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醫嬌娘 >第201章,只會拿刀針的粗女子
    鄭大人帶着虎符,又將蘇鑫從寧宮中迎接了回來。

    此時的蘇鑫纔剛得知張太后的死訊,當他聽見消息的那一刻,內心深處有驚訝、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從此往後,他就能真正的坐擁天下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壓制他,再也沒有人敢忽略他!

    蘇鑫只感覺從這一刻起,胸口被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他體會到了前十五年從未有過的輕鬆!

    緊接着,他在鄭大人和馮將軍的護送下又回到了金鑾殿。

    兩旁的老臣再也不敢假惺惺的哭泣。

    這一次,鄭大人親自將象徵着至高權利的虎符交到了蘇鑫的手上。

    四海之內,萬民臣服。

    他親自提拔鄭大人爲車騎大將軍,掌管軍隊十萬。

    同一時間,鄭大人留在長安城數十里外的軍隊攔住了正要進京張海東軍隊,並宣佈鄭大人已經繳收了張太后的虎符。

    虎符迴歸皇帝手中,這意味着,這些軍隊又重新回到了皇帝手中!

    張海東心知姐姐已經凶多吉少,隨後兩軍在野外展開了激烈的交戰,不遠處京城衛軍知道張黨已經大勢西去,由劉遠帶頭加入兩軍作戰,最終斬獲了張海東的首級。

    *

    元貞開年八月。

    這一個月間,蘇鑫爲了重塑朝綱,連自己的生辰誕禮都沒來的及過。他大赦天下,在水患嚴重期間,限期免除偏遠、窮僻、受災嚴重地區的所有賦稅徭役。

    不僅如此,他還命令各個州郡治所地區開倉放糧,積極開挖運河,引導洪水流向,如此一來,讓人焦頭爛額的江南水患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人們沒有了徭役賦稅的盤剝,竟也相安無事的度過了這段饑荒的日子。

    同時,蘇鑫提拔李成云爲左丞相、馮毅馮將軍爲羽林軍統帥,韓司英爲大司馬接管張海東手中的軍隊,江紹清提拔爲戶部尚書......

    樊士高、小司馬黎洪良以及李公公等宦臣、甚至連太醫院的黃院判都被斬首示衆,後來李成雲諫言,樊士高是朝中老臣,斬首會對新帝有影響,於是就派樊士高做了個禮部尚書。和尚子清被遣出皇宮,其他的面首約三十六人一律斬首示衆......

    蘇鑫在李成雲的輔佐下,平息了水患,將整個朝野全部清理了一遍。

    在蘇鑫忙着整治朝綱時,陸釧也沒閒着,每日都要準時爲蘇鈞鍼灸治療腿疾。

    這一個月間,陸釧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蘇鈞這雙腿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蘇鈞的腿部的肌肉已經不再僵硬,通過蘇鈞自己堅持不懈的鍛鍊,他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唯一不同的是,左腿依然有些瘦弱。

    元貞開年九月初一。

    蘇鑫開設慶功宴,此時的他經歷了宮中的腥風血雨,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對着張太后瑟瑟發抖的少年天子了。

    文武百官都已經入座,蘇鑫還在後殿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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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馮將軍身爲羽林軍之首,恭敬的跟在蘇鑫的身後,小心翼翼道:“皇上,如果屬下沒有猜錯那日在晨宮刺殺陶龔的刺客非侯爺莫屬,他又巧妙的設計了聖母太后(張太后)後手下禁衛,可謂是輔助您的一大得力先鋒啊,皇上您爲何不冊封於他呢?”

    蘇鑫看了看繁華的夜宮:“你覺得廖英與沛王府策劃謀反一事是真是假?若是假,他何必要隱藏自己的身手?”

    馮將軍沒有說話,身後的已經被提拔爲黃門侍郎(負責向皇宮內外轉呈或下達詔書公文)的曹春笑了笑,幫皇帝整理好衣袖,道:“那侯爺是先皇的皇孫,按輩分來講還是您的侄子,便是再往上的沛王府,也同那些大臣不同,大臣要公爵利祿好生提拔將養,但同爲皇宗,侯爺出手相助則是理所應當的事,的確不須大嘉褒賞。”

    蘇鑫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跟隨曹春進入晚宴。

    蘇鑫的態度,馮將軍已經看的很明白。看來以後要少說有關侯爺的事。

    馮將軍退出殿外,出神的望着繁華的夜宮,經歷過腥風血雨的長安城已經安靜下來,照舊車馬喧鬧、冠蓋雲集。然而這繁華的長安城真正的安寧了嗎?

    金鑾殿比之往日更加的烽火輝煌了,蘇鑫身穿標誌火德的赤色冕服,腰部的大佩綬玉隨着他步子的走動而伶仃作響,舉手投足間帶着天子的威嚴,入座後,身穿粉衣的舞女自兩邊而入,如仙娥般蹁躚起舞,鬥美夸麗、蛾眉皓齒,那一顰一笑盡態極妍間,波光流轉,自有一番說不盡的風情,竟看得人如癡如醉......

    “怎麼不喫?”耳旁傳來低沉的聲音,蘇鈞擡手,幫陸釧盛了一碗紅豆膳粥,裴邱盧說了,陸釧的身子要好好調養,所以陸釧平日裏的喫食成了蘇鈞心裏的頭等大事。他盛好粥,將精緻的瓷碗輕輕放到陸釧的面前,道:“先喝點粥,這紅豆最補氣血。”

    陸釧正看到盡興處,忽然被他打斷了,回過頭來看着蘇鈞那璀璨溫柔的眸子,笑道:“我從不知,原來宮中的舞女長得這樣姣好,簡直如仙娥臨世!”

    蘇鈞挑挑眉,看了一眼臺上的女子,脫口而出道:“濃濃脂粉香,灼灼麗華裳(勉強押韻將就着看看吧),不過是精心修飾而已,哪裏有本侯夫人這般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呢。”

    陸釧被他的言語驚住,爾後不知所措的笑了。

    ——她哪有那麼好,她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啊...腰肢...也沒有那麼柔軟...也...做不來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神情。

    蘇鈞眨了眨眼睛,彷彿再說,我說的是真得。

    陸釧不自在的輕咬嘴脣,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手中的衣袖:“我不過是一個只會拿刀和針的粗女子而已。”

    蘇鈞忍不住笑了,打趣道:“真得不會歌舞嗎?”

    陸釧已經惱了,就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舞臺上的歌舞還未停歇,衆大臣忙着喫酒看舞,對於蘇鈞倒是沒有人注意。

    陸釧和蘇鈞是夫妻,兩人本來就在一張案几上,這時,蘇鈞忽的側過頭來,陸釧那黑曜石般的瞳仁中立刻倒映出蘇鈞帶笑的溫潤容顏,他收起笑容,眼神明亮,勾起嘴角,低聲說道:“雖然夫人只會拿刀動針,可是本侯只看一眼,就怦然心動……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給我偷偷上了甚麼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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