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表姨的跪地哀求
    “我是來找我表姐給我媽拿藥的!”

    沒用祈向潮問,薛惠文便晃了晃手裏的藥袋主動的解釋,我懂她的意思,她是間接解釋她不是來看婦科的,要知道她可是一個未婚女人,她是不想讓祈向潮誤會。

    至於爲什麼不想讓祈向潮誤會,這根本就是禿子頭頂的蝨子明擺着的事,而且薛惠文看祈向潮的眼神帶着愛慕的亮光,除非我瞎了會看不出來。

    不過祈向潮仍舊沒有說話,這讓薛惠文似乎有些尷尬,但她隨手拂了把髮絲便化解了,然後看向了我,“祈太太,我表姐可是試管嬰兒方面的專家,她一定會幫你和向潮培育出你們滿意的寶寶。”

    薛惠文這話是活生生的打我和祈向潮的臉,她更是赤果的羞辱祈向潮,羞辱他放着她這麼個健康的女人不要,偏要娶我這麼一個被人污成婊,最後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

    我很想對薛惠文做點什麼,來回報她對我們的這份羞辱,可是沒等我想好怎麼做,祈向潮卻出了聲,“這是自然,我們要的就是最好的,不然也不必麻煩你表姐了。”

    “其實最好的是兩個人情最濃時的結合,而不是靠機器......”薛惠文說這話時,特意瞥了我一眼。

    “我們願意!”祈向潮打斷他,然後擁着我離開。

    雖然他整個過程都是維護着我,甚至走的時候也是半抱着我,可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戾氣。

    他生氣了,而我這次連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們來到停車場,可是剛走到車旁,車門還沒打開,一道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洛洛......”

    看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整個人瘦的都幾乎變了形,讓我認了幾秒才認出的表姨,我神經頓時一跳,然後心虛的看向祈向潮,這時表姨又叫了我一聲,“洛洛,表姨有話跟你說,就耽誤你一小會。”

    表姨說的小心,卻又顯得很急迫,似乎有急事,雖然我不願與她們一家接觸,但是表姨對我有恩,我無法狠心拒絕,我正要對祈向潮開口,他卻很明白的說了句,“我在車上等你們。”

    我看着他仍舊不太好看的臉色,於是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一會打車回去。”

    祈向潮看了我一下,最終點了點頭,我目送着祈向潮的車離開,纔看向了表姨,可是沒等我開口,表姨便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洛洛,你要救救小諾,求你救救小諾。”

    我被表姨這樣子嚇到,連忙伸手拉她,“表姨你起來說話,到底出了什麼事?小諾怎麼了?”

    表姨一個勁的哭,那眼淚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看得出來表姨真的很傷心,我知道停車場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帶着小姨來到了附近的茶館,當房間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聽到表姨說:“小諾借了裸貸。”

    裸貸?

    我才接到裸貸的電話,現在小諾也扯上這事了,我愈發覺得蹊蹺,“表姨,你慢慢說,說清楚。”

    我給表姨倒了杯茶,她喝了兩口繼續說道:“是鮑剛,這個挨千刀的,他說在外面賭錢輸了,別人要他還錢,不然就要他的命,他只有先借錢還上,便軟硬兼施的讓小諾拍了裸照借了錢,現在時間到了那些人讓小諾還錢,可小諾哪有錢,那些人說小諾要是還不上錢,就把她的照片發到醫院裏,讓所有的人都看到她的裸照。”

    聽到這話,我握着茶杯的手幾乎把杯子都能捏碎了,鮑剛這個沒人性的混蛋,連逼自己女兒拍裸照的事都做得出來,更別說別的了,這一刻我也明白我的裸貸是怎麼回事了,不用說也是鮑剛所爲,要知道他有我的照片。

    “鮑剛那個王八蛋在哪?”我咬牙問道。

    表姨搖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無奈,“不知道,他拿着錢不知去了哪?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看着表姨這樣,我伸手握住她的,“你不要擔心,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怎麼解決?”表姨問我。

    “報警!裸貸本就是犯法的,再加上......”

    “不行,洛洛不行!不能報警!”

    表姨打斷我,雙手緊緊拽着我的手,近乎要哭的哀求着我,“如果你報警了,就會鬧的滿城皆知,到時你讓小諾還怎麼繼續上班,還怎麼找婆家嫁人?”

    看着表姨這樣,我擰了下眉,“那怎麼辦?”

