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零九章 華昌公主
    “她也跟着你來了吧,如今就在平治客棧,不是麼”

    聽得鳳棲止精準的報出了曲清池的位置,那婦人的臉色猛地一變,眯着眼道:“你威脅我”

    鳳棲止彎脣一笑,淡淡道:“隨便您怎麼理解。反正,你若是願意眼睜睜的看着她死,本座自然不介意。”

    鳳棲止的語氣格外輕慢,可是那話裏的意思,卻讓那婦人打了個寒顫,而後厲聲道:“你敢”

    “敢於不敢的,全憑您的一念之間。”鳳棲止脣角微勾,眼眸裏卻是寒意點點。

    那婦人被他這話刺激到,指着他厲聲道:“鳳棲止,她可是你的表妹”

    聞言,鳳棲止笑容頓收,靠近了那婦人,沉聲道:“本座只知道,曲清池,是南越餘孽。”

    聽到他話裏的狠厲,那婦人瞬間就變了臉色,而後掩飾似的恨聲道:“鳳棲止,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什麼南越餘孽,這就是你意圖扣給聖衣教的罪名麼”“本座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鳳棲止不退反進,站在她身前不遠,高大的身子投射出的陰影,將那婦人眼前的光亮都給遮住,而他的聲音裏,更是帶着刺骨的寒意:“哦

    ,是了,本座倒是忘了,母親您曾經也是南越國的一員呢。是吧,華昌公主”

    他這四個字一出口,那婦人瞬間像是被打開了某種記憶一樣,眸子裏盡是血一樣的紅。

    曾經南越國君的掌上明珠華昌公主,曾經西楚國君心頭所愛的皇后曲霖瑤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曲霖瑤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神情裏皆是一派的陰森詭譎。

    聞言,鳳棲止鄙夷一笑,道:“聖衣教上上下下皆爲南越餘孽,本座想要知道,很難麼”

    當初的他,只知道母親不喜歡自己,而教中上下,對自己則是憐愛仇恨各自摻半。他總以爲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拼命的讓他們滿意。

    可是直到他失望之極,開始真正培植了自己的勢力後,才知道,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他的母親,所謂的聖衣教教主,乃是當年大難不死的西楚皇后;而那個每每曲霖瑤發怒之時掛在嘴邊的那個男人,竟然是

    西楚國君上官煜

    鳳棲止眼中笑意不斷,卻是潛藏着無限的悲涼。

    而曲霖瑤更是被他這幅模樣嚇到,而後喘息着厲聲道:“不錯,我們的確是南越之人。你口口聲聲稱我們是餘孽,可在我這裏,你纔是真正的孽種”

    她話音落下,擡起手邊的茶盞便朝着鳳棲止狠狠地砸了過去。

    若是以前,鳳棲止定會不閃不避的承受着她的怒火。可是今日,他卻在曲霖瑤出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側身躲過。

    茶盞在他身邊碎裂,茶水潑潑灑灑的濺了一地。

    外面的雨越發加大,雨水嘈雜之中,鳳棲止只聽得她的脣一張一合:“早知道你這般反骨,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這話,她不止一次說過,只是今日,他卻終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本座也希望,你當初沒有生下我”

    聞言,曲霖瑤臉色一變,恨聲道:“這纔是你的心裏話吧,鳳棲止,你還真是跟你那不要臉的爹一樣,都是狼心狗肺”

    她的話裏帶着濃濃的厭惡和恨意,饒是鳳棲止聽多了這話,可到底還是心頭一沉。可他面上卻絲毫不顯露,只是嗤笑道:“這樣,不是正如母親所願麼”

    自幼她便這般罵他,視他如掌中釘肉中刺,如今終於得了這個評價,她不是該高興麼。

    見他這模樣,曲霖瑤越發恨得慌,咬牙切齒道:“的確如我所願,來人”

    然而,外面只有那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卻並無人聲迴應。

    而鳳棲止的話,也在這時候響起:“母親想叫他們麼那就去黃泉吧,你的人都在前面探路呢。”

    隨着他話音落下,只見大門被從外推開。外面大雨映入眼簾,而那地面上,則橫七豎八的躺着數十個人。

    大雨落下,將他們身上的鮮血暈染開來,蜿蜒成一條血河,向着低窪處流去。

    曲霖瑤臉色大變,猛地起了身,卻復又跌回了座位上,指着鳳棲止怒道:“你殺了他們你這個逆子”

    她帶來的人,竟然盡數折了進去

    然而更讓她意想不到的,卻是外面站着的那些人。

    那都是她聖衣教裏的精幹之人,可如今,卻盡數向鳳棲止投誠了

    眼見得曲霖瑤這不可置信的模樣,鳳棲止滿意一笑,蔑然道:“你真當我這麼些年在京城,是白待的麼”

