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意的更多是胯下的駿馬,只見那馬兜兜轉轉,一會被他趕得飛奔,一會又是慢如人行。
但他臉上滿是愜意這色,他對這馬也是喜愛得不得了,或許百兩黃金他都不願意換。
他一楊鞭,似乎又回到了戰場,那種意氣風發的得意之色盡掛在臉上,威武雄壯的身影正在這草原之上馳騁着。
經過一刻左右的時間,雲朵徹底拜託恐懼,坐得也很穩定,完全可以加快馬的速度了。
“雲朵,我要加快速度了。”
“嗯。”
“駕!駕!駕!”
不多時,草原上多出一道飛快的影子,自然就是尉瀾和雲朵在駿馬背上,駿馬飛速狂奔。
尉瀾一隻手摟着雲朵,一隻手趕馬,雲朵則是非常安心地把後背交給尉瀾,腦袋靠在尉瀾的右肩之上,兩人的長髮隨風飛揚起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尉瀾不由自覺哼起上一世的【套馬杆】,唱得那是有滋有味,美人在懷,一眼向前看去,那是風景無限好。
“公子唱什麼歌那麼好聽?”
“好聽嗎?那我以後教你如何?”
“好啊,公子以後雲朵就能唱給公子聽了。”
“說好的。”
“那當然。”
“好,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日行千里的速度,駕!駕!駕!”尉瀾直接讓馬跑到最快的速度。
“啊!”雲朵還沒有反應過來,被眼前飛快變換的的場景和方向,嚇得喊出一聲尖叫。
刺耳的聲音尉瀾聽得倒是極爲悅耳,並沒有感覺什麼,新事物的開始總是伴隨着刺激的。
“雲朵,把雙手張開,平於肩頭。”
“好的。”雲朵按照尉瀾說得做,雙手平與肩頭持平,擁抱着撲面而來的氣浪,“好舒服啊,公子懂得還真多。”
“那是自然,我們就這樣騎馬到樓蘭如何?”感受到雲朵敞開心扉擁抱大自然的喜悅,尉瀾也很是開心,這妹子的時代封閉正開始慢慢被他撬開。
“公子說得是真的嗎?”雲朵被尉瀾說得有些喜出望外,心中暗暗樂開了懷,若真的這樣到樓蘭城,那會是怎樣的景象?一時間雲朵的心頭閃過無數念頭。
“只要雲朵願意,當然可以?”沒有猶豫,尉瀾的話就脫口而出。
開玩笑!若是自己連這個都辦不到,那騎術白學了,而且有馬川這尊大佬,難道還有人敢攔自己不成。
“那公子決定好了。”雲朵想在可是完全沉溺於尉瀾的寵愛之中,當然是尉瀾說什麼便是什麼了,墜入愛河的她,想要起來就難了,更何況尉瀾會讓她起來麼,答案永遠是肯定的,誰也不會讓這麼一位美女離開。
尉瀾沒有回答,而是把雲朵抱得更緊,在草原大概馳騁了半個多時辰,他也回到了馬車旁邊,準備又開始趕路了。
“馬叔日後大可不必如此,您是與我父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我的馬叔,不是我的僕人。”馬川所做的都是無微不至的,基本就像是僕人侍奉主子一般,。
但尉瀾曾爲考古學者,對古代英雄有着從內心的尊敬,那種爲護黎明百姓安康,而捨身取義的大義是他所敬佩的,自己做不到那樣,但也心中也不願如此使用英雄,這讓的人物,幫他牽馬,那是埋沒人才。
在他心中衡量過了,馬川就像自己前世的那些保鏢一樣,沒有危險什麼都不用做,有危險打打架就好了。
被尉瀾如此一說,馬川也明白了尉瀾的意思,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深邃的眼中滿是追憶,“世子說的是,我與二王爺血戰沙場,特別是和二王爺剛到疆域的時候,是二王爺一步一步提拔我,短短三年時間,我和王爺歷經無數戰爭,殲滅四國敵軍十餘萬,從此威震西南,無人敢犯。
二王爺待我如親兄弟,他到漢朝當人質之時,我本想隨他一同前去,可他並沒有允許,而是讓我堅守疆域。
離去時他曾說,若他在大漢有了孩子,日後必定送回樓蘭,然而他離去第二年我就接到他的信件,說喜得世子,還讓我安排好一切,準備好接你回國。
可這一等便是十五載,三年前我已經不在軍隊擔任主將,而是爲世子迴歸做好一切準備。
曾經二王爺也無數次把我救回,所以我做這些沒什麼,二王爺的恩情恐怕我這輩子難以還清,爲世子牽馬,那是應該的,只要有我在,樓蘭無人能傷世子。”
馬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讓尉瀾放心,不要太多的介懷,告訴尉瀾,自己做的與王爺的恩惠相比,什麼都不算。
吸了口氣,馬川繼續說道,“經過這幾日與世子共處,我也知道世子和王爺一樣,都是體貼下屬之人,這纔是我樓蘭之幸,王爺在大漢,可他的那份愛國愛民的胸懷已經傳給世子,這是我們樓蘭人民的大幸。”
聽到馬川的誇讚,尉瀾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若是馬川知道自己只是回來放羊的那會如何?
爲國爲民!
確實是巨大無比的情懷,這讓他不得不高看他那素未謀面的父王一眼,用人如此厲害了得,居然離去十六載,依舊有着如此忠臣。
尉瀾也暗暗猜測,自己那父王似乎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了許多,這馬川估計是所有的鏈接點。
但安排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讓自己去爭奪王位?顯然不是,因爲就算現在的樓蘭王去世,還有他父王和在匈奴做人質的大伯在,也輪不到他當大王啊。
鎮守邊疆?可想到馬川三年沒在軍隊殺敵了,自然沒有兵權,兵權沒有了了,難道去做個馬前卒上陣殺敵不成?所以他很快否定了這條。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條了,那就是造福黎民,而且馬川剛纔一直強調爲國爲民,似乎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