酒店的地址,而後靜默的看着窗外。

    十五分鐘後,我到了蘇夢的酒店門外。

    敲門敲了很久,蘇夢才裹着浴衣替我開門。

    “顧念,你怎麼來了?”她將門掩了掩,沒邀請我進去,一臉慌張的看着我,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我努了努嘴,瞧着她脖頸裏的紅痕,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裏頭的姦情。隨後,笑的一臉揶揄:“不方便?”

    蘇夢尷尬的瞅了一眼裏屋,然後:“你知道的,那個屋裏有人,沒穿衣服。”

    我無語的看向她:“白日淫喧,看不出來,你這麼缺?”

    屋裏的人不用想,除了厲瑾辰外不會有其他人。果然,當我走進去時,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瞪着我,似乎是我打攪了他的好事,他生悶氣。

    曾幾何時,蘇夢來找我時,涼博川正想做,被打斷了也是這副表情,沒想到今時今日,換成了我。

    “我心情不好,你換衣服,陪我去喝酒。”我將包包往牀上一丟,催促蘇夢陪我喝酒解憂愁。

    “怎麼,和涼博川過不下去了?我說,顧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要我是你,一張離婚證書直接拍到男人的臉上,離了立馬找個第二春氣死他……”

    蘇夢邊說邊從行李箱裏翻找出衣服,當着我的面脫了浴袍穿內衣。作爲最好的閨蜜,蘇夢的裸.體我基本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出來,可比起我的見怪不怪淡定的模樣,牀上的男人徹底的不淡定了。

    他將浴袍丟了過來,裹在蘇夢的身上,臉色不悅的:“去衛生間換,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我撇了撇嘴,對厲瑾辰大男子主.義沙豬的性格簡直是無語了,連女人的醋也喫!

    蘇夢乖乖地進入衛生間後,我悄悄地靠近厲瑾辰,慢條斯理的開口輕聲道:“你說夢夢要是知道,之前你對我生出齷齪的思想,還強吻過我一次,會有什麼反應?”

    說這話,純粹是逗弄一下厲瑾辰的,誰讓他之前對我窮追猛打,還揚言我和涼博川絕對沒有好結果。如今,真被他說中了,我就是一萬個不爽快。

    蘇夢很快的從廁所了走了出來,見到厲瑾辰不太對勁的臉色,一副疑惑的表情:“怎麼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我們去KTV唱歌,我心情不爽快,啤酒加洋酒摻雜着喝,很快就喝的爛醉如泥,到最後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住了地方是酒店,蘇夢替我開了房間。

    宿醉一宿,我頭疼的要死,從牀上爬起來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對着垃圾桶乾嘔的把渭水都吐了出來。

    從包包裏拿出手機,顯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插着充電器,衝了十幾分鍾,我開機想給蘇夢打電話。

    剛打開手機時,就發現無數個未接電話,除了涼博川給我打了十幾個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未接來電。

    我猶豫了一下,優先給那

    兩個未接來電回了電話。

    鈴聲響了不多久,就被接了起來,對方簡單明瞭的道:“顧念小姐是嗎?我是公安局的警官小劉,之前你讓我注意‘二爺’的消息,昨天國內警方聯合國際刑警,已經將潛逃在海外的‘二爺’抓捕歸案了。”

    警察的話立刻讓我精神振奮了:“劉警官,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二爺’如今被關在哪兒?我能不能見見他……”

    只要見到這個男人,我就能知道十幾年前到底是誰不費餘力的綁架我們,到底是誰害得我家破人亡。

    “這個情況有些複雜,我需要像你說明一下。這個‘二爺’被抓捕歸案的時候,得了食道癌,已經是晚期。在國外做了兩次手術,我們抓到他的時候,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如今被羈押在市醫院病房裏。”

    警察的話就像是澆了一盆冷水,將我希望潑滅了。

    可,我又轉念一想,說不了話,可以寫字吧!

    “我能見見他嗎?”我嘗試着詢問道。

    劉警官猶豫了一下,說要請示領導,讓我稍等片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陳局給我回電話,答應我可以見‘二爺’,但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並且得警察的眼皮底子問問題。

    我連聲感謝後,直奔市醫院。

    住院部的樓層有不少警察蹲守着,我和他們說明了來意後,被警察帶到了‘二爺’所在的單人病房。

    兩個做筆錄的刑警跟着我走進病房,我看向躺在病牀上瘦弱了男人,只見他帶着呼吸機,喉嚨直至胸腹部纏着厚厚地紗布,虛弱的躺在那兒。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癌症晚期,這個男人將不久於人世,若是他把當年的祕密帶進棺材,我將一輩子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聽警察交代,‘二爺’的原名叫劉滔,犯的案子除了拐賣人口就是洗黑錢,手上有幾條人命,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我思考了一下,這才小心着措辭開口:“十五年前,你受了人50萬,綁架兩個女孩子販賣到山區裏,請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那筆錢,指使你這麼做的?”

    他顫顫悠悠的睜開眼睛,凝視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我立馬將筆和紙遞給他,示意他寫出來。

    “江湖道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就是個死人了,你在我這裏不會得到答案!”

    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他將筆丟到了地上,然後閉上眼睛任憑我費盡口舌,若不是生命檢測儀顯示還活着,我都要以爲,剛纔是他的遺筆了……

    十五分鐘很快過去了,一直到守在門口的警察通知我到時間了,我也沒從這個男人的口裏探出點什麼。

    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走出病房,我一下子泄了氣,臉色黯淡的,跟着我的警官出言安慰道:“你先別泄氣,我們馬上回徹查這些年劉滔的經濟狀況,每一筆支出。特別會注意十五年前,那段時間他銀行卡里的大筆資金轉入。”

    我感覺希望渺茫,但還是扯起一抹笑容:“謝謝你!有消息麻煩你打電話給我!”

    ……

    從電梯下樓的時候,經過婦產科,我手欠的按了樓層的按鈕,很快電梯在婦產科樓層停滯了。

    我猶豫了一下,走出電梯往穆柔的病房走去。

    她住的是單人間,到門口的時候,隔着半掩的房門,我聽到裏面穆柔嬌弱的低泣聲。

    我推門的手僵在了門把手上,眼睛瞪大了,死死地盯着穆柔左邊胸部上的那朵梅花,那個熟悉的胎記!

    我身子莫名的顫抖起來,手捂着嘴巴,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

    當初,因爲她的堅決否認,我一直沒把穆柔往我姐姐那個方向去想。天底下,有哪個疼愛自己妹妹的姐姐會拒絕相認?

    所以,即使她和姐姐有着一樣的容貌,甚至腳傷部位一樣,我都刻意的忽略了。因爲,我討厭穆柔,更不想自己有個這麼惡毒的姐姐。

    可當我看到她左胸口的梅花胎記時,我心底所有的防線就崩潰了,腦海裏無數聲音告訴自己,穆柔她就是顧安,失蹤了十四年的顧安,我拼命想要找到的顧安!

    即使我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但一種種巧合相似,讓我所有的堅持都消失了。

    我想開門衝進去問問穆柔,爲什麼要改名換姓,爲什麼要忘掉我,爲什麼對自己的妹妹那麼殘忍。

    可我還沒有擡起腳,就看到涼博川從病房的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走到穆柔的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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