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六章 搞事情的鳳棲止
    不想鳳棲止反應極快,她的手還未觸碰到他,鳳棲止已然翻身去了牀內,隨意伸出一隻手,便止住了謝言晚的招式。

    謝言晚收手的同時,擡去玉足出其不意的踹向他的小腿,可下一秒,就見鳳棲止詭異一笑,她的腳便被後者夾在了兩腿中間,再也動彈不得。

    謝言晚站立不穩,霎時便朝着鳳棲止撲了過去。後者好像有意調戲她一般,嘴裏道了一句:“嘖,果真是投懷送抱,小丫頭好不矜持吶。”

    只是那動作,卻是翻身而起,站立在牀前,笑吟吟的看着趴在牀上的謝言晚。

    柔軟的牀鋪趴上去格外舒服,如果不是面前還站着這麼一個看笑話的男人的話。

    謝言晚憤憤的看了一眼鳳棲止,忽而眉眼一轉,計上心來。

    “現在,這牀是我的了,你睡軟榻去。”

    謝言晚隨手抄起一個枕頭扔給鳳棲止,而後在牀上大刺刺的擺成了一個“大”字,將這牀佔了個滿滿當當。

    她就不信,鳳棲止這廝還好意思上來!

    不想,她卻是低估了鳳棲止的臉皮。

    “嘖,想不到你竟然這般飢渴,連本座這個太監都想勾搭一番。”鳳棲止象徵性的嘖嘖了兩聲,而後將外袍一扔,挑眉道:“也罷,本座心善,便犧牲自己滿足你的心願吧。”

    眼見得鳳棲止竟真的朝着牀上躺了過來,謝言晚大驚失色,霎時便想要躲開。

    然而爲時已晚。

    男人的臉放大在她的眼前,面冠如玉,精緻風流,一雙狹長的眸子濃重墨彩,眼尾那一抹豔麗的紅色眼影,更讓他的眸子增添了幾分邪魅。

    謝言晚咬牙看着撐着手趴在她上方的鳳棲止,一字一頓道:“你!無!恥!”

    “承蒙誇獎。”

    鳳棲止勾脣一笑,直視着謝言晚,這時候的她,因着那一抹可疑的紅色,反而讓那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

    他將謝言晚的頭髮撥弄到一旁,露出她帶着羞憤的眼眸,嘴裏則繼續道:“雖說本座是個太監,可是宮裏的好玩意兒倒是見識了不少。白玉象牙紅珊瑚,本座這裏應有盡有,你想用哪種材質的?”

    此時的他,離謝言晚只有幾寸之遙,頓時讓謝言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他話中的意味,更是讓謝言晚霎時紅了臉。這年頭,沒喫過豬肉,她好歹見過豬跑呢。

    “當太監還真是委屈你了!”

    哪兒見過這麼下流的太監!

    鳳棲止眼中魅色更甚,低下頭道:“唔,不委屈,本座會讓你體會到其中樂趣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則向下探去,拽上了她腰間的帶子。

    謝言晚雙眸瞪大,猛地擡頭,照着鳳棲止的胳膊便咬了過去。

    “你這丫頭,屬狗的麼!”

    下一刻,便見鳳棲止神情莫辨的盯着被謝言晚咬着的地方,身子也隨之坐了起來。

    謝言晚得了空,頓時鬆了嘴,警惕的從牀上跳了下來,瞪着他道:“你再敢胡來,我會讓你知道,我非但屬狗,還是個屬毒蛇的!”

    這廝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

    眼見得她抱着自己衣服一臉警惕的模樣,鳳棲止反而覺得越發有趣兒起來,嗤笑道:“就憑你?”

    “千歲爺不信,儘管試試。”

    她雖說跟鳳棲止接觸的不久,可卻知道這廝是個實打實的不要臉,她絲毫不懷疑,若是剛纔自己不這麼做,對方會真的解了她的衣服,行不軌之事。

    手臂上還帶着陣陣酥麻的刺痛,上面一圈紅痕,正是謝言晚的傑作。

    鳳棲止隨意的睨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斜靠着牀背,淡淡道:“我說小丫頭,你可是頭一個敢咬本座的人,不怕本座報復你麼?”

    聞言,謝言晚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嗤道:“隨便你。”

    說完這話,她徑自從地上撿起了被自己扔下來的枕頭,抱着便朝軟榻走去。

    有了方纔那一幕,她是不敢再靠近鳳棲止了,誰知道那廝會不會抽風真做出什麼事兒來,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更覺得有些好玩,使了一陣掌風將屏風推倒,也叫他二人再無視線上的阻擋。

    謝言晚被身後的響聲嚇了一跳,回眸便見自己的屏風摔在地上,好在那木頭足夠結實,明兒扶起來還能用。

    而鳳棲止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丫頭,本座突然覺得,這謝家眼下還不夠亂,想要再加一把火,你意下如何?”

