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244章 死同穴
    而且還不是一個槍聲,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我被抱住,直到大麥叫我媽媽。

    我才睜開眼,只見劉美麗和薛惠文都倒在了我的身邊,可她們並沒有死,只是被傷在了手腕,傷在她們拿槍的手腕。

    “祈向潮,我以爲你有多愛這個女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到了此刻,薛惠文還一點都沒有收斂,反而還在試圖挑撥我和祈向潮之間的感情。

    說到這裏,她看向了我,“你知道嗎剛纔如果不是她也出了手,你的腦袋就開花了。”

    她指着何菲,我懂了,剛纔我閉上眼的剎那,祈向潮那一槍打向了薛惠文,而何菲與此同時也打向了劉美麗。

    而我知道,他能這樣,必是有十足把握的,一定是他拿起槍的剎那,和何菲暗自用什麼語言交流過的吧。

    不過想想還是後怕的,只要何菲慢一秒,我的頭也就被劉美麗給打爆了。

    可是這種時刻,賭的就是這個啊。

    我不怪祈向潮,就算他真衝我開了槍,我也不會怪他,本來我就求他要保大麥的。

    “薛惠文,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不死心還在挑撥離間”房晁升都看不去的低吼。

    何菲走過來,直接給她戴上了手銬,“有什麼話還是回警局說吧”

    有警察過來,要把她們帶走,這時薛惠文再次開了口,“祈向潮,如果沒有她,你會愛上我嗎”

    “不會”祈向潮毫不遲疑的給了她兩個字。

    薛惠文冷笑了一聲,“爲什麼我哪裏比不過她”

    這樣的話,曾經簡丹妮問過,現在又換成了她,這就是女人的悲哀,永遠不知道自己差在哪裏。

    祈向潮看向了我,“你比她差的東西太多......在我眼裏,她說的話,她的表情,甚至連她的呼吸......都是不一樣的,或許這樣的她不是.....最好的,可卻恰好是......我,想,要,的......”

    祈向潮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他擁着我的身子也越來越沉,我意識到什麼,連忙的回抱住他,“祈向潮,祈向潮......”

    “打電話叫醫生,醫生怎麼還沒來”房晁升也發現了不對,第一時間衝了過來,抱住了祈向潮。

    醫生來了,而祈向潮也陷入了昏迷之中,醫生說他失血過多,再加上中彈的部位離心臟很近,如果不及時手術,他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現在要把他帶回岸上再手術,很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島在做手術。

    先不說這裏有沒有醫生和手術器具,單說就算有,我們也不知道在哪

    “說,哪裏有醫生”房晁升這時舉起槍指在了薛惠文的頭頂。

    她卻笑了,“你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會告訴你們嗎”

    說完,她又看向我,“歐洛,他是愛你,可他註定是我的,因爲他就要和我一起死了。”

    不,我不要他死

    “薛惠文,要他死真的是你愛他的方式嗎”我反問她。

    “我是不想讓他死,可是他呢剛纔他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既然他心裏沒我,我爲何要犯賤的人要他活着,”說到這裏,薛惠文仰頭笑了,“生不能同牀,那就死同穴吧。”

    “同穴你也配”房晁升吼她。

    “我知道,就算他死了,也不會與我埋在一起,但他死了,我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的糾纏”

    薛惠文說到這裏,吁了口氣,然後看向我,“歐洛,到時那個世界沒有你,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原本我是想求她的,求她告訴我哪裏有醫生,有可以做手術的地方,可是看着薛惠文這副樣子,我覺得我如果求她,就算祈向潮得救了,他也不會開心的。

    於是,我嘲諷的一笑,“薛惠文你想的太美了,如果真有那個世界,那你的對手更多,簡丹妮,藍歌,她們每一個都比我還強大”

    她的臉色因爲這個有些僵滯,不過很快就笑了,“那又怎樣,我只要他不能跟你在一起就好,我要你愛着他,卻要和他天人永隔。”

    “就算他死了,我和他天人永隔了,但我們都在彼此的心裏,也比你和他同牀,他心裏卻想着我要好”

    “歐洛”

    “薛惠文認輸吧,你輸了,輸的慘極了,不僅毀了自己,也毀了你的父母”