    表姨掀動眼簾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其實她沒說,但我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果然她遲疑了片刻

    對我說道:“洛洛,表姨知道一百萬不是小數,但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件難事,你現在嫁了個好老公,一定能拿出這筆錢的。”

    表姨一口氣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着我,但我並沒有迴應,她以爲我不同意,於是低了低頭又說道:“就算表姨和小諾借你的,以後讓小諾還你。”

    一百萬?

    鮑諾在醫院當個實習護士的工資也就是三四千塊,她哪年哪月能還上?這根本就是個幌子而已,而我在乎的真不是這個錢,而是我覺得這事太蹊蹺,總感覺哪裏不對,況且我還擔心這錢給了那些人,那些人未必會把裸照的底片給我們,到時再次威脅我們怎麼辦?

    “表姨,這事不是錢的問題,這是......”

    表姨再次打斷我,眼淚嘩的流了出來:“洛洛,小諾爲這事已經割腕自殺了,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恐怕她已經......”

    鮑諾自殺的消息讓我震驚,也讓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我眼前閃過那個甜甜叫我姐姐的女孩,想到那次在護士站,她脫下護士服讓我換上的樣子。

    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如果真的因爲這件事而毀了一生,那就真是可惜了,經歷了這麼多的我,太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聲有多重要。

    “我會去看看她!”我對錶姨說。

    “那貸款的事......”表姨怯怯的看着我,她是我的長輩,可是爲了錢在我面前低聲下氣,這樣子真的讓我很難過。

    “如果只是錢的事,這個好解決,表姨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些人毀了小諾的名聲,”我算是對錶姨做出承諾,她這才鬆了口氣,端着茶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和表姨分開,我便來到了鮑諾上班的醫院,只是與上次不同,現在她不是護士,而是躺在病牀上的病人,看到我的剎那,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哭的很傷心。

    我能明白她此刻的無助和難過,我伸手抱住她,“小諾不怕,不會有事的。”

    鮑諾告訴我鮑剛威脅她的經過,當時鮑剛的手纏着紗布上面都是血,鮑剛說是那些討債的人砍掉的,如果他再不還錢下次砍的就是他的胳膊,或者他的腿,他跪在地上求鮑諾,說是隻是脫了衣服拍幾張,便能拿出錢救他,而且他說很快就會把錢還個。

    鮑剛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鮑諾最終哭着拍下了裸照,可是鮑剛從此便消失了!

    “你看到他手上的傷口了?”我問。

    鮑諾搖頭,我直接就笑了,“如果我沒猜錯,那根本就是他故意演給你看的苦肉計!”

    “姐,你說他騙我?”

    “應該是的,”說到這裏,我想到我也接到裸貸電話的事,我也告訴了鮑諾,她很震驚,我索性也把鮑剛曾經拍我裸照的事告訴了她,鮑諾再次哭了。

    “我怎麼有了這麼一個禽獸父親?爲什麼?”她邊說邊懊惱的揪自己的頭髮自殘。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制止她自殘,但卻制止不她傷心的痛哭,人一輩子有很多不能選擇的,比如出身,比如父母......

    不過看到鮑諾這樣,我怕她再做傻事,便承諾會幫她還把錢還上,她感激的對我不知說什麼,直說以後會還我,而我只是淡淡一笑。

    從醫院出來,我便登錄了手機銀行,查看了自己的帳戶餘額,裏面只有十來萬塊的零用錢,這還是我以前剩下的,祈向潮給了我銀行卡,就放在我的包裏,我知道里面的金額不少,可是我不能用他的錢,一是我動了這麼大的金額,他肯定會問,而小諾裸貸的事我不想再讓另外的人知道。

    只是,我不動祈向潮的錢,剩下的九十萬,我還真不知要去哪弄?

    我認識的人中能借我錢的並不多,小寧寧算一個,可現在她人不知所蹤,更何況九十萬也不是小數目,就算她能聯繫得上,我也開不了這個口。

    我想了一路,臨到家的時候,我終於做了個決定,那就是賣掉我之前的公寓,現在我嫁給了祈向潮,那房子也空着住不着了,不如賣掉變成現錢。

    我第一時間就聯繫中介登記出售信息,第二天我便收到了回信,說是有人相中了我的房子要去籤合同,可是當我簽完合同要走的時候,卻意外碰到了在房介經理室喝茶的何東凌。

    看到他,我就想到了小糖果,這些日子我沒有一天不想念我的女兒,但我不敢表現太明顯,我怕惹祈向潮不高興。

    現在看到了何東凌,我抑制不住激動的上前問道:“小糖果呢?何東凌,小糖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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