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蚯蚓用丁點大的眼睛仇恨地盯着寧舒,“我還想問問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會長成你的樣子。”

    寧舒轉頭看着臉色不好,一臉倨傲中二的男人,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男人見寧舒拒絕了自己的花朵,走過來,光着腳就一腳踩在金蚯蚓的身上,踩得金蚯蚓吐血,一邊吐一邊哇哇地哭,撕心裂肺的。

    “你有什麼好跟它說的,女人,你敢拒絕我送你的花。”男人倨傲盯着寧舒。

    寧舒滿頭黑線,這是什麼鬼,一副霸道總裁的德行讓人想揍死他。

    寧舒現在都要煩死了,一個袖珍娃娃突然就變大了。

    李二公子那邊又出事了,寧舒真是懶得理由他,“你自己留着喝。”

    “我專門留給你的,你居然拒絕我,我還在花苞的時候都是省着喫的,就是給你留一點,你還敢嫌棄。”男人臉一下拉得很長,看着跟自己幾分相似的臉做出這種表情,寧舒簡直想死。

    “不,謝謝,你趕緊自己喫,你把它放開,我有事情跟它說,我是不想跟你動手的。”盜版我的面容就算了,居然還要撩我。

    一張跟自己的好像的人撩自己,好尼瑪羞恥。

    “你這個女人好惡毒,我還在花苞的時候,你天天問我什麼時候能夠長大,現在我長大了,你又嫌棄我。”男人好憤怒,激動起來,把蚯蚓踩得直吐血。

    “滾……”寧舒吼了一聲,把礦洞的灰都震下來了,男人表情凝固,鬆開腳,站在角落裏低着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寧舒對蚯蚓問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長大了唄,你到底做了什麼,長成了你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蚯蚓一想起這個孩子一長大,對他殘暴的行爲,讓蚯蚓的心都碎了。

    好像自己細心撫養長大的兒子非常不孝,那叫痛心和絕望無助。

    之前還是拇指那麼大一點,現在突然長大了,而且還比她高那麼多。

    寧舒心裏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麻煩的傢伙。

    寧舒轉移話題,“反正這個地方沒法呆了,離開這裏。”

    金蚯蚓:“不,我只想死。”

    它話音剛落,遇到無形的像絲線的力量被斬斷了身體,身體變成兩截了,金色的血液噴濺了出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寧舒和蚯蚓都愣了一下,隨即蚯蚓嚎啕大哭,“我真的不想活了。”

    又一道力量直接將又把蚯蚓的身體斬斷了,現在身體變成了四截。

    寧舒看着角落裏的男人,“你幹什麼?”

    男人咧着嘴,露出大白牙,在光線暗的地方,只能看到他明晃晃的大白牙。

    “它都說了它想死,我就幫忙。”男人說道。

    寧舒:……

    “趕緊把身體接好了,還有正經事情要做。”寧舒對蚯蚓說道,現在她沒法離開九宮山,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九宮山出什麼問題。

    她可不想一直困在九宮山裏面。

    蚯蚓一定不動的,似乎真的死了,但是寧舒知道蚯蚓能把自己的身體分成幾段,能夠形成幾個分身。

    “別說了,我只想死,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點留戀了。”蚯蚓有氣無力,丁點大的眼睛裏滿滿都是絕望。

    又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來,這次寧舒有防備,擋下了攻擊,擰着眉頭看着這個男人,這都什麼人啊?

    寧舒沒時間耗在這裏了,對蚯蚓說道:“你愛咋的就咋的,反正我是懶得跟你說了,我要走了。”

    本來是想帶着蚯蚓去找李二公子的,但是這個蚯蚓一副世界觀崩塌了不想活的樣子。

    姐可能都要被困死在九宮山裏面了,出不去怎麼做任務,怎麼給輪迴世界餵養靈魂之力,還有怎麼修補世界。

    她以後在組織是不是就要變成失蹤人士了。

    寧舒轉身就出了礦洞,男人跟在寧舒的身後,寧舒回頭看着他,“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要跟着我,我有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呀?”男人直接說道,“你給我取個名字嗎,我都沒有名字?”

    “你自己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現在的寧舒可沒心思給他關愛,小孩是小孩,成*人是成*人,沒那麼多的關愛給她。

    男人拉成了臉,“你到底什麼意思嘛?”

    寧舒抹臉,很絕望地說道:“你又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是我的人。”男人說道。

    寧舒面無表情臉,呵呵了一聲,“就因爲你看到了我的臉,然後模仿我的臉,我就是你的人了?”

    “不然呢,我幹嘛按照你的樣子長呢?”

    寧舒:“你完全可以按照蚯蚓的樣子長。”

    男人:“它太醜了,只有兩個選擇,我肯定選擇稍微好點的。”

    剛有氣無力從礦洞裏爬出來的蚯蚓,聽到這話,頓時張大嘴石化了,晴天霹靂。

    “哇,我不想活了。”蚯蚓身上被濃濃的絕望籠罩着。

    它一說這話,身體就被削成了兩截。

    寧舒:“……它也就是這麼一說,真正想死的人不會這麼嗷嗷叫着自己想死。”

    蚯蚓用幽怨絕望的眼睛盯着男人,綠豆大的眼睛裏都是灰暗。

    兩人一條蚯蚓上路了,蚯蚓趴在寧舒的肩膀上,一言不發,時不時看一眼男人,這種感覺就是你虐我千萬遍,我待你如初戀。

    怎麼樣都會原諒你的,父愛重如山。

    男人拉成了一張臉,“你總得給取一個名字。”

    金蚯蚓立刻說道:“那就叫立人如何?”

    男人瞥了蚯蚓一眼,“誰問你了。”

    蚯蚓癱軟寧舒在肩膀上,絕望籠罩全身,寧舒說道:“立人挺好的。”

    “我是男的,怎麼能叫麗人呢?”男人不滿意,蚯蚓說道:“頂天立地的立,人是人們的人。”

    寧舒:“哎喲,你還識字呢?”

    蚯蚓:“我一直都在想,立人,男孩女孩都能用。”

    父愛深沉如海。

    “我不想叫這個名字,我纔不要,我要你取名字。”男人指着寧舒,執拗地非要讓寧舒給自己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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