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又夢 >《十天》(九)
    第九天,天上豆莢雲,不久雨將臨,有什麼事情就趁着雨還沒下早點做吧。

    阿炭一大早就去了一趟食人部落的禁地,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怪獸,正用臉在他老婆身上來回地蹭,果樹再怎麼看也是沒有損傷,他不放心還用話試探自己的老婆,老族長的女兒是個比較心細的人,總是把自己的丈夫伺候得無微不至,就連她都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他自然是把一顆心放進肚裏了。

    “從大爺,就是這裏了,一定沒錯的。”“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快挖呀。”“啊,是是。”

    “土夫子”依言挖土,手底下不敢慢了。

    一旁的從始禡興奮的神態溢於言表。

    “恭喜從哥,賀喜從哥,半天星這個好寶貝馬上就是從哥的囊中之物了。”“胡”在一旁喜笑顏開地道。

    “那你還不慶祝一下。”從始禡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邪光。

    “‘胡’妹遵命。”說着,她突然回身一指點中了“柳”的大穴。

    “你!”“柳”顫聲呼到,接着飛起一腳猛蹬“胡”的命門,可見“柳”的功夫要比“胡”高。

    “你個不要臉的****,就憑你也配和我爭從哥。你有什麼呀?不就是會生兒子嘛。等宰了你,我就立刻宰了你那小雜……你那小兒子,回頭我再給從哥生個十個八個的。”“胡”邊跟“柳”動手邊道。

    “你敢!”說完這兩個字,一口血從喉間噴出,這時的她側目望向了從始禡,她兒子的父親。

    可從始禡只把目光集中在“土夫子”挖土的雙手上,對她們這邊的打鬥漠不關心,就像這邊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只有“土夫子”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換來了從始禡的喝罵和被一腳踢在腰上。

    此時的“柳”淚血爭淌,一腔的怨氣都恨不得出在“胡”身上,暗忖:我是傻瓜白癡,你是大傻瓜大白癡。你以爲姓從的對你就是真的嗎?我連兒子都給他生了,他還是那麼絕情,更何況是你。

    她並沒有將這些說出來,即使對“胡”說了就會改變什麼嗎?

    那邊的從始禡還在催促着“土夫子”,他已經等不及了,他要半天星。

    “啊……”隨着“柳”的一聲慘叫,她身體裏的生命快速地逝去,即使在死後,那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還在看着她這一生中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而不能瞑目。

    “快呀!你******愣什麼神兒啊!快!”從始禡更是等不及了,不斷地催到。

    “從哥,那臭不要臉的我已經解決了。”這時,“胡”依偎到他的身邊道。

    “啊!半天星!我的半天星!”顯見,半天星它已經出土了。

    “恭……”“喜”尚未出口,就被從始禡一刀尖點在了喉結上,連哼都沒哼一聲,“胡”的臉上甚至還保留着那一份替她從哥的歡喜,看來到最後還是深信着從始禡是喜歡她的。

    從始禡將“柳”和“胡”的屍體頭對頭擺在了半天星的左右兩側,“本來還說出妖山的時候用你們做我的食物的,雖然後幾天得喫不新鮮的肉了。可我也沒辦法,這麼貴重的寶物必須得用人來祭,可是按規矩應該東西南北四方都要擺上祭品的。”這時,他陰笑着看着“土夫子”。

    “從……從大爺,你……你不能卸磨殺驢啊。”“土夫子”頭上冒着冷汗,戰戰兢兢地邊後退邊道。

    “我******可從來都沒拿你當驢,多好的祭品啊,嘿,真******好。”說着,他一刀刺了過去。

    要說“土夫子”可不能和一般的盜墓小賊相提並論,“土無極”的內力功夫在武林中怎麼着也是說得過去的,可在那從始禡的刀下竟然用不上,複雜的刀招加之火候的運用,四招過後,“土夫子”四肢受了重傷倒地難起,可是並沒有被從始禡殺掉。

    他把“土夫子”活着擺到了半天星的南面,看了一眼體似篩糠的鐵貓兒玎當微微一笑,跪在半天星的前面,欲捧起,心道:那一年,我閒得難受就想找格格巫玩玩,沒成想……

    剛想到這裏,的確沒成想,就在掌緣剛碰到半天星時,兩邊突然蹦起兩個特製的老鼠夾子,不但夾住了兩隻手掌,而且夾子上的兩枚鋼釘還洞穿了他雙手的手心,從始禡的武功被完完全全地廢掉了。

    “土夫子”暴喝一聲,拼着一口“土無極”的內力,抓起從始禡放在旁邊的刀,掄臂就砍,一刀兩刀三四刀……

    “偉大的先知同樣預料到了你壓根就得不到半天星,這個半天星是假的,就爲誘你上鉤。”這是站直身子的鐵貓兒玎當說的……

    就在妖山的一處山坳裏,此時此刻傳來了一通打鬥的聲音。

    一個頭戴竹箍面巾掩臉的男人和餡兒個鬥得正緊,那男人在用五指點穴的同時,欲奪敵手的扁擔。

    另一對竟是溫陳盞與阿炭在打,阿炭的武功居然還不弱,酩酊門的招式大多都能接得下。

    那男人的五指點在了鐵扁擔上,致使餡兒個的雙臂一沉,可見其功底不薄。餡兒個借式反轉扁擔,壓扁擔頭甩扁擔尾,飛砸那男人的頂梁門。那男人一甩頭,又找齊五指貼扁擔而進,點餡兒個的虎口,同時另一隻手握住了扁擔。餡兒個被逼得先後撒開了雙手,但馬上又飛快直取那男人握自己兵器的那隻手的腕子,“雙刀掌”呼呼地聲響,如若是被“斬”上了,那自然不會是好受的。

    那邊與溫陳盞正斗的阿炭拳腳走的是剛硬的路數,遇敵手的兵器硬格硬架,但已看出酒壺、酒杯裏濺出的東西不善,心中也加上了忌憚,一見大酒壺平拍了過來,在硬搪的同時閃避毒酒汁,接着飛起一腿掃敵手的大胯。溫陳盞連忙身子一斜,腳下如生根了一般,歪着身子以腳爲圓心,身子一轉就轉到了阿炭掃出那條腿的另一側,用腋下去

    夾,酒杯得便就勢去劃那條腿的小腿,大酒壺往前捅。阿炭急忙又飛起另一隻腳猛踹溫陳盞的“螃蟹蓋”。溫陳盞心裏微一掂量,還是不敢領教,只得撤身後退,讓阿炭借勢身子後平飛,然後雙手撐地站起。

    再觀那邊的餡兒個和那男人。

    餡兒個已經又奪回了扁擔,加上鍊子鉤大掄大甩了起來,可同時也在消耗着餡兒個自己的力氣。

    沒有兵器的那男人近不得身,所擅長的打穴功夫亦不得施展,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制敵,只得在外圈遊走,盼着有什麼好時機的到來。

    溫陳盞對大酒壺中昨天剩下的酒毫不吝嗇,點滴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酒壺一個勁地甩,酒杯一通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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