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七十四章 捉 人
    日子又一次在看地平靜的狗血裏前行,蕭楚嗜每天也都按時上下班,我依然會送他出門,依然會親吻他的額頭,就像電視裏演的賢妻良母一樣。

    我也每天整理房間,插花,逛街,做美容,做我所謂的三個月的“月子”,看似無事可做。

    事情挑明之後,我和蕭楚嗜索性都不再害怕,所以說,有時候的遮掩只是加重了事情的本身,折磨了雙方,一旦挑明,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太陽每天生氣落下,並沒有斷胳膊斷腿,發生死人事件。

    可偶爾閒下來,我總會猛然回頭,感覺自己的所有被人一直牽着鼻子,感覺所有的事情總有一根線在糾纏着,倘若找到了那個拽線的人,或許就可以一切舒心地呼出一口氣了。

    可這個人是誰?她又爲什麼總是拽着線不鬆手呢?

    這一切都是那個錢小芝嗎?

    有時候想的累了,我就倒頭邊睡,我希望藉助睡眠來麻痹自己,我希望自已能一直睡一直睡的,這樣,一切好像都離我很遠,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了。

    而我,也像大街上無憂無慮挽着胳膊逛街的女孩子一樣,擁有着我們這個年齡段該擁有的一切,不像現在,衣食無憂,卻世事煩憂。

    歸根結底,還是那些報告單惹得禍,在第N次抓頭之後,我覺得我不能再有掩耳盜鈴地自以爲小事兒一樁,或者都已經攤牌了,萬事都成定局的心裏了。

    我決定主動出擊。

    我顫抖着手,拿來跟女醫生要來的名片,然後又顫抖着手想去撥她的號碼。

    在這個過程中,我無數次地祈禱着,祈禱着,後來自己都快麻木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而爲之。

    撥通之後,我想先客套幾句,笑着問她:“這段時間過得好嗎?病號多不多,那些還沒有出生的小孩子都發育的很好吧?”

    然後我再問出心裏的疑惑:“我那些報告單怎麼就流出來了。”

    再然後,不等她回答,我就找好了答案,我會說:“是不是哪個別有用心的人趁她不在偷走的。”

    女醫生聽後一定很生氣,說不定會拍着桌子找院長,這時候,我也想好了,我會反過來安慰她說:“沒事兒,事情都過去了,我只要知道答案就好了。”

    看,所有的過程我都在心裏預習着,我想,我一定不能讓女醫生感到難堪,畢竟,在我的孩子最需要她的時候,她穿着白大褂,猶如白天使一般地,替我挽留了孩子幾個小時,讓我和孩子的母子情分多了幾個小時。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假如這件事我糾纏不放,泄露患者隱私的責任,女醫生很可能會受到醫院的懲罰,往嚴重一點兒想,她被開除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136------,數字太長,以至於我念着撥着,撥着念着,撥完最後一個數字時,我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名片上寫的名字,忽然,名片滑落在地,我整個人猶如篩糠一般地抖起來。

    我沒有突然犯羊角風病,而是名片上的名字帶有致命的毒性,上邊赫然印着“錢小芝”三個字。

    女醫生的名字叫錢小芝?

    蕭振海喊出來的名字也叫錢小芝?

    她們是同名同姓的兩個女人,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可有這麼狗血的巧合嗎?

    我想起了上次去醫院找女醫生,剛扭回頭那一瞬間的熟悉感,像極了和蕭振海一起喫飯的女人,還有喫燒烤時,我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她。

    當時,這一切都是迷糊着出現的,意識也曾一兩次試圖把它們捏合到一個畫面,可最終我沒有那麼做,才又上演了一出,自以爲女醫生會幫我的,還讓她給我保密的鬧劇。

    現在,一切都明朗起來,那些所謂的報告單,就是錢小芝利用職-務之便,給蕭振海的,蕭振海的那張卡就說明了一切。

    怪就怪我從來就勸自己不要去猜疑,因爲每次見到女醫生,她都戴着只露兩隻眼睛的大口罩,也正是這個口罩,阻斷了我所有的腦細胞。

    我禿嚕到地板上,至此,我再也不給自己找華麗的掩飾了。

    但讓我如此頹廢的卻是,面對錢小芝這個出賣醫德的渣人,我卻不能採取任何的行動,因爲有蕭振海蔘與進來,事情就大頭朝下的倒了個蓋兒。

    我的任何指控,到最後都會變成流產後遺症,被當做笑話一樣傳播的。

    可面對金錢時,人性真就能這麼自私無底線嗎?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流逝,漸漸地我累了,又閉上眼睛睡覺了,可這個夢裏,有一個人拿把刀追着我打打殺殺的,我左右躲藏,卻不得不和她拼命,她砍我一下,我捅她一刀的極不安生。

    後來,我是被電話聲音吵醒的,醒來之後,我才發現爲什麼會出現那些血-腥的畫面,因爲我把自己的胳膊給枕麻木了,沒有人跟我打打殺殺的,我是自己把自己差點兒弄癱瘓了。

    <b r />

    “喂------。”電話接通,我疲憊着聲音說。

    可還沒等我問是誰?有什麼事兒時,謝麗華大哭着的聲音就刺耳地傳來。

    “凌凌,你幫幫我,彭建國,彭建國他外邊有了女人。”謝麗華歇斯底里地說。

    “凌凌,跟我一起去逮那對狗男女。”謝麗華咬碎舌頭,緊接着狠狠地再說。

    我渙散的神經快速聚攏,當從哭哭啼啼的謝麗華那兒弄明白之後,我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彭建國和薛曉娟摟抱在一起跳舞的情景。

    彭建國外邊的女人,一定是薛曉娟無疑。

    媽蛋的薛曉娟,禍害過我之後,又去挖善良的謝麗華的牆腳,要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總以爲你的胸器最大。

    我一屁股做起來,胡亂攏了一下頭髮,發狠地說:“我現在就去,等着我。”

    上了滴滴代駕,我仍然一臉怒氣,一臉要殺人的樣子,司機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堂堂三尺男兒竟然小心翼翼地問我去哪兒?還說要是太偏僻的地方,就請我另外叫車。

    我陰沉着臉說出了謝麗華的住所,司機這才鬆了一口氣,可行進途中,他又朝我的雙手不停地盯視,可能當發現不好的情況時,他決定棄車而逃。

    永遠不能輕看一個發狂的女人,因爲她就像一顆炸彈,威力無窮。

    司機是老司機了,他可不會幼稚到去冒險。

    見到謝麗華,是我能想象到的樣子,披頭散髮,眼神呆滯,整個人像個瘋子一般。

    謝麗華看我來了,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哭訴起來:“凌凌,你可來了,你告訴我,沒有了彭建國,我以後可改怎麼活啊。我一個家庭婦女的,別說兩個孩子了,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難不成,我要帶着兩個孩子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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