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六十八章 又來一女的
    我猜想,薛曉娟百分之九十是在給蕭振海打電話,是在通報大會上,我和蕭楚嗜之間的親密互動的消息。

    當然不止是我和蕭楚嗜摟着跳舞的事兒,包括她剛出現在門口,看到蕭楚嗜和我站在一起的情景,或許,她還在暗中觀察過我們,再或許,她會添油加醋地去描述,都是有可能的。

    薛曉娟想要接近蕭楚嗜,除了討好蕭振海之外,好像也沒有其她辦法了,一個快要走到絕路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哪怕一毛錢的利用價值的。

    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原因,我暫時還猜不到,但倘若真還有什麼事兒,則會比這更不好,不然,薛曉娟不會看到我,就掛斷了電話。

    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兒。

    可不管是哪個方面的原因,這個舞是再也不能跳了,在一曲剛剛結束之後,我就坐回了旁邊凳子上,並且無論蕭楚嗜怎麼的軟硬兼施,我都泰山壓頂似的穩坐不動。

    可簡單的拒絕終究不好,除了蕭楚嗜會不高興之外,旁人看着也極不雅觀,沒辦法,我就拿彭建國擋了一下。

    “我畢竟是彭建國的女伴兒,一直跟你跳,他的面子會過意不去的,要不然,我先跟他跳一曲,然後我們再接着跳。”話雖這麼說,我的心裏卻是一陣陣地祈禱,千萬別答應,千萬別答應。

    不是我口是心非,而是薛曉娟打電話的事情一直糾纏着我的心,我已經開始心煩意亂了,我這種狀態要是和彭建國跳上舞,說不定會把他的腳踩的一片鞋印的。

    “我的女人,只能由我摟着,別人,想都別想。”蕭楚嗜冷冷地說,然後又敵視地看了一眼,在舞池中活躍着的彭建國。

    我有點兒納悶,彭建國哪點兒不好了,蕭楚嗜竟然這麼牴觸他。

    單憑我是彭建國的女伴兒這件事兒,好像也不至於吧。

    “彭建國搶你錢了,你們怎麼上輩子有仇似的。”我實在忍不住,就問出來了。

    “他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男人看男人是最準確了,以後少跟他來往。”蕭楚嗜的眉頭皺的很緊。

    我以爲蕭楚嗜的這個看法是有偏見的,我以爲他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個人因素在裏邊,我以爲謝麗華那麼好的一個女人,找到男人也一定沒錯,所以,我並沒有把蕭楚嗜的話放在心裏。

    我扭過頭,不再理他。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門心思地注意着薛曉娟,想着自己的心事兒,蕭楚嗜也一直虎視眈眈地坐在我身邊,雖然沒有說話,可我面前一直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男人過來邀約。

    是啊,他們固然都有點兒恨蕭楚嗜的霸道,可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炮灰。

    我也不介意,還清淨呢。

    可就有不怕事兒的主兒。

    在坐下來之後的第三首舞曲響起來的時候,彭建國站在了我面前。

    “關女士,可否賞臉跳支舞?”彭建國說,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笑。

    我嘴角牽動,剛要笑,就又僵住了。

    “關女士不方便,你還是找其她女人吧。”說着,蕭楚嗜拿起自己喝過的飲料,硬塞進了彭建國的手裏。

    這樣一來,彭建國像極了僕人,在此後着主子的喫喝,彭建國的臉色一變,惱羞成怒地說:“蕭總,你別太過分了,你和關女士的關係,最多屬於戀愛階段,只要沒有結婚,每個人都有追求關女士的權利,肖總這樣做,不覺得很不合適嗎?”

    說完,彭建國把手中的飲料“啪”的一下墩在桌子上,臉上青筋暴露,大有大打出手之勢。

    “追求關女士,你也不看看自己,也配。”蕭楚嗜冷哼一聲站起來,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然後蕭楚嗜和彭建國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臉對臉,面對面地站在了那兒,這樣一幅場景出現在兩個女人之間也有點兒過分,兩個大老爺們兒這麼互看着,委實滑稽。

    而周圍的人,只是看戲似的盯着,再也沒有人敢多話了。

    氣氛窒息,我出了一手心的汗,再怎麼說彭建國也是謝麗華的老公,我沒有做好他的女伴兒,可也不能讓他因爲我掛彩吧,我咬咬牙,準備大義滅親。

    可就在這個時候,蕭楚嗜打破寂靜,他撣了撣衣服,說:“忘了告訴你了,我和關女士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

    彭建國震驚了。

    圍觀的人震驚了。

    我也震驚了。

    要論渾勁兒,蕭楚嗜那可是當屬第一,惹他急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領證?我連結婚證是什麼樣都沒有見過,當然了,我爸媽的都是老一輩的了,現在早就改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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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可戀愛關係在前,蕭楚嗜說領證就是領證了,沒有時間去民政局問個究竟,彭建國瞪了一眼蕭楚嗜,然後就尷尬地退場了。

