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真往事 >第十七章,出城
    “夫人!”老儒生艱難走到殷濤身邊壓低聲音說:“請夫人放心,老爺的身後事由我負責。此去廣陽國,路途有上千裏之遙,還請夫人以保全沈家血脈爲重,無論身負何等苦楚,切勿鬆懈放棄,拜託了!”

    殷濤含淚點頭。

    “這馬車很好趕的,一切拜託王爺了!”老儒生深鞠一禮。

    如此忠義之人,實在令人可敬!劉三兒用目光示意老儒生,他一定不負所托!然後待殷濤上車後,試了試馬鞭,覺得挺好玩,隨即揚鞭催馬啓程。

    老儒生立在院子裏身影遠遠站着一動不動,目視着馬車消失在街頭巷尾。身處絕境別無選擇,他唯有將一切託付於這個外鄉人。希望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爺故交能夠不辱使命,將夫人少爺平安送到廣陽國孃家,如此,沈旺亦含笑九泉。

    老儒生閉上眼,默默爲三人祈禱。

    ……

    一出沈家門,劉三兒就發現街上有異,一隊隊一列列軍士衙役們全副武裝奔來走去,銅鑼聲唿哨聲時不時大作。

    劉三兒從小窗簾上交代抱着沉睡的兒子的殷濤說:“夫人,一切由我來應付!無論任何情況,千萬不要出聲!”

    殷濤柔弱的點點頭,現在她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丈夫故交身上。

    非常僥倖,幾隊向城門口急急開進的軍士衙役們都不知爲什麼,沒有理採這輛半夜裏可疑的馬車。

    劉三兒第一次趕車,技術能好到哪裏?廢了好大勁,終於將馬車趕上靠城牆的一條窄路上,遠遠隱隱聽到離城門的方向上有搏殺和慘叫聲。

    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三個傢伙攔住了趕車小哥拓跋瀛?

    不可能把!練氣後期修爲又有近十個練氣中期的屬下隨行。那三個追擊的除非全是練氣後期,否則想都不要想!飛舟又明顯比追擊三人的飛劍火鳥速度快,沒理由逃不走的!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分明是往北走的,即便被截下也不該在這個方向上。

    情況看起來倒象是小哥一幫人在城門口大開殺戒,爲我出城製造機會!他知道我會把沈家之人帶走!劉三兒身體一熱,想通了關節。第一次分別時的情景歷歷在目,當他說出還想坐小哥車離開時,小哥當時的回答。

    來到暗門時,恰恰是時候。

    還是剛剛的兩個號兵,不過此時一身全副武裝,手持風燈正欲離開。

    一勒馬,劉三兒躍下了馬車。

    “出城?”姓王的號兵皺眉看清了是沈氏車行的車,但原本給過一兩銀子坐車的居然變成了趕車的:“是你?”

    “有點急事,兩位爺行個方便。”劉三兒伸手就是二兩銀子。

    “真夠急的!”姓王的號兵掂量了一下,相比趕去城門口攔截神祕殺手,還是在這裏安全穩妥的多。

    “二位爺行個方便吧!”劉三兒陪着笑臉。

    “這個…”姓王的號兵在考慮。

    “你小子太不夠意思,這麼點,打發叫化子都不夠!”那個被臨時稱作李爺突然開口說:“沈家人就值這個價錢?”

    劉三兒臉色一變,轉而瞧見被臨時稱作李爺的號兵狡猾若狐的神情明白,被他詐住了!

    “嘿!”姓王的呢號兵冷笑一聲,一個箭步上前,拉車簾瞟了一眼。“老張,有你的,是沈家那娘們和小子!”

    言罷,這人手按上了刀柄。

    原來那被稱作李爺的本姓張。

    冷靜一定要冷靜,劉三兒告誡自己,千萬不可慌亂失措,兩條命都握在他手裏,容不得半點差錯,殺死這兩個兵士輕而易舉,可自己並不懂暗門開啓方式,怎麼帶着殷濤母子脫身。

    姓張的號兵暗中示意姓王的號兵不要輕舉妄動,殺人劫色可不是收點暗門錢那麼簡單,一不小心,是會賠上性命。

    實在不行,殺一個示威,逼另一個開門,劉三兒打定主意,神情一定,一手悄悄按在儲物袋上,隨時準備出劍,這倆人雖然弱了點,但好歹也是個練劍的靶子。

    “好傢伙,敢私載國師大人嚴令控制的沈家人出城,你有幾個腦袋!”姓張的號兵陰陰的說:“沈家給了你多少好處!”

    “一分錢沒給!”劉三兒脫口而出。

    “哈,你以爲我會信?”姓張的號兵用手指遠遠指着劉三兒。

    這時,姓王的號兵顯示急躁的神情,被姓王的號兵再度暗示。

    他們爲什麼不動手,有什麼顧忌,劉三兒腦袋飛快轉動。爲什麼我說一分錢好處沒有,姓張的號兵神情並無任何詫異。

    靈光一閃,劉三兒恍然大悟,姓張的號兵並不相信一個劉三兒這樣的人會激於正義私載沈家夫人和幼兒出城,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無法想象之事。故他下意識認爲是劉三兒在說謊或者根本就是個他們惹不起的角色。

    那爲什麼他們不痛快放行呢?劉三兒推斷,首先,姓張的號兵狡猾多疑性格要確認;其次,姓張的號兵對沈家財富並非不動心;再次,姓張的號兵認爲抓住了沈氏車行的短處怎麼都要個整數。

    想通了關節,自然有了對策。

    不經意往身後瞟一眼,劉三兒身體一挺似有什麼支柱說:“兩位爺,成與不成,給個底話吧!”

    敏銳目光捕捉到劉三兒神情的變化,姓張的號兵朝黑暗中瞧了一眼,當然他什麼都瞧不到,但無形感受到壓力。

    “底數?有什麼底數好談!”姓王的號兵獰笑。

    “你說呢?”姓張的號兵反問。

    “小的也做不了主。你們開吧!”劉三兒,又看了一下夜空:“反正小的只是個跑腳的,一切由你們做主。”

    姓張的號兵亦聽出了劉三兒話裏意思,隨即想到沈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田地,他這樣的人依然惹不起,再加上來自劉三兒的無形壓力,劫財擄色殺人的原始衝動迅速消退。

    時間就是金錢,姓張的號兵一拉住姓王的號兵,對劉三兒:“你等着!”

    兩人隨即躲到估計劉三兒聽不見的角落裏低語。

    “怎麼樣,老王?”

    “我還是聽你的。”

    “那就來個快刀斬亂麻,二百!”

    “少了點吧!”

    “這個本來坐車的現在趕車,身份不明,我們小心點吧,誰知道,真惹毛了他,會怎麼樣!”

    “好好,聽你的!二百,頭加十個人分,一人到手挺多十五,…”

    “靠,哪

    有你這麼分的,都你這麼大公無私,喝西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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