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直接說道:“你跟我相識不過就是幾天的功夫,你就要娶我,我爹爹說了,不要把自己的輕易跟人在一起,在一起了之後就沒有退路了。”

    爹你麻痹,李暉都要被爹爹說煩死了,真是愚昧的女人,煩死了。

    李暉很無奈地說道:“那你到底怎麼才能相信我。”

    寧舒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去見見我爹爹,跟我爹爹他老人家說說看。”

    李暉的臉色頓時又青又白,“你說去見你爹?”

    “是啊,去見我爹呀。”寧舒說道。

    “可是你爹已經去世了,你要讓我去見你爹。”這是要殺了他的節奏。

    “我爹是去世了,讓你到我爹的墳前去。”寧舒看到李暉的臉色都嚇青了,忍不住咧了咧嘴。

    李暉出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要送他去見死鬼爹。

    “那好,等我傷好了,就去拜訪伯父,文華,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回在伯父的墳前說清楚的。”李暉信心滿滿地說道,既然肯讓他去見老丈人,說明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嗎?

    之前憋悶的李暉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之前所有的傲嬌都是爲了考驗他,現在考驗算是通過了。

    李暉的心中雀躍了起來,也許他就能睡在柔軟的牀上了,充滿了香味溫暖的被子裏了。

    李暉咳嗽了一聲,一直都在等着寧舒開口讓他去房間,可是等到天黑了,天氣也變得涼了,李暉把絲滑的被面套在身上,也沒有等到寧舒開口讓他進屋去。

    李暉:……

    這個女人……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進入房間呢,說來說去都是都是因爲獵戶爹爹,說不準讓陌生男人進入房間,結果這個女子也是腦子少根筋,一直執行着。

    李暉覺得自己真是命運多舛,真是想做什麼都不成功。

    是不是等到在獵戶爹的墳前表現好纔算是過關了?

    李暉緊緊裹着被面,一邊在腦海中想着用怎樣的詞語才能顯得情真意切,才能夠打動女子的內心。

    至於什麼獵戶爹爹,李暉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個死人,面對一座墳墓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寧舒照顧着李暉,李暉逮着寧舒就表明心意,深情款款的。

    寧舒的內心毫無波動,給李暉的腳腕換藥,順帶輸入一點靈氣裏面,天天躺在這裏有點煩了。

    李暉都用炙熱的眼神盯着寧舒,念着極盡華麗的詩句來讚歎了寧舒的美。

    寧舒只是咧了咧嘴,反正李暉是挖空了心思討好寧舒,要攻克寧舒的心。

    腳腕能走了,李暉還幫忙做事情,到菜地裏拔草,什麼事情都幫着做,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也不要求進入房間睡覺,哪怕想要高牀軟枕,甚至想要將寧舒壓在自己的身下,得到了女子的身子,就得到了一切。

    但是早上看到寧舒居然真的在打拳,拳風呼呼,頓時不敢造次了。

    真是委曲求全。

    可是不是因爲愛,卻非要打着愛的名義,好玩嗎?

    寧舒給李暉準備了一套做工極好的淡青色

    男裝,腰間一塊玉墜,頭上一根質地通透的與玉簪,是用來束髮的。

    “你好好梳洗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見我爹爹。”寧舒把東西放在柴房。

    “好的。”李暉朝寧舒笑了起來,顯得很深情,一雙眼睛閃爍着灼灼的亮光。

    可是寧舒依舊沒有沒什麼羞澀之意,讓李暉感覺很挫敗。

    到底是不懂男女之情還是根本就不喜歡他呀,李暉很介意這件事。

    他雖然抱着不太純良的目的,但是女子不愛自己,李暉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寧舒走了之後,李暉摸着托盤裏的衣服,觸手一片滑溜溜的,一看就是上等的絲綢,顏色好,繡工棒,最主要的是衣服不是暴發戶一樣的紅紅綠綠,而且極爲飄逸淡雅的淺色。

    這個女子的眼光真好。

    裏衣是柔軟的棉布,一雙鞋子一看就軟和,還有玉石。

    就是鎮上的大戶人家的少爺也沒有這個標配,這個鎮子並不算多有錢。

    村子裏的人更窮,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只爲能夠刨一口喫的,穿着粗布麻衣,他現在身上就穿着麻步,比較糙人。

    現在他每天喫着山珍海味,又要穿上綾羅綢緞,身帶玉石,這就是他一直都想要的生活呀。

    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呀。

    第二天寧舒帶着李暉去墳地,李暉經過一番裝扮,倒也風度翩翩,像富貴人家的公子。

    穿着錦衣華服,李暉像是得到了很大的自信,面對寧舒的時候邪魅一笑。

    寧舒回之邪魅一笑,“你想好怎麼跟我爹爹說了嗎?”

    “已經想好了,他在九泉之下回很放心把你託付給我。”李暉唰的一下打開了摺扇,慢悠悠地扇着,有點迷人的資本。

    寧舒沒說話,提着籃子帶着李暉到了一座墳墓前,將香蠟燭火紙錢拿出來。

    點燃了紙,李暉直接噗通跪在了墳前,直接指天發誓說道:“伯父,此生如背棄文華,小生將天地共棄,不得好死。”

    寧舒挑眉,擡眼看着半空中的烏雲,烏雲中醞釀着雷電。

    李暉身上又一絲紫色的氣運被抽走了,這是李暉主動發誓了。

    估計是覺得發誓了一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了,二話不說,撲通跪下來就是指天發誓。

    再說了發誓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也沒有發生什麼。

    養傷的這段時間,是李暉這輩子過得最好的日子,如果在讓他回到以前粗衣食不果腹的日子,李暉是忍受不了的,入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如果沒有享受過,沒有擁有過也就罷了,但是就曾經擁有過,現在更加要抓住。

    李暉是不會放棄科舉的,因爲只有高中了,這種日子纔會持久。

    前提是要弄到去京城的盤纏,還有在京城結交朋友的花費,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按照文華的家當,肯定能夠負擔得起的。

    就算沒有現銀,沒有銀票,但是好東西不少,變賣了也能夠湊足去京城的盤纏。

    前提是這個女子願意,不然就真的要怒沉百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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