    所有人也都跟着準備散去。

    薛曉娟卻又神不知鬼不覺地,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她筆挺地站在彭建國面前,儀態大方地伸出手,說:“彭建國是吧,我早就想認識你了,能請你跳支舞嗎?我叫薛曉娟,是一名肚皮舞教練。”

    蔥蘢修長的五指,筆挺高傲的身軀,美麗冷豔的臉蛋,再加上肚皮舞教練加身,使得薛曉娟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在人羣中一下子就脫穎而出了。

    好多男人都扭回頭,看了不止一眼,兩眼。

    彭建國更是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屁顛屁顛地就伸出了手,然後就一邊走一邊示威地往後看,再然後,他的桃花眼可能真就成了一條眯着的縫。

    蕭楚嗜的表情放鬆了。

    而我,卻恨得握緊了拳頭。

    彭建國,虧得我一直在維護你的面子,原來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花癡,就這幅德行,要是謝麗華知道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哼,你不就差說,薛曉娟長相好,身段好,還是個教練,我關凌凌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是嗎?你不就在表達,你的眼瞎了,才當衆跟蕭楚嗜搶我?

    可對於薛曉娟,這一刻,我竟然沒有恨,還帶有一絲絲的感激之情。兩男爭一女的最好處理結果,就是再來一女,平衡了,自然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當然這個女的一定是有姿色,有資本的,而薛曉娟恰好具備這些。

    薛曉娟的出現,大大地緩解了矛盾,避免了一場狗血劇情的上演。

    而舞池中,具有一定舞臺經驗的她,除了舞姿優美之外,眉眼之間又自帶魅惑,舞人結合,人舞相諧,薛曉娟很快就成爲了最閃亮的女人。

    好多男人投去了羨慕的表情,好多女人投去了嫉妒恨的神色,而薛曉娟更是接連和彭建國表演了好多花樣的插花舞姿,一時之間,整個舞池彷彿成了他們兩個人的獨角戲。

    再看彭建國,高興的已經看不到眼睛了,彷彿只要閉上眼,他就可以飛昇上天了。

    就在全場都關注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薛曉娟卻頻頻地青睞於我,每一次轉身的瞬間,她都洋溢着甜美的笑看向我,直至轉身結束。

    在下一個面對我的瞬間,又是那個洋溢着甜美的笑。

    我也回報她以微笑,甚至在心裏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就自己那點兒功力,還連着跳了那麼久,簡直是魯班門前賣弄斧頭,可笑至極了。

    可笑着笑着,我就感覺出了哪裏不對勁兒,薛曉娟展現自己是肯定的,作爲一個女人,誰不願意被衆星捧月?誰不願意成爲花中之王?

    說不願意,那都是假話。

    可薛曉娟如此賣力,只是爲了這些嗎?她大大小小的也參加了那麼多的表演,她還缺少掌聲嗎?恐怕早就連聽都懶得聽了。

    是因爲這次大會特殊嗎?

    也是也不是,薛曉娟是見過一定世面的,就算她再怎麼重視這次大會,也不至於這麼瘋狂的表現吧?

    要知道,她這麼做,雖然贏得了一衆男人的心,可也成功地給自己招惹了很多女人的恨,綜合起來,薛曉娟如此表現,不值。

    而唯一可以解釋通的是,薛曉娟這麼做,是在向我示威,是在藉機打壓我。

    薛曉娟的好心解圍,其實是爲了更加的讓我難堪,她不過是做的隱蔽了些,以至於大家都沒有發覺,就連我這個當事人,也差點兒信以爲真。

    這樣一分析,我又不禁想起了她打電話的那個情景,剛剛平復一點兒的心情隨之又不安地漂浮起來。

    “想什麼呢?這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兒。”蕭楚嗜慍怒着,接連敲了好幾下桌子。

    我這才反應過來,考慮着現在不是說這個事兒的時候,我另找了一個話題,說:“沒什麼?就是看他們兩個人跳舞呢?你說,彭建國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喫醋了,喫醋現在可以撲上去,我絕不阻攔。”蕭楚嗜的臉冷的都快能擰出水了。

    “我------。”我被噎的扯了扯脖子,然後硬是生生吞下了這口惡氣。

    舞會結束後,商界大會也算是閉幕了,雖然中間出了一點點兒小插曲,可相信出了這個門,誰都不會拿它當回事兒的,畢竟來這兒的目的是找商機,男人們是很分得清的。

    所以,這次的商界大會,總體上是成功的。

    衆人都互相握手祝福着離開了,我也迴歸自己的角色,坐上了蕭楚嗜的車回家,可一路上,我還是無法抹去,薛曉娟那個電話的事情,我總隱隱約約地感到,要發生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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