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運分成好幾種,普通人,庸庸碌碌一輩子的人,通過望氣術看到的頭上是白色的氣運。

    白色的氣運是做多的,也是最普通的,構成社會的都是普通大衆,如果白色中夾雜着紅色,通過奮鬥比一般人活得好一點。

    如果是紅色的氣運,就是這輩子衣食無憂,出身富貴人家,如果紅中帶着紫色,那就是就是貴氣的人,位極人臣。

    至於紫色的氣運,紫氣東來,那是帝王的氣運。

    氣運是比較玄妙的事情,真正擁有貴不可言氣運的人不多。

    李暉本來出生貧苦百姓之家,過的是一貧如洗的日子,白色的氣運,但是這白色的氣運中又夾雜着一點紫色的氣運,紫色的氣運會讓他以後平步青雲,位極人臣。

    位極人臣已經是最高的成就,如果想要再進一步,卻沒有那樣的氣運,強求的話肯定會落到身死的下場。

    李暉心裏有算計,硬着頭皮發誓了,說要對寧舒一生一世。

    寧舒看着頭頂的烏雲,還有抽走的一點紫色氣運,心中就算平衡了一點,就算偏心了,但是抽走了一點李暉的氣運。

    就算偏愛李暉,但李暉行爲不符合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該懲罰還得懲罰。

    本來就是存了騙人的心思,如果以後李暉真的對委託者傾心以待,也許就沒有社麼報應。

    但是怎麼可能呢。

    所以男人要發誓,趕緊發呀,用手堵他的嘴幹啥?

    估計女子潛意識都不信,害怕有報應報應到男人的身上。

    也許當時指天發誓沒什麼反應,鬼知道以後會不會報應就來了呢。

    畢竟幹了虧心事情。

    寧舒微笑着看着烏雲醞釀這雷電,突然有些惡趣味地想,如果雷要劈她,她抱着李暉,不知道雷電是劈還是不劈?

    “我已經發誓了,你應該相信了我吧。”李暉對寧舒說道,心裏暗暗安慰自己這是權宜之計,上天千萬不要見怪呀。

    不見怪,只是抽走了一點氣運而已。

    寧舒歪着頭說道:“你發誓了,我就該信你?”

    “當然,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李暉氣得差點都要跳起來了,他都已經發誓了,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是無動於衷。

    寧舒一臉好奇,“你不是讀書人嗎,讀書人不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麼?”

    “天地君臣,父綱人倫,這不是怪力亂神,而是我對你的承諾,以天地見證。”李暉深情地說道。

    “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李暉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寧舒揪嘴,“我爹爹說了,對天發誓纔沒用呢,如果真的有用,天底下那麼多的壞人,爲什麼都沒見被雷劈死的,也沒見那些壞人受到懲罰,而受折磨的永遠都是普通的善良的人呢。”

    李暉抱頭,呻.吟了一聲,無力地問道:“那你想要怎

    麼樣?”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對你的情意。”

    寧舒搖頭,“我不知道呀,我也不知道我想怎麼樣?”

    寧舒攤手,“等你傷好了就回家去,以後也不要到這裏來了,就算你發誓了我也不相信你,我爹爹說了,男人的甜言蜜語不是爲財就是爲色,總之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發誓的人,連上天都敢欺騙,對天地都沒有一點敬畏,我爹爹說了,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

    “我爹爹還說,隨便就能發誓的男人,多半都是混跡歡樂場的男人,對着青樓女子,張口就是發誓,閉口就是發誓,把發誓當成甜言蜜語。”

    李暉:……

    李暉心裏就跟有野獸在刨一樣,尼瑪,真的好想把那個什麼爹爹的祖墳刨了,拉出來鞭屍,一定要鞭屍,一定要。

    太特麼可惡了。

    李暉有種黔驢技窮的感覺,非常無力,自己做什麼對方都特麼把人堵死了。

    他不發誓這個女子不信任他,迫不得已發誓了,結果又說他輕浮浪蕩,是一個隨便的人,你特麼要人怎麼做,直接送你去死好不好。

    這個女子的爹就是神經病,沒事跟自己的女兒說這些話,那你的女兒還找什麼男人,讓她出家當尼姑算了。

    媽賣批。

    他想象中的女子應該是溫柔善解人意的,有着天仙一般的面容,猶如解語花一般,這個女子的性子真不是一般難以招架。

    雖然現在還是春天,雖然看起來離秋試還有一段時間,但是路途遙遠,解決了錢的事情,到達京城,休息一段時間,科舉有就開始了。

    錢啊,都是錢啊。

    “你在耍我。”李暉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神色看起來有些兇橫,寧舒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悚地看着李暉。

    李暉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立即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說道:“姑娘,你不覺得你爹爹說的很多話都是謬論麼,難道你要守着你爹爹的話活一輩子嗎?”

    “我在意你,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甚至發誓,賭上自己的一輩子,男人都並不像你爹爹說的那樣,人分好壞,女人有壞人,男人有壞人,但是女人有好人,男人也有好人。”

    李暉趁機想要將寧舒的思想板正過來,這個死去的爹爹就是最大的障礙,人都死了,還特麼這麼有存在感。

    寧舒說道:“我爹爹說了,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男子比女子在感情中容易抽身,女子沒辦法解脫,男兒愛後婦,女子重前夫。”

    “我爹爹說了,不可將自己交託給一個陌生的男子的,而且還是不知道品性的男人。”

    尼瑪,李暉想破口大罵,隨口就是詩經,什麼鬼獵戶,肯定是有錢人躲到了深山野林中。

    不然普通的人家怎麼養得出來這樣的女子,普通的農家女子天天要幹活,面朝黃土背朝天,手糙面黑,身上穿的都是灰撲撲的衣服,土裏土氣的臉蛋。

    這個文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不食人間煙火,沒喫過苦頭,不知道人生艱難。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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