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三十五章 巧穗出事了(一更)
    聽到身後聲音,謝言晚頓時回頭,竟見到一個本該出去的人。

    “妙畫?”

    謝言晚神情一愣,就見妙畫一臉得意的朝着她撲了過來,惡狠狠道:“可讓我逮着你了!”

    謝言晚連忙躲開,妙畫一擊不中,再次朝着謝言晚撲了過來,嘴裏還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果然,被我逮到你偷東西了吧?我要告訴老爺,讓他懲治你!”

    若不是她留了個心眼,半路找了個藉口折返回來監視謝言晚,還沒有發現她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呢。

    今日她可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勞,夫人一定會嘉獎她的!

    見妙畫想要鉗制自己,謝言晚眼神一沉,頓時不退反進,擡手便鉗制住了妙書,將桌案上的匕首抄起,直直的便朝着妙畫的脖子紮了過去!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對方的肌膚,卻猛地停了下來。

    不成,殺了妙畫簡單,可是清理命案現場卻不大容易,若是一個耽擱,再引來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妙畫起初被那冰冷的匕首嚇的瑟瑟發抖,可是看到謝言晚眼中的猶豫,頓時便得意起來,神情猙獰道:“謝言晚,識相的就放了我,跟老爺認錯。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謝言晚被她說的心煩氣躁,隨手便將一塊帕子狠狠地塞在了她的嘴裏。

    妙畫掙脫不得,嘴裏嗚嗚的叫着,一雙眼睛瞪得格外大,死死的看着謝言晚。

    眼見得她掙扎的厲害,謝言晚再不猶豫,擡手便朝着妙畫的脖子掐去,嘴裏則冷聲道:“要怪,就怪你不該回來吧!”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妙畫留不得!

    可是謝言晚忽略了一件事情,她如今人小瘦弱,靠着冷兵器還有優勢,可一旦肉搏,那便喫虧了。

    妙畫拼命掙扎之下,謝言晚竟摁不住她,登時便給了妙畫機會,掙脫開來,朝着外面便跑了出去!

    見狀,謝言晚再顧不得其他,登時抄起匕首便要去追,卻聽到妙畫已然呼救起來:“來——”

    那一個字,便卡在了喉嚨裏。

    一道絲線纏繞在她的脖頸之上,而妙畫的頭顱已然轉了個方向。她的身子仍舊是奔跑的姿勢,可那頭卻朝着後方,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謝言晚所站之處。

    下一刻,妙畫的身體轟然倒地,血水噴射而出,瞬間便染紅了地面。

    大門被打開又迅速合上,有男人緩步走進。

    一襲紅衣似業火焚燒,一雙眉眼精緻旖旎,他將冰魄銀絲收回,擡眼看向臉色蒼白的謝言晚,嗤道:“沒用的東西,這種貨色都降服不了,要你何用?”

    見到鳳棲止的那一刻,謝言晚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可在看到這院落裏沖天的血腥氣和那具屍首之後,又咬牙道:“我說千歲爺,您能不能別這麼血腥,待會清理不乾淨怎麼辦?”

    她可是還要在謝家待下去的,萬一被人抓住把柄就慘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鳳棲止揚起寬袍大袖,朝着地上的屍首揮了過去。

    隨後,妙畫的屍首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化成了一攤血水。

    謝言晚瞬間有些作嘔,她扶着牆順了順氣兒,眼見得鳳棲止朝着自己走過來,頓時掩面嫌棄道:“您老離我遠點,回頭一不留神再把我融了怎麼辦。”

    她話雖這麼說,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只是眼睛裏的調侃格外的明顯。

    然而下一刻,謝言晚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鳳棲止睨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道:“那個叫巧穗的丫頭出事兒了。”

    ……

    大長公主府。

    “外祖母,您一定要爲琳琅做主啊。”謝琳琅恨得咬碎一口銀牙,將那些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道:“您看我的臉,太醫說十之八九是要落疤的,我可怎麼辦啊。”

    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大長公主拍了拍她的背,看向蕭念道:“你就是這麼當孃的,連自己的兒女都護不住?”

    聞言,蕭念頓時恨聲道:“母親,那小賤人實在是太狡詐了,根本防不勝防。那日女兒聽了您的話將她接了回來,可是這才短短時日,就摺進去了兩個下人了!”

    那日李嬤嬤被馬踏了之後,回來便發起高燒,還不住的說胡話。她請了好多的大夫來看,可是終究沒有留住李嬤嬤的命。

    至於秋水,被謝言晚那般挑撥之後,謝琳琅嫌惡,根本沒有請人去看,當天夜裏便去了。

    一想到這兒,蕭唸的心都揪在一起,恨得咬牙切齒:“如今謝逍遙爲了保她,竟然限制我的自由,若不

    是今兒個回門,怕是我連訴苦的機會都沒有!”

