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的樣子,大概就是,哎呦,法則海要滅亡,滅亡該怎麼辦啊,我要幫忙,結果人家真讓幫忙的時候,東西又捨不得拿出來。

    妥妥的僞善。

    故作善良。

    寧舒進入了就公司第二層,來到了放置絕世武功的地方。

    寧舒看着漂浮的絕世武功,封面有暗金色的字體。

    伐天問道:“你要把這個東西交出去,證明你擔得起這個責任”

    寧舒搖頭,“不會,我擔不起,我不要那些虛無的東西,只有實實在在拿在手裏的纔是真的。”

    伐天這才說道:“對嘛,如果這個東西能夠救也就罷了,但不能救,交出去是毫無意義的,你失去了你珍惜的東西,而那頭也沒有任何起色。”

    寧舒對伐天說道:“你出去吧,我在裏面呆一會。”

    伐天有些狐疑地問道:“你要做什麼,我陪着你吧,你該不是想不開吧”

    寧舒:

    想不開,拼命活着,這條命可珍貴了。

    寧舒說道:“我想要跟絕世武功融合在一起,即便不是融合在意,融合一半的靈魂。”

    這樣絕世武功沾惹上了死亡意志,如果對方硬搶,即便是扔下去了,還可能加速法則海的滅亡。

    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止之後的事情。

    現在寧舒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心中的陰暗,也不會因爲遭遇到的不公而痛苦,因爲事實本如此。

    太叔他們想要活,是人之常情,不擇手段也好,巧取豪奪也好,以禮相待交換也好,她不交出自己的東西,也是人之常情。

    她擁有這個東西的所有權。

    伐天沒說什麼,沒贊同也沒有阻止。

    寧舒硬生生劈了自己一半的靈魂,融入絕世武功。

    在分割靈魂的時候,寧舒感覺就像有一把發鈍的斧頭,一斧頭一斧頭砍在靈魂上,痛不欲生呀。

    而且要將靈魂硬生生地融入絕世武功裏,大概就是要將水硬生生擠入石頭裏一樣困難。

    偏偏還要一點點地融合,所耗費的時間很長,承受的痛苦就越久。

    水滴石穿呢。

    伐天默默看了一會,就走了,大概是不想看到寧舒痛得滿目猙獰。

    寧舒砍了一半的靈魂之力,又要耗費力量融合,這會她的靈魂越來越透明。

    只能咬牙堅持,以後絕世武功就相當於是她的一條胳膊,一個意念就能夠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意念印記,意念印記是可以抹除的,而是寧舒身體一部分。

    當初伐天還是一條鞭子的時候,就有意念印記,現在伐天的意念裏,寧舒並不覺得自己的印記還在。

    伐天想要自主抹除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伐天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器了,如果是走是留,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她說了算。

    重要的還是自身。

    堅決不應外物的去留而影響心智,寧舒努力在心中堅定信念。

    戰戰兢兢,患得患失,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軟弱。

    寧舒希望自己最後跟伐天走在一起,不是因爲什麼印記,而是因爲自己的能力和實力,和相處的感情。

     

    如果伐天要離她而去,寧舒不會說什麼。

    其實人都是無法長期相處的生物,因爲人的心裏住着拉扯的魔鬼,熱烈後平淡,厭倦後挑剔,爭執後冷漠。

    最終來到了那扇必經的大門,有人躊躇不前,有人爽快一拍兩散,只有很少的人堅定穿行而過。

    在魔鬼歌聲籠罩到時候,只要捂上耳朵,直視遼闊的地平線走路,迎接曙光。

    寧舒:p,好痛啊

    寧舒麻木地融合絕世武功,沒日沒夜,再次出來的時候,靈魂已經透明瞭,只有隱隱有點輪廓。

    伐天問道:“寧舒,你在哪,我看不見你。”

    寧舒:

    伐天拿出了幾瓶魂液,“我去跟你骷髏要的。”

    寧舒拿着幾罐魂液,咕嚕咕嚕喝下去,將裏面髒東西剔除了,寧舒這才充實一點,至少不那麼透明瞭。

    不過到底比不上之前的。

    寧舒對於靈魂時強時弱已經看淡了,很鎮定。

    大概是融合了絕世武功,寧舒雖然靈魂孱弱,可是沾上的生機可比之前強了不少。

    伐天說道:“之前隱隱藏藏的,現在頂着這樣的生機,明明晃晃的。”大概就是黑夜中,明晃晃的燈塔。

    寧舒聳了聳肩膀,回到了系統空間,丹青有些氣弱地說道:“有位面崩了,需要有人去處理。”

    寧舒哦了一聲,朝伐天問道:“你去嗎”

    伐天點點頭,“去。”

    沙發上的小耗子很不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孤立我嗎”

    寧舒:“那你去嗎”

    小耗子頭一扭,“不去。”

    寧舒:那問你幹啥

    寧舒和伐天來到位面破碎之地,立刻伸出藤蔓開始撿碎片,伐天拿着袋子,跟在寧舒身後。

    寧舒說道:“等這個結束了,我們去虛空找點好喫的。”

    伐天:“我想喫葷的。”

    寧舒問道:“什麼葷的。”

    伐天看着寧舒:“就是虛空生靈。”

    寧舒:

    “虛空也是有食物鏈的,不是讓你找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找點爬蟲一樣的,解解饞。”

    寧舒有點想跪,孩子不好養。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太叔走過來了,寧舒很淡定,肯定是要問生機的問題。

    寧舒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吧,我們清清楚楚談一下。”

    太叔遲疑了一下,坐在了旁邊的位置,寧舒說道:“我手中是有那個東西,但至於生機,並不算多,只是一個世界要形成生靈位面了。”

    太叔嗯了一聲,“可以交出來麼”

    寧舒說道:“先不說交不交出來這個話題,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一,我交出這個東西,對法則海有用嗎,二,對法則海能堅持多久,三,這個東西對法則海有用的機率有多大”

    太叔眯了眯眼睛,鏡片有微微的光芒折射,說道:“一切都是未知數。”

    寧舒嘆了一口氣,“一起未知,卻要我犧牲掉最珍惜的東西,讓我珍視的東西犧牲得一點價值都沒有。”

    這真的無法說服人,寧舒說道:“抱歉,我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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