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325章 救救另一個
    雖然我已經有了大麥和小糖果,雖然我也親自生了小糖果,但現在我不能再生也是事實,哪怕現在跟我在一起的是祈向潮,而不是秦燱,但秦母用我致命的軟肋,讓我無話可說。

    祈向潮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秦母已經走了,而我的臉還是白的,他看出了不對,將我輕輕摟住,“怎麼了她說什麼了”

    我搖了下頭,秦母一句話好像瞬間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氣,我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了。

    “不管她說什麼,一切有我”祈向潮也沒有逼問我,而是輕吻着我的發頂安慰我。

    秦父帶着秦母走了,可是他們這一趟卻成功的讓我的心再亂了,而且我知道如果我想和祈向潮幸福,就必須讓他做回自己,而這唯一的辦法就是秦燱快點好起來。

    可是,現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給他移植,除非是我,而從出生到現在,我已經移植了兩次,還能再移植嗎

    況且,我纔給祈向潮移植過,這才幾個月,就算要移植,也不會有合適的吧

    這一夜,我輾轉的沒有睡着,後來打開手機,想到在童汐跳樓時秦燱給我打的電話,我便給他回了過去。

    “喂”秦燱的電話接的很快,好像他一直在等電話似的。

    可是,現在他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估計除了我和祈向潮,還有秦德,不會有誰給他打電話了吧

    但他還是傻傻的期望着,這種滋味我有過,曾經在我認爲祈向潮死的時候,我天天就抱着手機,幻想着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哪怕是從另一個世界打過來。

    “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這邊與他那邊有時差,我這裏是午夜十二點,他那邊應該是深夜三點。

    “你不是也沒睡”秦燱的聲音透着虛弱,卻依舊能聽出他的那股子強勢。

    “睡不着,”我回完,想到什麼,然後又說:“你好像不應該熬夜。”

    “我也不想熬,可睡不着也沒辦法,”無奈的話讓我也再次想到了自己,曾經在以爲祈向潮不在的夜裏,我就那樣睜着眼,從天黑到天亮。

    “她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他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我還是又提醒了他,在我看來他的睡不着應該是擔心那個女人。

    秦燱沒有說話,於是我又說:“她好像發現現在的秦燱是冒牌貨,連你母親都起疑的來試探了。”

    “是麼”秦燱在那邊苦笑,“我還以爲沒有人能察覺出我們的不一樣。”

    他這話說有多難過我能體會,一個人就那樣被遺忘,被別的人取代,卻無人發現,這種挫敗感是這世上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這樣的他讓我心疼了,於是我脫口就說道:“秦燱,你問問醫生,我是不是可以再給你捐,如果可......”

    可我剛說到這裏,手機就被奪走,回頭,祈向潮冷着一張臉,手裏拿着我的手機,並毫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你幹嘛”我瞪他。

    “什麼時候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了”祈向潮的聲音有些冷,一雙才睡醒的眸子透着寂涼。

    不用說他是喫醋了,他的小心眼,我可是很清楚的,我伸手去拿手機,他躲過不給,我看着他,“祈向潮,你別無理取鬧”

    見我生氣,他把手機給了我,然後不再說話,而我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我就感覺他的手臂將我摟了過去,“我不是小心眼,我是怕,怕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你把他當成了我。”

    暗夜裏,他的聲音帶着蒼涼的無奈,我從想到他會這麼想,而他這麼一說,我才覺得他在害怕。

    這讓我想起那段我和秦燱在一起的日子,想必當時秦燱都有跟他說,而遠在異國的他,每每聽到這些消息,定是百爪撓心吧

    我伸手抱住他,笑着回他,“沒有,如果我真把他當成了你,我就早和他在一起了,現在也沒你什麼事了。”

    “就算沒有,我也不喜歡你和他走的太近,”祈向潮緊摟我,如個賴皮的孩子。

    我有些無奈,“我打電話給他,只是在想如何才能把你們換回來,祈向潮,我想過我們從前的日子。”

    “會的,但這事我來想辦法,而不是你,”說到這裏,他擡起頭看着我,“給他捐骨髓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剛纔我的話還沒說完,但他似乎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看着他,“爲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救