    這些年他紮根京城,若是不將聖衣教分舵之人盡數收服,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慶幸的是,他活下來了,而這些人,爲他所用

    見鳳棲止亮出了底牌,曲霖瑤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沉聲道:“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聞言,鳳棲止冷厲的一笑,淡淡道:“我不想要什麼。不過聖衣教存在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換一個主人了”

    聖衣教之人,除卻內中的核心人員,年輕一輩的多跟南越國沒什麼關係,都是些孤兒。

    血洗之後,聖衣教之人便盡數可以爲他所用

    這,便是鳳棲止引她前來的目的。

    聽得這話,曲霖瑤瞬間明白了他的目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咬牙問道:“你大婚,就是爲了引我過來”難不成,他大婚就是一個局,而她踏入京城之後,便掉進了他設定的陷阱之內。眼前的鳳棲止陌生的讓她心中發寒,曾幾何時,這個拼盡全力在自己面前討好的男孩,已

    經變成了這般可怕的模樣

    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從未發現

    對於曲霖瑤的質問,鳳棲止只是蔑然一笑,道:“成親是真心的,但引你過來,也是真心的。”

    只有曲霖瑤死了,他才能放開手腳去做想做的事情。畢竟,南越已然滅國,那些歸於塵土的東西,還是不要再出來的好

    “真心”

    曲霖瑤先是一愣,繼而抓住他話中的重點,指着他鄙夷的笑道:“你一個太監,廢物一樣的東西,竟然也會真心喜歡人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樂不可支的笑起來,神情裏盡是鄙夷與嘲諷。待得曲霖瑤笑夠了,又帶着凌厲的恨意道:“可惜,天底下不會有女子喜歡閹狗的,你這一顆心,活該被錯付”

    聽到她這話,鳳棲止從心底發寒。

    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生母可偏偏,就有這樣的生母

    他定定的望着曲霖瑤,一字一頓道:“本座爲何會成爲太監,難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麼。”

    當初將那個幼小的他推進房中,命人將他變成一個廢人的,不正是眼前這個所謂的生母麼。

    聞言,曲霖瑤神情扭曲,咬牙切齒道:“誰讓你身上流着那個畜生的血那個畜生,他不配有後代,你們也不配我要讓上官家斷子絕孫”

    見她狀似癲狂,鳳棲止輕蔑的冷笑,反問道:“可是,那個畜生,也曾是你的夫。既然他是畜生,那麼你又是什麼”

    聽得這話,曲霖瑤頓時死死的瞪着鳳棲止。那是她心中最噁心的往事,每次想起來恨不能將那個男人扒皮抽骨。可偏偏,被自己的兒子拿來這般嘲諷

    “我最大的錯誤便是不該跟了他,更不該生下你這個孽種”

    曲霖瑤話音未落,便猛地出招,將手中泛着寒芒的薄刃直直的朝着鳳棲止捅了過去

    下一刻,便見鳳棲止閃身避過,反手鉗制住了曲霖瑤的手,淡淡道:“母親後悔的極是。可惜你早該殺我,拖到現在,你沒有機會了。”

    他聲音格外的輕飄,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的重。

    曲霖瑤被他鉗制着,一雙眸子裏被恨意支配,厲聲道:“逆子,你敢弒母不成”

    她的模樣格外扭曲,神情裏皆是仇視。不像母子,倒像是仇人。

    外面大雨泄洪一樣的潑下,鳳棲止聽着那嘈雜的雨聲,只覺得心底也是一片涼薄。

    “我們母子註定是要死一個的,便只有委屈母親去死了。畢竟,本座還沒活夠呢。”

    鳳棲止的聲音裏帶着無邊的冷意,而他眼中的殺氣更是毫不掩飾。

    見到這樣的鳳棲止,曲霖瑤終於慌了神兒,色厲內荏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拿不到生活了,他們也不會認你爲主的”

    當初南越國滅,南越遺老爲了保護南越國倖存的皇嗣,便建立了聖衣教。而在制定教規的時候,曲霖瑤特地加了一條:待她身死後,持聖火令者,便爲下一任教主。

    她從未想過讓鳳棲止活着,原本的打算也是等到利用完了之後便殺掉。所以鳳棲止根本就沒有見過聖火令長什麼樣子,更遑論拿到了。

    此刻聽得曲霖瑤這話,鳳棲止頓時便蔑然的笑了。

    見他這模樣,曲霖瑤沒來由的慌亂起來,蹙眉道:“你笑什麼”“我笑你啊,好不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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