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玩弄權勢,永遠是王族最喜歡的東西,到時候若是自己父王和馬川有所圖謀,自己捲入漩渦之中,那可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重生,他可不想再費什麼勁在這這裏掙扎,他只想過着安寧的生活,他更知道,即使得來權勢,也要擔驚受怕,那還不如不要。
這些日子,他已經想好了,到了樓蘭城,見他到樓蘭王,以他的身份,直接問樓蘭王要一塊封地,不用太大,方圓十里即可,相信不會太難,那樣他也就可以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來到這裏,能讓他在乎的就只有雲朵了,至於爲什麼,他也不清楚,雖然他和他那父王是父子,可如今的靈魂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尉瀾了。
所以,他只想和雲朵好好過日子,以後生老病死,就隨天意吧,還有就是順便升級一下自己的牧羊系統,萬一到時候給他增加些功能,他和雲朵也能活得安全些,畢竟這裏是塞外,那塔木族被熊火族滅族就是給了尉瀾一個一個時刻敲響,讓他保持警惕的警鐘。
“屬下只是讓世子知道,世子回來身上可是肩負着衆人,玩不能辜負王爺的期望。”馬川說的非常沉重,認真,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並沒有多說。
“哦?重任?我怎麼沒聽父王提起過?”尉瀾問道,記憶中,他那父王整天逼着他去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勤政愛民,攻城略地什麼的,五花八門,什麼都學,搞得他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六歲識字,七歲學書法,八歲學彈琴,九歲學畫畫,十歲學騎馬,十一歲到十五歲就是各種書記,簡直是包羅萬象。
有些記憶不翻,不想,永遠不會知道,可當這些記憶再次出現在尉瀾腦中,他發現,這些書籍估計比自己在21世紀讀的各科都要多,而且他還記得不少!
尉瀾心中有些沉重,畢竟融合了那些記憶,他感同身受,以前的尉瀾,也算是黑暗的童年,但也讓他獲得了不少知識!
對於尉瀾的提問,馬川好像事先知道了一般,回答得倒是非常完美,“王爺可能是怕世子年輕,會誤大事,而且長安耳目衆多,所以纔沒有跟世子詳說。”
馬川的回答顯然並沒有問題,自己確實才十五歲,雖然這裏已經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可以前的他終究只是常年生長在府中,因爲府邸是武帝賜予,所以寬闊無比,又有云朵服侍,所以以前的他基本沒有出過家門口,更別說見過世面。
自己那父王若有圖謀,自然也不會和他說,尉瀾可是懂樓蘭語的,萬一讓他在這路上隨便跟個族羣說出去可不妙了。
“那馬叔現在能詳說了嗎?父王和你到底有什麼安排?我需要做的是什麼?”尉瀾直接問道,馬川這段時間對他也算是恭敬,顯然是把他當成真正的世子,而不是
其實尉瀾也沒多想,只是想知道在這個還不確定有的計劃中,自己到底擔任着怎樣的角色,那樣自己才能根據歷史經驗,在必要的時候明哲保身。
他可不想再死一次,能穿越一次,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更不見得還能穿越第二次,而且還有云朵呢,這些天他跟雲朵的關係可是迅速升溫了,他放不下。
“具體安排是什麼,還是等王爺回來告知世子吧,沒有王爺的允許,屬下也不敢亂說,還請世子見諒。”馬川有些爲難之色,但還是沒有說出具體情況,他向易然深深一禮表示尊敬。
“但屬下知道,樓蘭的人民需要世子,樓蘭的這片土地需要世子,所以屬下懇求世子,要善待樓蘭的民衆。”
其實在尉瀾問第二次的時候,他知道,這馬川不會多說了,王族的暗流涌動,不到最後勝利時刻,他們都不會亮出全部計劃。
但馬川后面的話說得極重,真誠無比,顯然是懷着一顆愛國之心,這樣尉瀾心中嘆息。
這馬川做什麼,似乎都是爲國爲民,還這樣懇求於他,顯然是個愛國主義者,這種情懷尉瀾以前有過,也罵過那些賣國賊,可現在,樓蘭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歸屬感,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又談何愛國?談何爲民?
馬川可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他剛到這裏,可是人生地不熟,急需馬川這樣一位,威望極高之人幫助,他這具身體可是從長安長大的,來到這裏很可能受到排擠,需要馬川來力挺自己。
所以他萬萬不能惹馬川或者拒絕馬川的請求,而且一路上還多虧馬川護送,可有些東西他確實做不到,也不想敷衍馬川,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可不敢像對熊火族那樣對馬川,萬一馬川直接離去,他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馬叔你也知道,如今當政的是我三叔,如何富民強國,應當是他的事,但馬叔既然這麼說了,我盡我最大的努力,若是我能牧守一方疆土,絕對不讓我的子民捱餓!”想來想去,尉瀾也只能這麼回答馬川了,有着兩世的記憶,來自兩個不同時代的知識,就算真的鎮守一方,他相信自己能夠治理得當。
“那我先替日後世子牧守一方的百姓謝過世子。”馬川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感謝尉瀾。
“馬叔快快起來,我何德何能受馬叔這一拜,馬叔纔是真正的愛國愛民者,我剛到樓蘭,日後還得仰仗馬叔呢。”
尉瀾趕緊把馬川扶起來,他也沒想到馬川爲國家和人民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的一句話就換來馬川如此重禮,他暗暗驚歎樓蘭的幸運,居然能出這樣一位愛國將領,此乃樓蘭之幸!
“好,世子你看,天色已經不早,還有兩個時辰就快要天黑了,我們在趕一小段路程,大概六七裏就有個破舊寺院可以休息。”馬川站立起來,笑道,同時心中也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