    他。”

    “關鍵是不可以”

    說到這裏,祈向潮緊擁住我,“你以爲我當初願意以死的名義離開你嗎但我怕,怕你給我捐骨髓身體受損,怕我接受了你的骨髓,卻也不一定能治好,到時你不僅受了傷,還是要失去我。”

    原來這纔是他拋下我的原因,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當時的抉擇時的痛苦,我也回抱住他,“醫學上都說了捐骨髓不會有影響的。”

    “醫學上說捐一次不影響,可你從出生到現在已經捐了兩次,如果還要第三次,就等於把你的造血幹細胞都拿走了,你救活了我們,可如果失去了你,我還活着幹什麼”他每個字都說的很重,而且十分急促,可見這些話早已在他心底壓着了。

    “老婆,秦燱的骨髓,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不許再冒險,好不好”他對我哀求。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這一夜我們沒有別的活動,他只是摟着我,緊緊的摟着睡去。

    但秦母昨天說的話,讓我知道自己該走了,儘管我與祈向潮才和好,可現在他的身份畢竟是秦燱,我不可能與他這樣無所顧及的在一起。

    “我不要走”一聽說要走,最先發出反對聲音的是兩個孩子,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就給了我這樣一句。

    “我也不同意”祈向潮更是反對,“如果你們真要走,我跟你們一起。”

    一聽這話,我有些無力了,“祈向潮你理智一點好不好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都不影響我談戀愛,”他的話霸道卻也在理。

    就在我和他爲這事爭執不下的時候,秦德找上了我,而且還把我約到了外面的咖啡廳,等我到的時候,秦德已經等在那裏,神色明顯焦灼。

    “秦叔叔,出了什麼事麼”看着他這樣,我上來就問。

    秦德話還沒說,眼眶已經先紅了,他一個六十歲的男人,在我一個小輩面前忍不住悲傷,肯定不是小事,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是不是秦燱”

    他點了下頭,端起面前的白開水喝了兩口,才壓下激動的情緒,“我昨天夜裏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小燱他......”

    說到這裏,秦德再次哽咽,雖然他沒說完,但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頓時就慌了,昨天夜裏我才和他打過電話,他還好好的,那隻能說明秦燱是在我的電話後出的事。

    難道是我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

    我的腦子開始努力回想,但一時間竟什麼也想不起來,而這時秦德又再次開口,“小燱他再次昏迷了,大夫還下了病危”

    聽到病危兩個字,我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我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那樣怔怔的看着秦德。

    “歐洛,我要馬上去那邊一趟,你能跟我一起去嗎”他提出要求。

    我怔然的,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秦德又說道:“歐洛,叔叔今天來是求你的”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也隨即起身,“叔叔,您有話就說,您別激動,趕緊的坐下”

    可是秦德並沒有,他看着我,嘴脣動了幾動,才艱難的開了口,“歐洛,叔叔求你再救救我另一個孩子,好不好”

    原來,他是要我救秦燱的,其實我昨天也有這個想法,可是祈向潮也說過了會有風險。

    “叔叔知道這樣要求很過份,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啊,”說到這裏,秦德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這時,周圍的人已經看向我們,我連忙按着他坐下,“叔叔,我理解您的心情,咱慢慢說。”

    “歐洛,現在距向潮康復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可一直都沒有再找到與秦燱相配的合適骨髓,我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的折磨我們,爲什麼偏偏就你一個人能行”秦德似乎也極不願意這樣做,但做爲父親,也無法親眼看着孩子離開自己。

    “叔叔,或許這就是命吧”本來我想把祈向潮跟我說的話,轉述給他,但此刻看着他如此悲慟的樣子,我竟說不出口。

    “秦叔叔,我願意跟你去,到那裏咱們諮詢一下醫生,聽聽醫生的意見行嗎”我沒有拒絕,也沒算答應,因爲我能不能捐,醫生最有發言權。

    秦德點頭,連聲對我說謝謝

    爲了不讓祈向潮阻止,我對他撒了謊,說是美國公司那邊有事,並讓他代爲照顧兩個孩子,我和秦德登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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