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六十七章 危險氣息在一步步逼近
    會議開始了,出席的男人們都帶着自己的女伴兒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其間,我感到有兩道目光一直盯視着我。

    一道來自於蕭楚嗜,他一直遙控監督地觀察着我這邊兒的情況。

    可再怎麼,我也不能撇下彭建國去找他吧。

    另一道來自於薛曉娟,蕭楚嗜每盯視我一眼,薛曉娟就會還我好幾眼,不大一會兒,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連出氣都感到有些窒息。

    彭建國恰到好處地遞給我一杯草莓汁,冰涼冰涼的很能安神,我想了想,就接了過來,慌里慌張的偏偏觸碰到了彭建國的手。

    我知道了,蕭楚嗜和薛曉娟都恨不得殺人,蕭楚嗜想殺的是彭建國,而薛曉娟的目標就是我了。

    可我總不能爲了照顧他們,讓自己蹬腿兒了吧,我不管了,喝了一大口的草莓汁,然後,我才感到心跳正常了點兒,擡頭,又碰到了彭建國關懷的眼神。

    老天,這主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會議的組織者是一個年長的老者,留着長長的白鬍須,他像給大家講故事似的,平靜而低緩地說着一些市場的走向,還有國外這幾年的發展趨勢,最後,他又給了在座的每個人一張名片,說有事兒可以找他,他一定會幫助大家的。

    就這樣,會議結束了。

    我去,這就是蕭振海口中的重量級的會議,這就是謝麗華冒險讓我來的會議,我有點兒頭重腳輕了。

    可聽完彭建國小聲的解釋之後,我才知道,剛纔那個白鬍子老爺爺,根本就不是在講故事,他說的每個字都帶着千斤重。

    光那些走向圖,就差不多要調查半年以上才能弄得到,還有國外發展趨勢什麼的,那可是聚集了差不多好幾百個企業才總結出來的。

    當然了,再好的千里馬也需要伯樂去發現,而這個白鬍子老頭則是這一個個金點子的聚集者,有了他的名片,認識了他,你就成功了一大半。

    這就是所謂的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吧,我再也不敢妄自菲薄了。

    會議結束之後,又安排了一場舞會,這種安排是通常都會有的,而在舞會上交換舞伴則又是避免不了的。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小氣到,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伴兒和別人跳舞。

    也正是這個原因,會場內出現了一些騷動,有的人索性就拿眼睛尋找自己的目標。

    而在所有人都靜觀其變的時候,我的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再一看則是蕭楚嗜,他非常有禮貌地彎下腰,然後伸出手,說:“這位女士,我能成爲你的舞伴兒嗎?”

    我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彭建國卻不樂意了,他說:“蕭總,關女士是我帶來的女伴兒,她是不是應該和我跳第一首舞曲呢?”

    彭建國雖然是徵詢着問的,可話裏火藥味兒還挺足。

    這下子,所有人都朝我們這邊看來,包括那個白鬍子老頭,他們都眼睛含笑地看着二男搶一女的戲碼。

    蕭楚嗜和彭建國僵持在了那兒,而我一會兒看看蕭楚嗜,一會兒再看看彭建國,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看我們這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就有人開始噴糞了。

    “蕭總,我們大家都知道,今天帶來的女伴兒有些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並不全都是真夫妻,就像小品裏演的那樣,挽着胳膊的不一定就是兩口子,那麼照此推斷,蕭總,你是不是對這個女孩兒一見鍾情,想即時三刻地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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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譁”的一聲,大家笑了起來,明眼人都知道,說話的人就是嫌事兒鬧得還不大。

    蕭楚嗜卻悶着個頭地去鑽這個套,他拿過桌子上的一朵花,遞給了我。

    就在我猶豫着接,還是不接的時候,那個人又說話了:“蕭總,你這是求婚的節奏啊,不過求婚要跪下,不能玩虛的。”

    “嘩嘩”的,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蕭楚嗜卻腦子死機地被拽着走,他竟然當着衆多人的面,單腿跪地地杵在了那兒。

    我既心疼又生氣地看着他,剛要去接,又一個人說話了。

    “蕭總,聽說你有女朋友,還在你的鼓勁兒大會上鬧過,難不能這個女孩子就是?”

    我當即回頭,瞪視着更多事兒的說話之人,人羣也隨即安靜了下來。

    都說高層次的人表面互相寒暄,稱兄道弟的熱情,其實都是假象,他們鬥起來才熱烈有看頭呢,都是在桌子底下鬥,斗的也都是智慧,這下,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笑面虎?什麼叫最狠補刀。

    這句話看起來好回答,無非就是肯定或者否定,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回事兒,肯定的話,自此後,我的標籤就是胡攪蠻纏,名譽也會一落千丈。

    否定的話更加的不好,朝三暮四,玩-弄-女-性的頭銜也會安-插在蕭楚嗜的頭上。

    彭建國好不容示弱地看着蕭楚嗜,其他人也都看着蕭楚嗜,等待着他的回答。

    幾秒鐘之後,蕭楚嗜冷冷地說:“我的事兒,跟別人無關。”

    然後,蕭楚嗜拉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我,丟下也沒有反應過來的彭建國,先一步地就站在了大廳中間,等待着舞曲響起。

    彭建國的臉都青了,大家也都面面相覷的,包括挑事兒的兩個人,都見識了傳說中的,小蕭總陰冷,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一面。

    接下來倒是平靜了很多,再沒有人取笑我們了,我和蕭楚嗜兩個人也很快沉浸在舞曲的浪漫中。

    對於肚皮舞,我相當於個白癡,可交誼舞,我卻是熟悉的。

    上大學的時候,由於交誼舞花錢少,又能結識人,我和同學們一有空閒就會參加,從踩腳尖叫到配合默契,我們一個個的,都從菜鳥成長了起來。

    剛參加工作那會兒,也沒有多少錢,李殿晨又特別需要錢,一個人實在是悶了累了,我就會到廣場上,和一些老頭老太太們跳上一兩首舞曲。

    總之這些年,我唯一堅持下來的,除了賣保險,也就屬於交誼舞了。

    挺胸、收腹、跟着鼓點兒邁步,我很好地釋放了之前聚集的精華,蕭楚嗜越來越好奇地看着我,眼裏含笑,眼裏含恨,眼裏還含有某些此時此刻能想,但絕不能做的內容。

    可跳着跳着,我忽然想起了橫亙在我和蕭楚嗜之間的第四人——薛曉娟

    這麼長的時間了,薛曉娟又是跟誰在跳呢?

    這樣一想,我又回憶起了剛剛她氣成醬紫色的俏臉蛋,她該不會生氣走了吧?

    我趁着擺頭的動作,把整個會場都觀察了一遍,好不容易在靠牆最裏邊的一張桌子上看到了她。

    情敵之間難道也有心有靈犀?我看到薛曉娟的時候,她也恰好擡頭看我,只是,她的手裏拿着一個電話。

    只是,她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快速掛斷了電話。

    只是,我跳着跳着,就感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在一步步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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