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過去了,線索卻越來越沒有頭緒了,槍擊案的頭目已經抓到了,盤問之後卻說不知道什麼孩子的下落,明顯帶走孩子的是另外的人。可又是誰趁亂帶走了孩子呢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這些天霍司琛也沒有收到任何方式的勒索,任何的消息都沒有,這也是他最爲苦惱的一點。冒着生命危險在槍戰中帶走款款,不可能沒有目的,可是他卻想不出是誰帶走了孩子,又想要得到什麼呢秦嘉嘉臨死時說的話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可是顧夏這邊卻也是一問三不知,就連被抓的槍擊案頭目都說他們不認識顧夏,跟這個女人沒有來往,似乎也更加證實了顧夏口中所說的跟這件事無關。但是蒼蠅不叮無縫蛋,倘若顧夏真的清清白白,秦嘉嘉又爲什麼偏偏說了她的名字看着坐在走廊長椅上,越發憔悴的尹淺夏,霍司琛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能爲她做些什麼。因爲孩子的事,她好像變得有些恨他了。爲了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等待孩子的消息,她會自己去找些東西喫,但絕對不會喫他買的東西,這些天幾乎也沒再跟他說話。不哭了也不鬧了,但看得霍司琛的心裏卻更加的難受了。他的心裏甚至都覺得,款款若是真有什麼閃失,尹淺夏也會選擇離他而去。不是她不愛他,而是他讓她失望了。四年前,她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才選擇隱瞞孩子的事,決絕的要跟他離婚吧琛爺袁亦愷汲汲皇皇的從門外跑過來,神色有些嚴肅。霍司琛收起思緒,扭頭看着袁亦愷,袁亦愷喘着氣,像是有些避諱似的看了一眼遠處坐着的尹淺夏:琛爺借一步說話。看見袁亦愷這個樣子,霍司琛不由擰起了眉頭,看了尹淺夏一眼,跟着袁亦愷轉身離開。琛爺,剛剛城東區發生了一起火災,是一棟老式居民樓,那邊說重點。聽到袁亦愷彙報過來的消息,霍司琛的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沒什麼耐心的打斷了袁亦愷的話。袁亦愷抿了抿脣,垂了垂頭,壓低了聲音說:火災裏發現了一具孩子的屍體,跟款款的特徵有些吻合,只是燒傷面積過大,沒有辦法直接判斷,你霍司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慢慢失去焦距,啞着聲音問道:已經死了嗎袁亦愷輕輕點了一下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霍司琛的神情,說:火勢很大。先別跟她說,備車,我過去看看。現在心裏唯一能夠期待的,大概就是那個在大火裏葬身的孩子,並不是他的款款。他不敢去想尹淺夏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心裏只有虧欠和悔恨,把一個好好的家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遞到火災現場的時候,火勢已經得到控制了,樓裏還有火後的煙冒出來,現在一片混亂,急救車呼嘯着來了又去,失事家屬在樓前哭得幾近昏厥。霍司琛深吸了一口氣,到了屍體認領處,在負責人的帶領下,停在了一具屍體面前。屍體上蓋着白色的布,跟別的屍體比起來,這一具小很多,不難看出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忍着腿上的疼痛,緩緩蹲下了身子,伸出的手都微微顫抖着,緩緩掀開了白布,畫面有些不堪入目。可能從燒傷的程度看得出,孩子遇難的時候有多難受。站在一旁的人都忍不住別開了視線,霍司琛只是輕輕擰了一下眉頭,眼眶有些泛紅,細細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孩子,不希望從這個孩子身上找到跟款款相似的地方,可視線裏卻出現了他不想看到的東西。孩子的脖子上,掛着一條項鍊,吊墜上是一顆勳章,款款跟他說想跟他一樣當軍人的時候,他送給孩子的,孩子一直都戴着。霍司琛靜靜的抓着這枚吊墜,強忍着卻還是留下了男兒淚。孩子渾身的皮膚燒傷得幾乎沒有可以撫摸的地方,看上就感覺碰一下就會把孩子弄疼的樣子。霍司琛的手輕輕的鬆開,心裏一度有些無措。看着曾經叱吒風雲的霍司琛,此刻這般的柔情落寞,袁亦愷也只是痛心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男人會承擔很多的東西,但也會把很多的東西藏在心裏,不願去把這些悲觀的情緒找人訴說和發泄,尤其是對自己心愛的人。重新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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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白布,霍司琛艱難的站起身子,想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再也無法笑着喊他爸爸,不會再對他撒嬌任性陪伴他的日子很短暫,卻沒想到已經無法再延續下去了,答應孩子的承諾很多都還沒有對象,想要爲他做的事,卻也都來不及了霍先生,我們這邊還會做dna比對確認一下,您也先別太難過。