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互相傷害呀!

    隨着婚禮的接近,簡蘿越發魂不守舍了,越發不在狀態。

    心裏裝着事情,心中憂慮,人一旦憂思過多,人就容易憔悴。

    胃口不好,人就顯得更加憔悴了。

    與簡蘿相反,寧舒越發神采奕奕,人逢喜事精神爽。

    寧舒結個婚,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給公司的員工都派了請柬,甚至給姜英耀發了請柬。

    至於姜英耀收到請柬是什麼表情,寧舒根本就不在意。

    總之這場婚禮,只要是認識的委託者的人,都知道要他要結婚了,都表示恭喜。

    還有一些關係近的朋友,都詢問寧舒是不是真的想好要跟簡蘿結婚。

    實在是簡蘿看起來就是一個心思重,心頭也不知道裝着什麼事情,看錶情就覺得下一秒天就要塌下來了。

    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真的快樂嗎?

    寧舒笑得跟傻白甜一樣,快樂,非常快樂。

    朋友搖着頭,看着寧舒就跟看傻子一樣。

    總之寧舒看起來非常得瑟,廣而告之。

    到時候結不了婚,新娘跟別人在一起了。

    他就是被拋棄的可憐人啊,是弱勢的一方。

    即便那兩個人在一起了,也要承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認識斐溫的人,基本上都認識簡蘿,簡蘿這些年過得順風順水的,委託者這些人脈也是幫了不少忙的。

    而且姜家也是上流社會,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現在姜英耀是公職人員,還是姜家的一員呀。

    姜英耀混得很好,還是因爲姜家的緣故,手中不差錢,沒事請手下人的喫點好喫的,送點小禮品之類的。

    寧舒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簡蘿就是騎虎難下。

    越拖越麻煩,但如果真的結婚了,怕是心有不甘吧。

    但寧舒做錯了嗎?

    沒有啊,這些年他們都在一起,而且也是未婚夫妻了,結婚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委託者也沒有背叛簡蘿,劈腿或者什麼惡習。

    對簡蘿不好嗎?

    當然好了。

    所以,斐溫被拋棄了,是誰的錯,當然是簡蘿的錯。

    你說不愛?

    那你怎麼不早點說不愛,把人喫幹抹淨了,錢用了,資源用了,自己也功成名就了,然後說不愛?

    寧舒微微笑,完美!

    寧舒腳步飛揚,看起來都要上天了,但簡蘿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到寧舒興高采烈的樣子,到底沒能開口。

    不忍心傷害寧舒,但又違背不了自己的心。

    寧舒這邊逼得越緊,簡蘿心中的抗拒就越強烈。

    就越是難受。

    寧舒不止一次聽到簡蘿在房間裏面微微抽泣,但她還是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哦,簡蘿開不了口,心虛,難道還要等她來開口嗎?

    什麼看到你痛苦,我也痛苦,我就放了你吧,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婚禮就取消。

    寧舒:呵呵!

    難道還希望她這麼說嗎?

    然後你就毫無心理負擔跟別人在一起了。

    不光讓被拋棄的人承受傷害,還要讓被傷害的人善解人意,開口說了你心中不好說的話。

    是你自己放我走的哦,不是我要走的哦。

    嘖嘖,人就不能厚道點嗎?

    花了這麼多錢,也要把簡蘿娶回家,哪怕是一個恐怖的人形玩偶,也可以擺在家裏做擺設。

    費盡心血澆灌而成的花朵,就被人這麼給採走了。

    還要被人賤兮兮地拱手相讓,什麼玩意。

    什麼?

    愛是成全?

    那爲啥姜英耀不能成全他們兩個呢,非要是斐溫成全這兩個。

    還尼瑪好意思讓別人先開口,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就是這麼十多天的時候,簡蘿臉都瘦脫相了,顴骨高了不少,之前養出來的小肉,現在又沒了。

    明顯看起來精神不振,而且又要開始自閉了。

    但寧舒依舊沒有終止婚禮。

    有時候簡蘿會給自己畫個妝,出去一趟回來,眼睛都是腫的,至於是去見誰了,寧舒心知肚明。

    寧舒還關切對簡蘿說:“還有幾天就要進行了婚禮了,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了,養好身體。”

    “對了,明天我們去扯證吧。”寧舒微笑着說道。

    簡蘿嘴脣動了一下,說道:“扯證的事情再緩緩,不用這麼着急,等婚禮之後再說吧。”

    寧舒心頭冷笑了一聲,微微蹙眉說道:“是一樣的,先把證給扯了,這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至於婚禮,只是一個儀式,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了。”

    簡蘿只能點頭,到晚上的時候,在寧舒房門前徘徊又徘徊,最終敲響了寧舒的房門。

    寧舒沒理會她,把被子往頭上一蒙,裝作沒有聽到。

    簡蘿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敲響寧舒的門,寧舒不開門,她這股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勁就泄了。

    再也沒法再敲響寧舒的門。

    在門口站了好久,簡蘿才怏怏回到了自己房間。

    寧舒一晚上睡得相當舒服,但是簡蘿看起來一夜未睡,眼下有烏青,人也憔悴。

    這樣子說家裏死了人也是有人相信的,根本就不是要結婚之人的狀態。

    寧舒問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太興奮了?”

    簡蘿想問寧舒爲什麼不開門,但是自己好像又沒有立場質問他。

    寧舒把早餐放到桌子上,說道:“吃了我們就去民政局。”

    簡蘿緊緊抓着牛奶杯子,差點都要哭了。

    簡蘿仰起頭,深深呼吸了一下,對寧舒說道:“斐溫,我有事情跟你說。”

    “哦,你說。”寧舒咬着三明治,不甚在意地說道。

    她就是要逼簡蘿說出口,而不是她主動退出。

    來吧,接受心靈的拷問吧。

    如果簡蘿徹底不要臉,一腳踹開委託者,而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就罷了。

    徹頭徹尾的渣也就算了,但簡蘿似乎又是善良的。

    良心跟內心,選擇吧。

    簡蘿被寧舒看着,有點心驚肉跳的,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說道:“斐溫,我們能不能遲點結婚,我還有點沒準備好。”

    寧舒淡淡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這麼多年,你還沒有準備好嗎?”

    委託者跟簡蘿這麼多年,簡蘿不是應該做了成爲斐溫妻子的準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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