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尚且偷生,難道天要滅我們,我們就坐着等死不成?”紫薇大帝看着青華大帝。

    青華大帝疲憊地說道:“反正我是認命了,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拉到,你們搞吧,我走了。”

    有時候把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送上末路,一次又一次,太痛苦了。

    從紫薇大帝房間出來,青華大帝遇到了冷得沒有絲毫人氣的長生大帝,以前的長生大帝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那現在的長生大帝就是冰山,一靠近就要凍死了。

    如果不是受到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神是不滅不死的,更不會老,但是現在長生大帝跟紫薇大帝一樣開始有白髮了。

    “你要走了?”長生大帝問道。

    “是我,我要走了,既然天要滅我,我得在死之前走一走,到處看一看。”青華大帝說道。

    青華大帝繞過長生大帝,錯開之間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

    長生大帝冷漠着一張臉,毫無表情。

    喜歡的女子一次次殉情,還是爲了別的男子殉情,寧願死也不苟活,這對長生大帝的打擊比死還要痛苦。

    綠意已經收拾好了包裹,等着青華大帝,看到青華大帝,翻了一個白眼,兩人消失在叢林中了。

    長生大帝轉頭看着兩個人的方向,茅草屋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執着與天對抗,一個執着要等着牡丹仙子再次轉世。

    寧舒關掉了視頻,這樣一次輪迴,一次次壽命都這麼短,牡丹仙子的靈魂只怕會被消磨光。

    而且這種輪迴還不是進入輪迴世界的輪迴,是天道直接提走了靈魂,粗暴地進行輪迴。

    靈魂中積累的愛恨情仇沒有經過往生池的洗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黑化了呢。

    開始的時候,牡丹是天道的棋子,最後,這幾個大帝也以牡丹爲棋子,對付天道。

    就是不知道牡丹什麼時候開始記起前世前世前前世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師傅們都是在利用自己。

    看了心情完全沒有好一點,反而更堵得慌了。

    乾脆躺在沙發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思緒,感覺沙發抖了一下,寧舒眼珠子轉了轉沒在意。

    然後轟隆一聲,整個系統空間都震動了一下,寧舒疑惑地跟2333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地震一樣都了一下。”

    2333:“……尼瑪,你的輪迴世界在顫動。”

    寧舒趕緊點開了黑洞,跑進輪迴世界中,整個輪迴世界都在輕微地顫動,出了什麼問題?

    寧舒懵逼,絕世武功的騷動才平息了,現在輪迴世界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寧舒找了一圈,發現是九宮山的問題,九宮山在顫動着,連帶整個輪迴世界都跟着顫動起來。

    別亂動啊,千萬不要壓壞了我的輪迴世界小幼苗。

    寧舒累吐奶,這些世界都跟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得出問題,好絕望。

    寧舒趕緊手貼在九宮山上,但是這次居然沒能吸入進去,寧舒拼命往裏面擠,感覺到了排斥力,九宮山在排斥她進入裏面。

    進不去了?!

    哎喲,臥槽呢!

    &

    nbsp;九宮山裏面是什麼情況?

    寧舒拼命往裏面擠,阻力非常大,寧舒感覺自己的胸都要被壓成平板紙了。

    好不容易擠入了九宮山,才發現九宮山第一層的情況有點不對,確切來說,世界色調變得暗沉了。

    寧舒趕緊朝李二公子的小宅院去,卻發現小宅院已經被夷爲平地了,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難道李二公子和李四都死了?

    還是說被李家的人帶走了?

    寧舒趕緊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崩塌的瓦礫之下沒有李四的屍體,倒是有不少被藤蔓吸成人乾的屍體,還有被大刀砍成兩半的屍體,血淋淋的,特別嚇人。

    寧舒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纔沒多久的時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而且寧舒發現,她似乎根本就出不了九宮山了,連黑洞都不能出現了,她被困在九宮山裏面出不去了?

    什麼情況?

    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她不能出去,還怎麼回空間系統,怎麼做任務。

    她比誰都希望九宮山好好的,不要出任何問題,不光是關係到她的資源問題,更關係到九宮山的承載體,輪迴世界的安全。

    李家主宅在什麼地方?

    寧舒真是頭疼,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而且李二公子和李四這兩個傢伙都沒有給她留一點信息,讓她怎麼找。

    李家祖宅子問人就可以,但是這兩個傢伙在不再李家就不知道了。

    寧舒乾脆去找蚯蚓,反正蚯蚓鑽地那麼厲害,不利用白不利用。

    寧舒走進礦洞裏,問道一股花香的味道,很誘人,走進去看到一個穿着紅衣服,披散着長髮的人,赤着腳。

    尼瑪,這個礦洞腳居然有人發現了,寧舒覺得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

    對面紅衣服的人轉過來,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細看之下,還有五分與寧舒的臉有些想象,不過五官更加男性化,像是進行了微調一般,雖然五官差不多,但是這是一個男人。

    男人挑眉上下把寧舒打量打了一下,伸出手直接把長在地上金線草拔起來,朝寧舒走過去,他挪開腳的時候,一條金色的蚯蚓已經被踩得奄奄一息了。

    男人捧着金線草走到寧舒的面前,把金線草遞給寧舒,“拿着,今天不把這花喫掉了不準回家。”

    寧舒:……

    什麼鬼?

    寧舒低頭一看花苞中的孩子已經不見了,“這裏面的小人。”

    “噗……”蚯蚓大哭,“我無法接受。”看到寧舒充滿仇恨,“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寧舒電石火花之間明白,這個男人是花蕾中的袖珍嬰兒。

    長得還真是快呀。

    “喫呀,不喫光了不準回家。”男人倨傲得對寧舒說道,“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男人把金線草花朵摘下來,裏面有甜蜜的花蜜流出來。

    “哇哇,我不能接受。”金蚯蚓哭得打嗝了,聲音充滿了絕望。

    寧舒撥開了男人拿着花朵的手,走到蚯蚓面前,問道:“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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