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公子居然身具神力,能從火油之中探囊取物,讓貧道佩服。

    這一關,你當然過了請再隨我來”

    原機道長雖然驚訝,但卻沒有爲難他,朝着一旁架好的一座“刀山”走去。

    錢君寶將印章遞給葉清,柔聲道:“那上刀山取帖子的事,若是娘子不想玩了,就讓爲夫代勞如何”

    葉清笑着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道:“放心,那麼一點高度對我沒難度,我保證不用小半刻鐘就能拿下帖子。”

    說完,她還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

    他抿着笑,沒在反對,“那就隨夫人高興吧。”

    這時,錢多多和梁定康湊了上來,多多一臉好奇的打量起錢君寶來。

    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梁定康忍不住問道:“錢少爺,你真的有神力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滾油啊”

    錢君寶搖頭笑嘆道:“其實,當時我也害怕來着。或許真的是運氣吧”

    “運氣”錢多多和梁定康互相對視一眼,明顯有點呆愣。

    葉清翻看了一下那銅印章,見沒什麼稀奇的,說道:“好了,兩個呆子。別問那麼多了,待會讓你們看看我的。”

    “你真的要爬那刀山啊”梁定康瞪大了眼問道。

    葉清點點頭,“嗯。”

    錢多多轉頭看向葉清,有些擔憂道:“少夫人,我知道您輕功高絕。

    但那可是刀山,萬一那老道不讓您直接飛到高臺頂上怎麼辦”

    葉清遲疑了一下,望向了不遠處的那座刀山。

    這座“刀山”是用幾節木棍捆紮而成,搭五丈高的杆梯,以鍘刀爲格,刀鋒向上,不過看着倒不是很鋒利,刀面比較厚實。

    但即使是這樣,若是普通人看了,還是會膽戰心驚,萬萬不敢攀登的。

    葉清眯了眯眼,想到之前從小夜那兒得到的信息。

    上刀山是某些少數民族人的祭祀、祈福、驅邪的一種儀式,也是祭拜龍母的內容之一。

    表演這項絕技的勇士可以赤足踏在刀刃上蹬上蹬下,腳底的肌膚絲毫無損。

    不過能上刀山的人,靠得還是勤奮的練習,他們從小就是赤着腳的,很少穿鞋子,這樣腳底就會生出一層厚厚的繭。

    不過腳上的繭厚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某種物理原因,那就是壓強。

    刀子能砍人是因爲它利,利在肉上的壓強就小,就能造成傷害。

    刀山的刀沒有那麼鋒利也是有原因的,鈍點的刀壓強更小,加上手腳並用又降低了壓強,肉腳才能攀上頂部。

    當然還有別的祕密所在,這就不得而知。

    但不管是哪種,對現在的葉清來說都是不現實的。

    可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原機道長掃視了一圈面前的幾人,不疾不徐的道:“這一關的要求是這樣的。

    闖關的人必須脫掉鞋子,光腳然後一刀一刀的踩着刀刃,登上最頂部,將帖子取下之後,再安全的到達地面。”

    錢多多張了張嘴,果然被他說中了。

    葉清上前一步,說道:“道長,我是女子,光腳不合適吧這樣吧,我能穿着布襪上去嗎”

    原機道長見闖關的是

    葉清,朝錢君寶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這對夫妻,挺特別的,他對他們同樣起了好奇心。

    也就不打算太爲難他們了

    而葉清見道長點頭,也笑了笑,“多謝道長。”

    然後她又對衆人道:“我要脫鞋了,你們都轉過身去吧。”

    衆人愣了愣,全都轉過身,背對着她,就連錢君寶也是如此。

    葉清也沒提醒錢君寶,之前她就想到這一點了。

    因爲她是女子,不能在男人面前赤足,所以她已經和小夜要了特製的防割傷的東西了。

    趁着脫鞋的機會,葉清將那護足的東西貼在腳底,這是像透明膠帶一樣的東西,其實就算被看見了也發現不了什麼。

    不一會兒,葉清就準備妥當,“好了,你們可以轉過來了。”

    接着,葉清從容淡定的走向刀山。

    片刻之後,她輕鬆的從刀山頂部取下了一張紅色的帖子,笑着將印章和帖子都交給了原機道長。

    一旁的錢多多和梁定康嘴都合不攏了

    “我們這樣算是都過關了對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那飛白道長。”葉清問道。

    “稍等。”原機道長說完,又認真看了一眼葉清。

    心中也更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這對夫妻不簡單,這女子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擁有了絕頂輕功。

    看她剛纔的施爲,恐怕已經達到了他的師兄,天下第三的輕功高手雁鴻道長的水平了。

    就在原機道長拿着兩樣東西準備去找飛白的時候。

    驀然一道淡藍色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你們,找我何事”

    飛白道長一到原機身邊,就微笑着問。

    葉清等人看了過去,葉清見這人長得頗爲慈眉善目,頭髮黝黑,臉上雖有皺紋,但看着年歲不是很老,一身淡藍色的道袍洗的發白,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而且他那笑容裏滿是和善、親切,讓人頓生好感。

    錢君寶沒有先打量飛白道長,而是客氣的拱手施禮道:“昨聞道長醫道精深,鄙人和鄙人的夫人都是醫者,對道長起了仰慕之心,特意來拜訪。”

    “道長,打擾了。”葉清也上前作揖。

    “就這樣”飛白道長皺了皺眉問道。

    “我們其實還對道長半月前發現蝴蝶村一老婦人得了瘧疾一事,有些不明想來和飛白道長談談。”

    “蝴蝶村,瘧疾”飛白道長聞言,爽朗地微笑起來,“你們說那事啊,那天不過偶然碰見而已。

    何況老道也沒有將那老婦人治好,哪有什麼醫道精深、妙手回春的事,都是外面人的誇大了。”

    梁定康笑着上前畢恭畢敬的施禮道:“道長說笑了,若是沒有道長秒手,恐怕那瘧疾已經在蝴蝶村子裏傳開了。”

    雖然對道士他有些膈應了,但對於能治病的醫者,他還是很尊敬的。

    飛白道長慈眉善目道:“隨手而爲,你們不必掛懷。

    不過,你們既然誠心來訪,又闖過貧道我設下的兩關,那就是和貧道有緣。你們請隨貧道進屋”

    “道長請了。”錢君寶又道,“道長有悲天憫人之心,布杏林之德,在下正有一些醫術上的問題,想和道長互相討論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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