霍司琛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那枚勳章就已經代表了一切。孩子就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如果他早一點找到款款,或許孩子就不會葬身於此了。袁亦愷看着這個模樣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說再多都是多餘的。五年前他就已經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了,在失而復得之後再次失去,纔是最痛心的吧琛爺,警方那邊還在調查起火原因,但是綁架款款的人似乎有頭緒了,火災之後那人準備從窗戶逃走,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了。霍司琛沉默着往前走了好幾步,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袁亦愷的話。孩子都已經沒有了,現在再找到綁架孩子的人,又有什麼意義了就算那個人死了,孩子也回不來了。這個家,就這樣被他親自毀掉了。人在哪良久之後,他淡淡問了一句。袁亦愷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回答說:正在接受警方的調查。開車過去。尹淺夏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視線有些茫然的四處看了看,警局裏的工作人員都來來往往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或許是因爲霍司琛的原因,她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也沒人管她,有時候還會有人給她端茶遞水。她不是瘋了,只是想在這裏等到關於款款的消息。可等待的時間越久,她越覺得有些無能無力,除了這樣乾等着,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不知道孩子這個時候是不是在那裏受着苦,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是孩子的哭聲,攪得她心裏悶悶的疼。尹小姐,先喫點東西吧。尹淺夏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員,愣了愣站起身,低聲問:霍司琛去哪裏了霍先生剛剛出去了。案件有是新的進展了嗎工作人員輕輕搖了搖頭。尹淺夏垂眸,還是僵硬的扯着笑容跟工作人員說:謝謝,我還不餓。注意休息。尹淺夏抿脣點點頭,都說讓她注意休息,可是她怎麼休息,想到款款的事,她就無法心安。心裏正思緒着霍司琛出去幹嘛了,是不是在警局裏待得不耐煩了出去透氣了剛好在這個時候,就看見霍司琛走了進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了一下,卻都沒有跟對方說話,他也沒有往她這邊走過來,跟着這裏的工作人員走到了另一邊的廊道里,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尹淺夏不知道他爲款款的失蹤付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忙些什麼,但能看得見這些天他消瘦了很多。他自己的身體本來就還出於恢復期,醫生也讓他多休息,腳上的傷雖然有好轉,杵着柺杖能勉強自己行動,但這些天的行動量,對他來說有些過度了吧。不是說不心疼她,只是在這個節骨眼,尹淺夏放不下心裏的那股氣惱。她真的霍司琛的心裏也不好受,可秦嘉嘉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她甚至都在想,霍司琛好到他們母子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再去貪圖什麼,她跟他或許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就帶着孩子過這一輩子,就算沒有爸爸,但至少不會經歷這些東西。可腦子也剛這樣想,面前卻又浮現出了款款在霍司琛面前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重逢的這些日子美好得像夢境,卻也短暫得讓她有些束手無策。以後的路,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霍司琛到了審訊室,嫌疑人已經做完筆錄了,也老實的交代了作案的手段。嫌疑人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家境比較貧困,以前有過作案記錄,剛從監獄出來不久,他交代說,早前就已經盯上這個孩子了,但是一直沒有幾乎下手,那天他是跟蹤尹小姐到達的酒吧,趁亂找了機會,帶走了孩子。聽完了這些,霍司琛的心裏有很多的疑惑,問他道:目的應該只是爲了販賣兒童,下家都已經聯繫好了,本來是打算明天交手的,意外發生了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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