    我的刺激讓薛惠文一下子瞪大眼睛,之後露出了痛苦之色,這時何菲想到什麼,然後蹲下身來,“薛惠文,你犯的罪不可饒恕,想必你父母也脫不了干係,但是你如果說能醫生在哪隻要能救得了祈向潮,也算你立功,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父母對你的包庇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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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仍不肯說,這時何菲又說道:“你的父親才從監獄出來,他要是再進去,恐怕只有死了才能出來了。”

    “不要,不要”薛惠文的情緒幾近崩潰。

    “只要你說出來,你的父親就不會再受牢獄之災,”何菲對她善誘。

    “你說話算數”薛惠文終於有了鬆動。

    “當然”何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警服。

    薛惠文看了眼地上的祈向潮,有淚流了下來,“其實我並不想讓他死,我愛他,爲了愛他,我付出了什麼,你們誰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她又看向我,“你,你爲他做過什麼你憑什麼讓他如此愛着歐洛,你不配,你不配”

    我沒有再反駁她,她罵我就罵吧,只要她肯說出來,只要能救祈向潮。

    “你再不說,他可真要死了”這時醫生在一邊提醒了一句。

    薛惠文終於說出了醫生的工作地點,祈向潮第一時間被送了過去,我和大麥也跟了過去。

    手術經歷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結束,而這一個小時對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個世紀般漫長,看到醫生的剎那,我很想衝上去問,但我的雙腿已經擡不動了。

    最後還是房晁升開了口:“怎麼樣大夫”

    “很危險啊,子彈離心臟只差一釐米,稍微偏一點,那就......”醫生說到這裏,也是直感嘆,“不過不用擔心,子彈已經取出來了。”

    聽到這個,我一下子閉上眼,把臉埋進了大麥的衣服裏。

    “不過現在還有個麻煩,”我剛要鬆口氣,醫生又開口了,我嚇的趕緊擡起頭來,這時就聽到醫生說:“傷者失血過多,剛纔手術過程中已經把這裏的備用血漿全部用光了,所以現在需要血源,爲他輸血,不然對術後恢復很不利”

    “祈辰西”我一下子就吼出這個名字,他們都是祈家人,他一定可以。

    可是房晁升只看了我一眼,便問向醫生,“要什麼血型的”

    “ab型”

    “我現在去召集人,讓他們過來檢測輸血”

    房晁升說完就要走,我拽住了他,“爲什麼不找祈辰西”

    “剛纔混亂的時候,他逃跑了”說完,他扯開我,便大步的向外走。

    祈辰西逃跑了

    莫明的,我的心不安的慌跳了兩拍。

    “不用這麼麻煩血,我帶來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擡頭看向,只見何東凌一身迷彩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這一剎那,一直沒有哭的我,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最親最親的人一般,何東凌也看到了我,走了過來,伸手爲我抹去眼淚,然後又揉了下大麥的頭說道:“都過去了”

    醫生把何東凌帶來的新鮮血漿給祈向潮輸了,而且醫生在確定他生命體徵穩定後,讓船把我們載回了岸。

    等祈向潮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從大麥不見到現在原來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可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好多年一般。

    不對,有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我這一天的經歷。

    “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裏有醫生和護士,”房晁升過來提醒我。

    我剛要搖頭,這時何東凌走了過來,“歐洛,你如果再垮下去,那他誰來照顧”

    一句話堵的我無話可說,再說了還有大麥呢

    我看着何東凌懷裏的大麥,想到他今天受到的驚嚇,我點了點頭。

    何東凌負責送我們回家,當我坐到車上,看着窗外的風景時,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

    我閉上眼,想讓自己放鬆下來,可是爲什麼我的心裏卻松不下來呢不僅松不下來,甚至我覺得血液有種興奮的味道。

    而且我發現我的掌心在出汗,甚至額頭,鼻端都是......

    驀地,我想到了在海里的那種感覺,難道是......

    我開始害怕,而我越害怕,身體的異樣感覺也越來越重,像是有什麼在啃咬我,而我又好像撕碎些什麼......

    那種感覺我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抓心撓肺的難受。

    “洛洛,你怎麼了”何東凌似乎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從後視鏡裏看着我。

    我搖頭,手緊摳着車座,聲音已經疲軟,“沒事,我就是有些累,快點,何東凌快點送我回家,我想睡覺。”

    “好,我送你回家”何東凌說着,真的加快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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