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裏,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告訴我你和藍歌是什麼關係?你接近我是不是也因爲她?”我的胸口起伏着,不知是激動,還是想到某種可能,已經抑制不住的提前動了氣。
“藍歌是我五年前認識的,那時我受了傷,是她救了我,我們相愛了,可是後來因爲我們的價值觀不同又分開了!”克斯裏說的十分簡潔,幾乎一句話便解釋了,不過他說的也算是清楚。
“你出現在我身邊呢,是什麼目的?”我追問。
克斯裏淺笑一下,“如果我說沒有目的,遇到你只是意外,你肯定不信,對吧?”
沒錯,我不信!
雖然我沒說出來,但克斯裏已經從我的神情裏看到了答案,他點了下頭,“既然你認爲我有目的,那我也就不否認了。”
“克斯裏......”他這樣的答案,我不接受,可是我剛叫了他的名字,他便對我搖頭了。
那意思是我不必多問,問了他也不會再說!
既然他都承認了,我肯定不能再呆在他的身邊,況且他與薛惠文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雖然離婚了,但他們還有孩子,或許也還有愛,是不得已分開,就像我和祈向潮。
想到這個,我又忍不住的問道:“能告訴我爲什麼離婚嗎?我是指和薛惠文?”
我問完這話時,克斯裏的目光就直剌剌的落在我的臉上,好像我臉上有什麼似的,那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不禁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克斯裏這才收回眸光,然後回了讓我無比震驚的一句話:“她虐待大麥!”
我眼前閃過大麥可愛的小樣子,那麼懂事的孩子,薛惠文會虐待?
我不能相信!
而且我跟大麥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我幾乎拿他當自己的孩子,現在聽到他被虐待,除了不相信之外,還衍生出一抹說不出的疼惜,疼的甚至我呼吸都不暢了。
“大麥不是她親生的?”我只有發出這樣的質疑,要知道虎毒都不食子,除非這孩子不是她生的,不然她怎麼能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當然是她生的,十月懷胎!”
克斯裏的回答讓我疑惑了,也讓我憤怒,“那她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她是不是有病?”
這一刻我終於認清了現在的薛惠文,心狠手辣到已經連人性都沒有了。
“所以這樣的女人我還怎麼要?”克斯裏說完這話又看向我,“如果你和祈離婚了,我一定會娶你做老婆。”
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但這次我覺得他是認真的,我呶了下嘴,“爲了大麥?”
克斯裏沒有否認,“你是個很有愛心的女人,大麥有你這樣的母親,一定很幸福。”
我以爲克斯裏這話只是由感而發,而當未來的某天,我才明白他這話是對我的暗示,可是我居然傻傻的沒有聽出來。
“你會跟他回去?”克斯裏這時換了話題,而這個他是指祈向潮。
說實話,我不知道經歷了這又一場也算生死的考驗,我該怎麼辦?
祈向潮爲了我能連命都不要,而我也再次正視了自己的心,我愛他,哪怕之前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傷害,我還是愛他。
我現在無法給克斯裏答案,因爲我自己也沒有答案,但有一個決定是不會更改的,我看向克斯裏,“我要辭職!”
克斯裏沒有半點驚訝,似乎我的決定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他還是問了我,“如果不是因爲Lan,你還會辭職嗎?”
我思索了幾秒,然後淡淡一笑,“克斯裏,事情已經發生了,還問如果幹嗎?”
克斯裏也笑了,他雙手一攤,“洛,和你在一起很開心,而且你和Lan不一樣,真的,你們雖然長的一樣,但其他完全不同,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她。”
這樣的話祈向潮也對我說過,但我始終不信,現在我是不是該相信了?
其實我自己也承認,我與藍歌除了外表相似之外,性格是完全不同的。
“謝謝!”這兩個字由衷,謝謝他沒有把我當成藍歌的替代品,也謝謝他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如果沒有克斯裏,我這段日子可能也會過的很好,但是因爲有了他,我的這段日子似乎又有了不一樣的精彩。
“你的學業怎麼辦?”克斯裏問我。
我笑了,“我正常上啊!”
他一怔也笑了,因爲我對他說是辭職,只是離開TGP,不是要離開美國,也不是要回到祈向潮身邊。
“
那你還會做大麥的老師嗎?”他又問。
我愣住,不知如何回答,我會辭職就是因爲不想因爲克斯裏透過我的臉看着別的女人,儘管他說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藍歌,但我畢竟與藍歌長的太相似。
可是這與大麥似乎無關,他已經沒有了母親的疼愛,而且還被母親虐待過,現在他對我的依賴有時真的像小糖果依賴我一樣,我如果因此而離開他,那他是不是會很難過?
“這個我再考慮考慮,”我給了克斯裏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洛,如果你能繼續照顧大麥,將來的你也會感謝你的決定,”克斯裏給了我這麼一句深奧的話,我還沒琢磨這其中的意思,車子已經到了醫院。
想到了祈向潮的傷,我快速的下車,直奔急救室,可是我在門口卻被房晁升給攔住。
“他怎麼樣?”我着急的問房晁升。
他看了眼隨後跟我而來的克斯裏,然後哼一聲,回了我三個字:“不知道!”
聽到這話,我懸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望着緊閉的急救室門,真恨不得自己能像孫悟空一樣化身成一隻小飛蟲飛進去看個究竟。
我和房晁升還有克斯裏站在那裏焦急的等着,但等了一會,房晁升和克斯裏便走了,看樣子他們似乎有別的事要談,而此刻我已經無心關注這一切。
兩個小時後,醫生走出搶救室,他給我的答案是祈向潮肋骨斷裂,其中一根肋骨刺穿膽囊,做了摘除手術,還有就是他的脾臟也受了傷,還有胸腔出血......
聽到這些,我頭都大了,“那人就踹了他一腳,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我話音落下,房晁升便再次哼了一聲,“一腳?那是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