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工就是讓人這麼放心,所以招工都招有工作經驗的。

    寧舒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虛空,第一時間衝進了伐天的房間,“胳膊好了沒有,好了沒。”

    伐天正在跟瑾己下棋,五子棋的那種旗子,非常簡單。

    即便是這樣的五子棋,瑾己依舊被虐殺,毫無反手之力。

    “等會,我下完棋再說。”伐天看了一眼寧舒說道,又對瑾己說道:“你已經想了很久。”

    瑾己泄憤似的咔嚓咔嚓地往嘴裏塞東西,顫顫巍巍伸出手,猶豫了很久,終於挪動了棋子。

    伐天很快持喫掉了瑾己一顆棋子,瑾己頓時癟嘴,都要哭唧唧了。

    寧舒在旁邊看着抓心撓肺的,擠開了瑾己,“我來。”

    “你別來,我是在鍛鍊他的思考和思維,你來幹什麼?”伐天直接把寧舒撥開,“重新來。”

    寧舒:……

    你懂不懂我焦急的心裏。

    瑾己並不想下棋了,現在又要重新來過,他推開寧舒,“你,泥奏凱。”

    寧舒只能在旁邊抖腿咬指甲,看着瑾己下棋簡直要人命啊。

    “你下,你下這裏。”媽噠,這是什麼智商,看得人乾着急。

    “觀棋不語真君子,別說,你擾亂了他的思維又要重新來過。”伐天說道。

    寧舒只能忍着,那麼久沒胳膊,這一會也等得起,再說了,又不是真的胳膊,激動啥,我不激動。

    你倒是下呀,在這裏下,你真蠢,急死個人了。

    寧舒只能騷擾伐天,她嘆氣對伐天說道:“伐天,媽媽想談戀愛了。”

    伐天擰眉,“誰是媽媽?”

    好吧,伐天不認媽了。

    伐天:“你想談戀愛,小世界裏小鮮肉很多吧。”

    寧舒嘆氣:“我也想談,但人家看不上我,而且宿主的樣貌性格年齡完全無法確定。”

    伐天:“你突然發春了?”

    寧舒捂臉,“就是沒有什麼生存壓力了,於是就想喝喝奶茶,看看電影。”

    伐天頭上冒出了問號,“你沒錢買奶茶和電影票嗎,非要打着戀愛的旗號。”

    寧舒竟是無言以對,這是買奶茶和電影票的事情嗎?

    寧舒面無表情地看着兩個人下了幾個鐘頭的五子棋。

    她的內心已經摺磨成一片荒蕪了,當伐天說結束的時候,寧舒和伐天簡直都要相擁而泣了。

    太好了,終於結束了這煉獄一般的五子棋了。

    伐天拿出了一條雪白的胳膊,胳膊栩栩如生,寧舒伸出手一摸,很有彈性,有溫度,觸感跟真的一樣。

    指甲粉潤,寧舒對伐天豎了一個大拇指,“伐天,你手藝太棒了。”

    以前的耗子多粗糙啊,簡直就是隨便捏吧捏吧就,放手裏團了團,完全不管好不好看。

    小耗子可……真慘。

    伐天說道:“整條胳膊上都是神紋,累死我了。”

    寧舒連忙狗腿地給他錘肩,“你幸苦了,謝謝,現在該怎麼裝上去。”

    伐天:“你自己裝唄。”

    寧舒笑嘻嘻:“我怕自己裝不好,糟蹋了你的心血。

    ”

    胳膊剛裝上的時候,寧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慢慢的接口開始酥酥麻麻的,又癢又有點疼,血肉慢慢融合在一起。

    到後來有感覺,寧舒彎了彎手指,手指只是緩慢地彎了彎,很遲鈍,不過多試幾次遲鈍的反應就改善了。

    “我說過了,這種假肢到底比不上原裝的。”伐天說道。

    寧舒練習握拳,“已經很好了,反應還可以,最重要的是這隻手很漂亮,很漂亮!!!”

    跟她的左手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來是假肢。

    伐天看着寧舒的迷惑行爲,最後嘆了一口氣,又開始描摹神紋了。

    有了一條胳膊,寧舒就開始搬東西鍛鍊手臂靈活性,要麼跟着伐天一起描摹神紋。

    當然,她描出來的神紋根本不是神紋,是一些歪七扭八亂畫的團,就像一個小孩子的塗鴉之作。

    做一些細微的動作就明顯看出來差距了,控制不住,比如要畫一條直線,手有點抖,而且一不注意劃拉一下,線條就劃出了圖紙。

    只能慢慢訓練。

    立人從世界樹裏出來了,看到院子裏又出現了一棵樹,走過去仔細觀察,似乎不是世界樹呢。

    “咔嚓”一聲,頭頂有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擡頭一看,看到一個腦袋大的椰子裂開了一條裂縫,還有液體從縫隙裏滴出來。

    他抹了一把臉,聞了聞滴在臉上的液體。

    噫,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像口水又帶着一絲絲的生理性臭味。

    他媽噠。

    立人走進客廳,看到寧舒說道:“外面的椰子裂開了。”

    “耶,裂開了,要破殼了。”寧舒瞬間扔下手中的筆,跑到了樹下,盯着椰子。

    椰子正在灘水,一滴一滴地滴下來。

    寧舒:“該不是壞掉了吧?”

    怎麼玩外面流水呢?

    寧舒伸出手想要接點水研究研究,立人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接,有點臭。”

    寧舒光束縮回了手,“臭味麼,什麼味的臭味?”

    立人:“……你可以聞一聞我的臉。”

    寧舒湊過聞了聞立人的臉,噫了一聲,捏住了鼻子,“是有點臭。”

    她對出來的伐天說道:“我懷疑裏面的生靈已經狗帶了。”

    伐天拿出了榔頭,寧舒趕緊阻止,“你幹啥呢?”

    “當然是敲開。”伐天說道。

    “破殼要靠生靈自己的力量,別硬敲。”寧舒趕緊阻止,伐天咋這麼暴力呢,怎麼能硬敲呢,要輕輕地敲。

    寧舒用手拍了拍椰子,“你要還活着,吱個聲,弄點動靜,不然就硬砸了。”

    椰子一動不動的,裂口滴滴答答地滴水。

    寧舒轉頭對伐天說道:“我贊同你,硬砸了吧。”

    寧舒話音一落,椰子裏發出沉悶的咚咚咚的聲音。

    是椰子裏面生靈弄出來的聲音,寧舒頓時說道:“看看,還活着呢,等他自己慢慢弄出來吧。”

    伐天收回了榔頭,盯着椰子看,表情有些沉重和陰鬱。

    寧舒說道:“別擔心,就算死了,咱們可以紅燒,不過這玩意好像是轉基因,估計味道不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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