    他謝逍遙還真以爲自己這麼好欺負麼,他哄幾句這事兒就可以這麼算了?想得美!

    大長公主靜靜地看着她們二人訴苦,手中的佛珠漫不經心的轉着,哼了一聲道:“他限制你的自由,本公主就聽不到風聲了麼?”

    她到底是宮裏出來的,自然有自己的眼線。那日的事情,第二日就一字不落傳到了大長公主這裏。

    “琳琅鬥不過她,這個縣主丟了,就當是買個教訓,不虧。”

    聽到大長公主這話,蕭念頓時詫異道:“母親,難道就這樣算了?”

    “算了?她謝言晚真以爲本公主的兒孫是她可以隨意動的?”大長公主放下手裏的佛珠,淡淡道:“不過眼下你夫君不準除了她,你也莫要跟他對着幹,沒得傷了夫妻感情。動不得她,除了身邊那個叫巧穗的丫頭便是了。”

    從出了那件事兒開始,大長公主便命人去查謝言晚的底細,不查不知道,既然她那麼護着那個丫頭,那就先除了好了!

    這話一出,蕭念頓時便震驚,問道:“可是,那巧穗不是死了麼?”她分明記得,巧穗被鳳棲止那個閹狗殺了啊。

    聞言,大長公主的眼中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緩緩道:“眼下還活着,不過從今往後,她就不存在了。”

    ……

    從鳳棲止說出那句話之後,謝言晚的腦子便轟的一下炸了開來。鳳棲止見她這模樣,吩咐了辰甲留下來處理善後,自己則施展輕功,帶着謝言晚去了事發地點。

    她在路上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可是卻沒有想到,到了事發地點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

    陰暗潮溼的破廟裏,一羣乞丐被堵了嘴捆在一起。而他們旁邊不遠處,則躺着一個丫頭。那丫頭身上被蓋了一件男人的長袍,看不出她的模樣和狀態。

    她的身邊守着一個男人,只着中衣,那長袍,正是他的。

    地上散着許多破碎的布,唯一完整被扔在一旁的,則是一件女子的小衣。

    空氣裏瀰漫着腥臭的氣息,再加上那些乞丐衣衫不整的模樣,一望而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言晚頓時掙脫鳳棲止,快步跑了過去,可是在去掀那長袍的時候,卻怎麼都下不去手。她的指尖抖得格外厲害,甚至連那衣角都要抓不住。

    最後還是鳳棲止將那長袍掀起一角,露出巧穗那張青青紫紫的臉來。而她的身上,還有被人爲虐出的痕跡,鞭子的抽痕、踹的淤青、以及……啃咬的痕跡。

    “怎麼回事兒?”

    謝言晚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聽得鳳棲止冷聲道:“本座的屬下辦事途中發現的,聽到呼救聲熟悉,便進來看了看。先前喂她吃了藥,命是保下了,但是……”

    後面的話,鳳棲止沒說出來,可這破廟裏的情形,已然說明了一切。

    謝言晚先是一愣,旋即靈臺清明,下意識道:“是他們?”

    得到鳳棲止肯定的答覆之後,她一把從腰間抽出那柄匕首,衝到那羣乞丐面前,揮刀便斬斷了捆着他們的麻繩。

    而後,她揮手抓起一個乞丐,啞聲問道:“有你麼?”

    那乞丐被堵着嘴,嗚嗚着發不出聲音,謝言晚猙獰一笑,手起刀落,那鮮血瞬間便噴了她一臉。

    她再次抓住一個乞丐,厲聲問道:“有你麼?!”

    見了先前那一幕,這乞丐頓時嚇得瑟瑟發抖,謝言晚眼睛通紅,再次將匕首捅進了他的脖頸。

    鮮血噴涌而出,廟裏的乞丐回過神兒來,尖叫道:“殺人啦!”便要朝着外面跑去。

    然而,他們還沒有跑出這廟口,就有一根冰魄銀絲穿過了身體,將他的四肢分離四散,變成了一個人彘。

    唯有那腦袋完好無損,他嘴裏的聲音未絕,身上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樣來。

    小小的破廟裏,佛祖無悲無喜,泥塑身被濺上了鮮血點點,變成了地獄修羅場。

    謝言晚渾然不知,只是一聲聲的重複着那句話,直到殺的僅剩最後一個人,她的手才被人抓住。

    “說,誰指使的。”

    那個僅剩的乞丐已然沒了神智,空氣裏瀰漫着濃重的尿臊味兒,嘴裏不住的求饒:“大爺饒命啊,饒命啊!”

    “說!”

    謝言晚將匕首架在他的脖頸上,聲嘶力竭如同惡鬼。

    “是,是劉大善人吩咐的,他家的管家還給了我們一錠銀子和三袋糧食,就在那裏呢。他讓我們直接殺了這丫鬟,可是,可是我們沒碰過女人,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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