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樓一個月只收三兩銀子的租金?按她這一路瞭解過來的物價,這價錢低的有些太離譜了吧!

    葉韭芽詫異的問:“那這租金可夠便宜的,這地段很繁華啊,還有這鋪面這麼大,起碼一個月得十兩銀子吧!”

    “是啊!隔壁那間乾貨鋪子一進一出才二十丈地兒,租金一個月都要五兩銀子了。”

    “那照理叔公家應該很感謝爺爺纔是啊?畢竟要是把茶館租給別人就不是這麼便宜了,怎麼平常不見他們來往?就連逢年過節都沒有見過!”

    “唉!這裏面說來話長了,我給你慢慢講來。爺爺小時候頑皮弄壞了周地主家一件很貴重的東西,周地主抓住爺爺後,說要把爺爺活活打死。

    曾祖父求上門去,周地主說要賠銀八百兩。我們葉家怎麼可能拿得出來,曾祖父爲了救爺爺的命,變賣了所有家產卻湊不到一百兩。

    後來曾祖母求了徐舉人做保,賠銀於是減免了一半,並且可以分十年償還,這事兒纔算了結。”

    “這徐舉人爲什麼幫我們葉家?”

    “徐舉人算是曾祖母的堂兄,他多年無子,而叔公小的時候在村裏有神童之稱,都說他長大後有狀元之才。

    徐舉人曾經提出想把叔公過繼到他那兒當兒子,曾祖父當初沒有答應,爺爺出事後,徐舉人找上門來,勸曾祖父把叔公以三百兩銀子賣給徐家。

    曾祖父跟曾祖母忍痛同意了這事,叔公跟着徐舉人搬遷去了崇安縣城。

    過了七年,徐舉人卻不知道怎麼招惹了建州府一個土匪頭子,被弄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叔公也是僥倖撿回來一條命,於是無家可歸的叔公一路乞討跑回了秀水村,又重新回到了葉家。

    爺爺跟叔公兄弟之間感情從小就十分要好,因着這個原因,爺爺對叔公感到很內疚,後來有什麼好事兒也都想着叔公。”

    聽了葉瑛的話,葉韭芽皺了皺眉,簡直不敢置信,這事聽着挺玄乎的。

    三百兩銀子買一個孩子,這在農村算起來簡直是天價,很多窮人賣一個健康的孩子最多十幾兩而已。這事兒,看起來不大對勁啊!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徐舉人想要兒子,爺爺就出事,最後徐舉人出面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花高價把叔公買走了。

    “既然他們兄弟感情十分深厚,爲何又會變成如今這樣?”

    “還不是錢鬧得,這叔公租去茶館後,其實開成衣鋪不到半個月而已!就說鋪子做倒閉了。

    緊接着文忠叔就把這樓改成酒樓了,生意很不錯,奶奶知道後覺得虧了,就想加租金來着,可白紙黑字已經簽下,文忠叔怎麼肯!”

    “姐,聽你說了這麼多,我怎麼心裏感覺怪怪的,難道爺奶跟伯父他們全都看不出來,這裏面大有問題嗎?”葉韭芽問。

    “這事兒後來認真想想他們也覺得有點問題,不過不管叔公家本來打算租茶館去做什麼生意,白紙黑字寫下契約,其實就不能輕易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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