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挑戰老夫底線,李傑的人到底在哪裏”
“胡長老,好大的威風啊~”就在兩名灰袍使者戰戰兢兢之時,從大殿裏倒傳來一聲輕笑,稍微帶點不滿地道:
“老夫正在淬鍊關頭,要見我,你來了就進來吧,別爲難小輩了”
“朱老兄,你淬鍊皮甲胡某倒不好打擾,你也不必抽空見我”胡琦長老聞言轉頭過,一邊朝着執事殿方向走去,一邊急聲道:
“你只要把前幾日我徒弟送來的李傑交給我便好。”
“李傑”朱長老在大殿內輕笑一聲,又淡淡地道:
“可是你大徒弟陳亮送來的那人”
“正是”胡琦長老連聲迴應。
“你徒弟說他弄壞了宗門重寶天龍玉簡,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朱長老的聲音忽然變得壓抑,還帶着點竭斯底裏地道:
“是那個該死的傢伙叫你來的吧,你告訴他,人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胡琦長老聞言大驚,頓時百般滋味涌上心頭,這一愣一徵的功夫,竟然讓胡琦長老呆立在執事殿前的廣場。
“張山,你去把那叫什麼李傑的甲字道袍取來給胡琦長老,讓他帶給那人,給那人做個念想,哈哈哈”大殿裏的朱長老聲音忽然變得恨厲起來,到最後甚至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武兒,你路上不會孤單的,哈哈哈~”
“朱老四,你別發瘋,你當真把李傑給殺了”胡琦長老被朱長老發狂般的笑聲驚住了,旋即想到李傑的來頭,頓時整個腦袋一麻,嘴裏卻惶急地連呼道。
“是的,殺了,老子把他給殺了,哈哈”似乎爲了發泄一般,那執事大殿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朱長老的笑聲便更加的淒厲了,又隨着一陣砰砰地亂響,朱長老陰測測地道:
“我的武兒路上孤單,不殺他怎麼行哈哈”
“朱老四,你不是滅了心魔麼,怎麼又瘋了”胡琦長老被大殿內的巨響震的呆了呆,剛說完朱長老瘋了,卻又看見那叫張山的灰袍使者提着一件甲字道袍過來,頓時胡琦長老兩眼發呆,一擺手揮停那張山,只是悶喝道:
“你當真殺了李傑”
言罷,語氣極爲晦澀地感嘆道:“朱老四啊朱老四,你什麼時候又和金長老給抗上了,我記得你家朱武最後吊命的那幾年,人家金長老可是對你仁至義盡,到頭來,你還把人家唯一的弟子給殺了,你這是要害死老胡我啊”
“你說什麼”胡琦長老話音一落,大殿裏的亂響就忽然停了,緊接着伴隨着一聲尖厲的叫聲,一名亮橙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如野獸一般,從執事大殿裏一撞而出,瞬間便到了胡琦長老的面前:
“你說金長老金濤長老”
“是啊那李傑是金長老的弟子,你怎麼把他給殺了呢”胡琦長老被衝撞出來的朱長老嚇了一跳,隨即退後半步道:
“你闖大禍了啊不說金長老,就只是李傑,你也不能殺他啊”
“這又是爲何”朱長老出來時,本來鼻嘴裏都喘着粗氣,待聽道胡琦長老的後半句話後,居然神色一怔,竟然凝神屏氣了,只是兩隻眼睛如同利刺一般,盯着胡琦長老道:
“爲何那李傑殺不得”
“唉,朱老四,我老胡沒工夫和你閒扯”胡琦長老見朱長老一會瘋,一會不瘋的,便臉色很是肅穆,語氣很是認真地對着朱長老道:
“哼你少在這裏給老子危言聳聽的”見胡琦長老說的極爲嚴重,朱長老一點都不領情,張口就回駁了一句,但又見胡琦長老表情肅穆,不似說笑,頓時也猶豫地問道:
“那李傑不就是一個煉氣層的小屁孩,殺了就殺了,難不成還要找老子抵命不成”
“唉~老胡我被你坑死了,朱老四,我給你說幾點,你自己看着辦吧”見朱老四不僅絲毫不領情,還冥頑不靈地說着狠話,胡琦長老的頭頓時不是一般的大了,便開口道:
“李傑,天賦資質九十七分,金長老唯一的弟子,四象都在9點左右,火系靈根,在試煉之路里以煉氣五層修爲施展赤焰連天多次,你把這樣的天才給殺了,你自己說會怎麼樣”
胡琦長老說完,忽然想起還有最重要的沒有說,便加了句:
“還有,我那大徒弟說他已經讀完了天龍玉簡,你要聽清楚,是天龍玉簡”
“啊~”隨着胡琦長老每說出李傑的一條信息,朱長老臉皮便抖動一次,但隨着越聽越不可思議,直到最後,朱長老的眼神剎那一變,反倒極不相信地望着胡琦長老道:
“沒想到才幾年不見,胡長老你的吹牛功見漲了啊~”
“漲你個大頭鬼”胡琦長老望了眼朱長老,沒好氣地罵了句,忽然想到李傑的來頭,臉色頓時慘白,語氣瞬間變得蕭瑟了:
“託你這頭倔驢的福,老胡我的好日子怕也到到頭了,唉不說了,不說了,李傑的屍骨在哪裏,你給我吧。”
“慢着,胡長老,你莫欺瞞老夫”朱長老見胡琦長老言辭神色不似作假,便不由得也是臉色一凝,語氣都顫巍巍地道:
“你說的那李傑,可當真是金長老的弟子”
“唉我喫飽了撐着了沒事我跑來騙你幹嘛”胡琦長老見朱長老說了半天,一直不信,都到了這關頭了,再來問這樣的話,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語氣也極爲不善了:
“朱老四,好話實話我說了一大堆,醜話難話我也說給你聽,若不是看在當年老胡我受了你一臂之力之故,今日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你若再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跟你說,不僅我說的李傑是金長老的弟子是真的,而且我前面說的沒有一樣是假的。”
“還有,你還把本門自天龍真人之後,唯一讀完天龍玉簡的弟子給殺了,你應該知道這有什麼後果。”
頓了頓,胡琦長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語氣蕭瑟道:“唉這事老胡我幫不了你,而且你害老胡我也沒好日子過,我也不怪你,你只把李傑的屍身叫我便是了。”
“天殺的”朱長老再次看了看胡琦長老的眼睛,等到確認完全無誤後,忽然勃然大怒地指着胡琦長老罵道:
“你還找老子,老子都被你徒弟害死了你那徒弟陳亮不是說李傑是那該死的胡軍送進試煉之路的,甲字道袍也是胡軍給他穿的嗎,該死啊,真該死啊”
朱長老遲疑了一下,又道:“他怎麼不說李傑是金長老的弟子啊,只要他說聲,老朱我也不會送他去鴉山啊,該死,真該死啊”
“朱老四,你說什麼”胡琦長老被朱長老的暴起怒罵搞得臉色漲的通紅,正準備開口反駁他,結果聽到朱長老的後面那句話,頓時兩眼精光閃閃,語氣中也欣喜異常,甚至極爲希翼地道:
“太好了李傑還沒死,你只是送他去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