    “你待如何?”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鳳棲止這語氣像是憋着什麼壞似的

    。

    對於她的提問,鳳棲止且卻是但笑不語,只是那邪魅的眸子盯着她的時候,讓謝言晚渾身都有些發毛。

    “我說,您老人家是不是又要耍什麼陰招呢?”

    只是這次,鳳棲止非但不搭理她,反而將被子拉到身上,睡了。

    見狀,謝言晚頓時有些磨牙,鳳棲止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晨起,有細碎的日光透過茜紗窗照到房間內,將軟榻上熟睡的女子臉上都度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謝言晚從睡意中掙脫出來,先是茫然的看了眼房間,旋即清醒了過來。

    牀上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蹤,棉被等物更是整理的工工整整,若不是地上的屏風還倒在原位,謝言晚都要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她認命的起身,走過去將屏風扶好,又把自己的被褥抱回牀上,捏着額頭嘆息了一聲。

    招惹上這麼一個老妖孽,真叫人不得安寧啊。

    她腦子方閃過這個念頭,就聽得門外有丫鬟敲門:“大小姐,您醒了麼?”

    “進來吧。”

    謝言晚看了一眼房間內再無異樣,擡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

    雕花木門被推開,妙書端着洗漱之物走進來,施了一禮道:“給大小姐請安。”

    謝言晚微微點頭,從她手裏接過帕子剛要擦臉,就見妙畫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小姐,老爺讓您去書房一趟。”

    聽得這話,謝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這麼早,父親喚我去做什麼?”

    這個時間,謝逍遙應該才下朝回府纔對。若是關心她的身體,也該謝逍遙自己過來,難不成,是蕭念又從中作梗了?

    不過她這次,卻是冤枉了蕭念。

    “回大小姐,方纔九千歲派了紅衣太監前來,說是給您送禮物,卻直接送到了老爺的書房。”

    妙畫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眼中還存着幾分幸災樂禍。

    謝言晚卻無暇理會她的小心思,將手中的帕子往水盆裏一丟,擡腳便朝着書房走去。

    她面上一派平靜,就連走路的步子也格外的穩當。只是那心裏,早已經將鳳棲止罵了個狗血淋頭。

    鳳棲止這個孫子,怪不得昨夜裏說要添一把火的時候那麼猥瑣呢,合着這把火還真是燒到了她謝言晚的頭上啊!

    她氣歸氣,到底沒失了理智,一面走着,一面盤算着如何在謝逍遙的面前應對。她想都不用想,現下的謝逍遙,肯定都氣炸了吧。

    畢竟,前些日子鳳棲止才敲詐了他一萬兩黃金呢。

    果不其然,在看到她的時候,謝逍遙第一反應便是砸了手邊的硯臺,喝道:“跪下!”

    謝言晚心中一跳,登時乖順的跪了下來,輕聲道:“父親,一大早的,何故如此動怒?”

    她的臉上還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蒼白,謝逍遙頓時想起了昨夜裏這個女兒爲自己擋蛇的情形,只是眼前這個紅木盒子更讓他來氣,於是謝逍遙的口氣依然很沉:“你這是明知故問!我問你,你同那司禮監的閹狗是什麼關係?”

    唔,狼狽爲奸禍害你媳婦兒跟你寶貝女兒的關係。

    這話謝言晚只能在心中回答,臉上則是一派的悽風苦雨:“女兒乃是謝家的後代,心中崇拜父親,立志做一個清白的女子,又怎會與那種奸臣扯上關係?還望父親明鑑,不要聽別人的挑撥之語啊。”

    聽得她這話,謝逍遙將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冷聲道:“若真是有旁人挑撥倒還好了,謝言晚,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東西!這可是那個閹狗得知你要進宮後,特意派人送來的!”

    一想到那紅衣太監頤氣指使的模樣,謝逍遙便覺得心中怒火在燃燒。

    說這話的時候,謝逍遙擡手將桌子上那個描金的紅木盒掀開,房間內瞬間綻放出一陣光華。

    紅木盒上鑲嵌着顆顆渾圓碩大的珍珠,而那盒子內的東西,更是叫人有些移不開眼。

    那是一套衣服首飾。

    千金一匹的鮫珠紗充當滾邊,上好的蘇繡緞面繡着朵朵白梅,花蕊以金絲銀線勾勒,就連那盤扣,都是以最通透的水玉鑲上。

    正紅的顏色,在這冬日裏格外的亮眼。

    若說這套衣服千金難換,那衣服旁邊的首飾更可謂是價值連城。

    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極品老坑的通透玉石,自從至尾,三種顏色依次過度,渾然一體。

    嘖,鳳棲止這廝爲了挑撥,可真下本啊!

    謝言晚心中感嘆着,眼中卻迅速的蓄積了淚水,問道:“父親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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