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去把應治追回來。”陳紅朝自己哥哥說道,“我跟應治就不是那種關係,爸爸也不問清楚了。”

    他們連彼此坦誠的交談都沒有過,然後自己爸爸就這麼簡單粗暴狂野地戳破了窗戶紙。

    把人都嚇跑了。

    “這就走了,說明人家心裏不喜歡你,他要真喜歡你,肯定會回來找你的。其實我不贊同你們兩個眼睛都看不見的人在一起。”陳紅爸說道。

    “是女兒要跟人過一輩子,你能跟女兒過一輩子,女兒想跟什麼人在一起要看她自己的意願。”陳紅媽媽說到,“飯也不留人喫一個。”

    應治出小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狀態,寧舒停了下來,站在他的腳邊,應治站立着不動,抓着牽引帶。

    寧舒坐了下來,不知道應治是要回去,還是要回家?

    現在人都出來了,難道還想回去,以寧舒對應治的短暫接觸瞭解,絕對沒有這個臉皮跑回去。

    “貝貝,我們回去。”應治被曬得滿臉通紅,現在正是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皮膚曬得發紅,汗水在陽光下發亮。

    保護皮膚呀小夥子,沒了愛情,也別把自己曬成醜鬼啊。

    寧舒和應治坐公交車回家了,應治從頭到尾都不在狀態,全靠寧舒帶着走。

    應治一回家就躺在牀上,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還是怎麼在悼念自己的愛情。

    寧舒趴在牀邊,哈哈地吐着舌頭。

    寧舒本以爲應治只是傷心,傷心過後,要麼振作起來,要麼再去找陳紅。

    結果自己躺牀上躺兩天都不起牀,而且也不去上班。

    也沒有什麼胃口喫飯,偶爾起來給寧舒倒點狗糧,然後又自己躺牀上去了。

    寧舒:……

    寧舒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跳上牀看看應治是不是生病了,應治就把她推下牀,“貝貝別鬧,讓我靜靜。”

    靜了幾天可以了。

    寧舒想了想,推開門跑了,出去的時候順帶將門關上了。

    寧舒跑出了小區,跑到車站去等公交車。

    等到58路公交車,寧舒上了公交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車上不少乘客都盯着寧舒看,幸好它只是一條狗,沒跟她要車票。

    天氣太熱了,寧舒控制不住地伸出舌頭直喘氣。

    到了周山路,寧舒下車了,然後熟門熟路地朝陳紅家去了。

    一邊按門鈴一邊叫,陳紅打開門,虛着眼睛沒看到應治模糊的影子,只看到一條狗,問道:“你主人呢?”

    寧舒咬住了他的袖子,把她往門外拖,陳紅問道:“是不是應治出什麼事情了?”

    陳紅摸到了門口的柺杖,牽着寧舒。

    寧舒引導着陳紅,坐公交車,下公交車,順順溜溜到了家門口。

    寧舒直起身體,拍門又按門鈴,還汪汪地叫喚,只要應治沒死就能聽得見。

    躺在牀上的應治起來,摸索着開了門,說道:“跑到什麼地方去瘋了?”

    “應治你怎麼了,你出什麼事兒了?”陳紅問道。

    突然聽到陳紅的聲音,應治都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一掐自

    己大腿,哎喲喂好痛。

    他現在剛剛從牀上爬起來,還沒有洗牙沒有刷,估計眼角還有眼屎。

    雖然對方看不見,應治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以這副面容出現。

    應治突然嘭地一聲關上門,匆忙朝洗手間去了,結果撞到了餐桌,把肚子都撞疼了。

    陳紅:……

    寧舒:-_-||

    好沒用啊!

    陳紅摸着寧舒的頭,等着應治再開門,應治重新換了衣服,洗了臉刷了牙颳了鬍子纔打開門,“進來喝杯水吧。”

    應治的家對陳紅來說很陌生,她伸直了自己的雙臂,結果摸到了應治,順帶摸了摸應治的臉,“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瘦一點。”

    應治臉色爆紅,幸虧自己刮鬍子,不然陳紅就摸到一手的鬍子茬。

    應治也伸出手,摸了摸陳紅的臉,劃過眉眼,鼻子和嘴脣,最後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美!”

    寧舒看着這兩個人相互摸骨,最後互相誇讚了句,氣氛倒也和諧。

    陳紅坐了坐在沙發上,應治給陳紅倒水,“你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是貝貝跑到我家去把我拉過來的,我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兒?”陳紅說道。

    “我沒事,我什麼事兒都沒有。”應治掩飾地說道。

    寧舒汪了一聲,陳紅說道:“那天我爸爸跟你說那樣的事情是我爸爸沒有搞清楚狀況,如果給你帶來了什麼苦惱,我跟你道歉。”

    “沒,沒事的……”應治還在死鴨子嘴硬。

    寧舒嗚了一聲,趴在地上,爪子落在頭上,遮住耳朵,簡直耳不忍聽啊。

    陳紅皺了皺眉,“真的沒給你帶來什麼苦惱嗎?”

    “沒……”應治說道。

    陳紅站了起來,“既然你沒事,我就要回去了,能不能讓貝貝送我回去?”

    “我送你吧。”應治說道,“貝貝已經熟悉了去你家的路。”

    “那好,謝謝。”陳紅低着頭說道,神色顯得有些失落。

    寧舒:……

    我好累的好不好-_-||

    雖然寧舒不會說話,但是有句話還是一定要說,活該你單身!

    也許是身體的殘疾給心靈帶來的不確定和自卑。

    陳紅一再試探應治,應治卻步步後退,雖然在陳紅的爸爸面前說了一些堅定的話,但是最後自己縮在屋裏,沒有一點行動。

    寧舒牽引着兩人出門了,沒有第一時間朝車站去,在環境清幽的花園裏轉悠,一圈又一圈。

    應治感覺不對勁了,“貝貝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到車站?”

    感覺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

    陳紅沒來過這個地方,對路程什麼的也不太清楚,聽應治這樣說,心裏很失落,沒覺得走了很久呀。

    寧舒幾乎控制不住地翻了一個大白眼,也許以後他們一人一狗相依爲命了。

    應治的脫單之路有點困難,最主要的是本人是個木頭疙瘩,雖然人不壞,但是要找到女朋友,甚至是相伴一生的伴侶,還是有點困難的。

    狗的壽命不長,像寧舒這樣的工作犬工作十一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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