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有破殼就想着把人家給吃了?

    紅燒,清蒸,油炸?

    立人忍不住說道:“我覺得裏面這個東西臭了,不好喫。”

    寧舒看了一眼立人,圍繞着他轉了一圈,最後說道:“在小世界裏混的可以呀。”

    立人淡定地說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立人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天道信仰力,再看一眼世界樹,寧舒嘖了一聲。

    這顆世界樹之前就是一顆種子,本來以爲這顆種子不會生根發芽,爲了這顆種子能夠發芽也是操碎了心。

    結果現在這顆世界樹要跟人跑了,她的一翻心血啊。

    想來想去,這些人還是挺命好的,自己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有些人受的苦就少了很多。

    不過能走到這一步,喫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就怕無路可走。

    伐天對於寧舒的樂觀有點無語,不過想想,就算這個生靈破殼了,爬出來又如何。

    忌憚一個剛剛爬出來的生靈

    雖然這個生靈似乎有些怪異。

    有了一條新胳膊,寧舒很高興,一高興就決定要做點好喫的犒賞一下自己,不是,犒賞一下幸苦的伐天。

    伐天:……

    蚯蚓:……

    你倒是挺高興的,你一句話幸苦的就是別人。

    蚯蚓對立人說道:“過來幫忙。”

    “好嘞。”立人杵在這裏,他感覺自己很尷尬,於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幫忙了。

    他除了幫忙燒火,其他的還真不能做。

    立人看到蚯蚓熟練的動作,挺好奇蚯蚓以前都經歷了什麼。

    讓一條醜陋的蚯蚓變成了這樣,時光太可怕了。

    立人往竈孔裏塞柴火,火苗舔着鍋底,立人盯着火苗出神,火光隱隱的亮光河熱氣撲在他的身上。

    “火小一點,要糊了。”蚯蚓提醒道。

    “好。”立人立即說道,他擡眼看了一眼蚯蚓問道:“你怎麼會這些的。”

    蚯蚓不甚在意地說道:“學的。”

    立人又問道:“爲什麼學。”蚯蚓的食譜可不包括這些東西。

    只有人類纔會烹飪食物,一日三餐少不了,沒有三餐也得兩餐。

    他最開始做任務的時候,經常忘記喫飯,餓得不行。

    才知道人類是一種非常弱小的生靈,皮膚一劃就會受傷,一不小心就是致命傷,餓了冷了熱了都會出毛病。

    太脆弱了叭,開始的時候操作過猛就容易受傷。

    “有人要喫,就要做。”蚯蚓說道。

    誰要喫?

    這個問題在立人的嘴裏轉了一圈又咽下去了,實在沒有立場問這個問題。

    立人就是覺得,再見到蚯蚓很尷尬,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立人想到以前的事情,再面對立人的時候,簡直尬到頭皮發麻。

    蚯蚓手腳麻利,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做好了,其間立人都沒跟蚯蚓說幾句話,一桌菜都做好了。

    寧舒利用新誕生的右手喫飯,顫顫巍巍地夾起了一塊肉送到了伐天的碗裏,“快喫,我夾的菜一定很香。”

    &nb

    sp;蚯蚓:……

    伐天很給面子吃了,“很香。”

    寧舒全程用右手喫飯,雖然不是很熟練,靈敏度也不咋的,但美呀。

    蚯蚓一直盯着寧舒的右手看,寧舒舉起右手炫耀道:“好看吧,伐天新給我弄的胳膊。”

    蚯蚓仔細看着,連皮膚的紋路都有,也有血色,不是白慘慘的顏色,看起來有彈性有血色,連指甲都是圓潤帶粉的。

    “好神奇,跟真的一模一樣,伐天還有這本事。”蚯蚓誇讚了一聲。

    立人是不怎麼喫東西的,畢竟這些食材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靈魂喫多了不好。

    “啪嗒……”一聲,院子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破殼了?”寧舒扔下筷子就往院子裏去。

    其他人也紛紛放下了筷子。

    寧舒先到院子的樹下,看到地上趴着一個雪白的東西,白晃晃的,一條白壁虎。

    得了白化病的壁虎?

    跟同一種族的生靈還真是不像呢,人家是漆黑的,它是雪白的。

    嘖,神紋把人家的膚色都給改變。

    寧舒拿了一根棍子撥了撥壁虎,壁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芝麻大一點的眼睛盯着寧舒,肚子一鼓一鼓的。

    “太醜了吧。”伐天說道,就像被扒了皮的壁虎,洗乾淨了,肉慘白慘白的,看着有點噁心。

    蚯蚓拿了一根帕子,隔着帕子把壁虎抓起來,在帕子裏輕輕都揉着壁虎,擦乾淨壁虎身上的黏液。

    壁虎掙扎着,但很無力,看起來非常羸弱的樣子。

    寧舒摸着下巴摸索着,對伐天說道:“我覺得神紋可能不能給它強大力量,反而會因爲力量太過強大,讓壁虎無法承受,身體孱弱了。”

    伐天盯着無力又嘰嘰叫喚的白壁虎,“再看看吧。”

    伐天不再關注壁虎了,把掉落在地上椰子殼撿起來,相比於白壁虎,伐天更在意是椰殼上的東西。

    白壁虎被放在了桌子上,長度有十三釐米左右,細長細長的,趴在桌子上。

    肚子起伏着,就這麼趴着一動不動的,也不帶逃跑的。

    究竟是沒力氣沒辦法逃跑還是毫無力氣逃跑呢。

    寧舒盯着白化壁虎,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壁虎,壁虎的身體軟軟的,涼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被戳了,壁虎嘰的叫一聲,聲音很弱,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

    想到那些黑壁虎一誕生,嗖嗖的跑得沒影了,跑得很快呀,輪到白壁虎,連叫喚的聲音都這麼小。

    壁虎是怎麼叫的,嘰嘰,像耗子。

    頭一次聽見壁虎叫。

    “別戳了,一不注意給它造成傷害戳死了怎麼辦?”蚯蚓趕緊阻擋寧舒的手,“它看起來好虛弱啊。”

    寧舒哎了一聲,伐天那麼如臨大敵,結果蹦出來這麼一個東西,有點浪費表情啊。

    “它喫東西麼?”寧舒掏出了一個果子放在壁虎的面前。

    壁虎依舊趴在桌子上,根本沒有喫果子,只有肚子一鼓一鼓的,連爪子都沒有動一下,眼皮直接聾拉着。

    寧舒嘆氣,“連東西都不喫,看樣子是活不久了。”

    蚯蚓說道:“要不弄點流食,你給個果子它怎麼喫。”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