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第70章 要女人不要兄弟
    蔣天御有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情變化我不確定,一路上他的話不多是真的。

    我們走進私房菜館的包廂,陸毅然和他的小女友早就到場。

    “今天心情這麼好,特地邀請我用餐。”陸毅然看着蔣天御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看的出來,他這是在刻意打圓場。

    大概是猜到了蔣天御會請他用餐的真正原因,我的視線從進來到坐下沒有往陸毅然的方向瞄過一眼,倒是他的小女友穿在身上的那條裙子讓我感到想笑。

    一條裙子引發的戰爭,可是起因不是我,是伊綿綿。

    蔣天御突然伸出手往我大衣的大口裏掏了掏,我以爲他在找什麼,結果是那隻被陸毅然踩爛的手機。

    那隻屏幕被踩爛的手機被蔣天御毫不客氣的擲在了陸毅然面前,手機碰到擺在他面前的茶杯,杯子輕微晃動了一下,杯中的茶水濺了出來。

    “姜桓做過什麼,他自己心裏清楚,可是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也清楚。”

    蔣天御冷冷地道,凌厲的冷眸怒視着坐在椅子上的陸毅然。

    我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此時此刻,包廂裏的氣氛非常凝重。

    “我知道你們在背後怎麼笑話我。”蔣天御長腿往椅子上一踹,椅子往旁邊一撇,他頹然坐下,優雅的翹着二郎腿,“每天摟着一個女人,像精/蟲上腦的性/變態。”

    我一臉震驚的坐在那裏。

    沒想到,他們四公子幫背後還真有人敢這麼說蔣天御。

    陸毅然坐在那裏,表面上波瀾不驚。

    蔣天御沒有和他再說廢話,他抓過我的手,我手腕上那道傷痕暴露在陸毅然面前。

    “我在你女人的臉上劃一道傷痕,你樂意嗎?”

    他冷聲反問道。

    陸毅然的小女友見蔣天御俊龐駭人,她嚇得趕緊往陸毅然懷裏躲去。

    “帶句話給姜桓,從以後我蔣天御不再是四公子幫,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勾脣冷然一笑,如鷹隼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陸毅然,“這個城裏,你們陸家有官位,我們蔣家也不是善茬,孰輕孰重,你要掂量掂量。”

    我聽他這麼一句話,總算是聽明白了什麼。

    他這是要和陸毅然他們徹底撕破臉皮呢!

    我有一種,整件事是因爲我起的因,這種感受非常糟糕。

    “現在你是要退出我們的圈子?”陸毅然冷冷地反問道。

    蔣天御從口袋裏掏出香菸,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從煙盒裏掏出來的香菸,也沒看清楚打火機在他手裏帥氣的翻了個滾,在手指間靈活運轉着,沒一會兒香菸就點燃了。

    他抽菸的樣子非常帥,優雅如斯,有點壞男人的味道,一點也不俗氣,流氓。

    “你們回來的那頓飯局,姜桓在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就他的司馬昭之心,別人不知?”蔣天御一掌排在了餐桌上。

    餐桌一震,我和陸毅然的小女友嚇了一跳。

    他的餘光微微睨向我,那是安撫我的眼神。

    蔣天御在怒然關頭還不忘記關心我的情緒,這實屬難得。

    “天御,你真的想清楚了?”陸毅然開口挽留他。

    蔣天御勾脣冷冷一笑,勾起的薄脣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他陰鷙的眼神冷睨着陸毅然。

    “是你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兄弟看待。”他冷冷地道,“假如你當我是你的兄弟,今天在你的地盤上,我的女人需要被你踩在腳下嗎?”

    我知道我恨蔣天御。

    無論是什麼時候,我都恨他。

    因爲他害死了我外婆,而且逼我簽下那種噁心的生子條約。

    然而,在這一瞬間,我內心深處的恨,卻土崩瓦解。

    我無法想象,我雖然不是他的妻子,可是有句話他說的很對。

    除了我,沒人能欺負你。

    他確實履行了這條承諾。

    姜桓在飯局上給我難堪,陸毅然在商場裏給我難堪,就算他們是他相交多年的兄弟,可是爲了維護我的自尊,爲了維護我的尊嚴,他情願和他們翻臉收場。

    蔣天御抽完手上的香菸,他把菸蒂丟到菸灰缸裏,冷眸睨着陸毅然,人已經起身。

    “你們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有數。”

    他嗓音陰沉的道。

    轉而,蔣天御牽着我的手起身。

    我無法想象,四公子幫以後沒有了蔣天御的存在會是什麼樣的畫面,但我清楚,假如他依然和我在一起,後面會面臨衆叛親離的地步。

    很多時候我不懂這個男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亦或者我從未懂過他在想什麼。

    爲了區區一個渺小的我,他值得嗎?

    我跟着他坐進車裏,一路上蔣天御沒有說話,他帶着我去了酒店,我們的晚餐改成了房間裏享用,我知道他沒有

    心情出去用餐。

    我們坐在地板上,兩個人像青春年少時的少男少女,赤着雙腳,背脊靠着牆面,他喝着紅酒,我只能喝果汁。

    兩人身上穿的衣服比較鬆散,沒有進來時候的嚴謹。

    他的襯衫解開兩顆釦子,領子敞着露出性感的鎖骨,我的羊毛衫顯得鬆鬆垮垮,露出半個渾圓的雪肩,酒店裏的總統套房暖氣充足,就算穿短袖都不會凍死。

    “蔣天御,爲了我你和他們翻臉值得嗎?”我喝了一口果汁,淡淡地道。

    他搖晃着端在手上的紅酒杯,杯中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裏晃盪着。

    蔣天御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提問,他端着紅酒杯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

    “爲了你,我和他們翻臉?”他嗤鼻冷笑道,“蘇如,你少往臉上貼金了。”

    我聽到他的冷嘲熱諷,我在心底暗自嘲笑自己是個傻逼。

    像蔣天御這種唯利是圖,精於算計的男人,他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和兄弟翻臉,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明明不只是一次提醒自己要注意與他之間的距離,可我偏偏做出超乎想象的蠢事,總要在他身上寄予厚望,想聽到他親口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種病態式的渴望,我明白是爲了什麼?

    因爲我寂寞,我想在他身上尋求安慰,找到一處溫暖,妥善安放我這顆傷痕累累的心,可是,到頭來,我仍把我們之間想象的過於美好。

    他放下高腳杯,人躺在地板上,頭粘在我的雙腿上,我低眸對上他陰鬱的冷眸,這一刻,我內心竟涌上了幾分酸澀與苦楚。

    我想我是渴望陸致遠的。

    我喜歡他身上的溫暖,我喜歡他看我時那乾淨,純粹的眼神。

    他的那句話讓我的心重燃了對愛情聖潔的嚮往。

    蘇如,假如有一天,這個男人不要你了,你可以來我身邊。

    我不要你的身體,也不要你任何的東西,我只要你快樂,開心就好。

    要不是蔣天御在,我想我的眼眶裏會有眼淚流下來。

    陸致遠的話很平實,很樸質,可是它有打動我心的力量。

    氣勢磅礴,字字珠璣。

    那天晚上我們留宿在外,沒有回到離園,蔣天御自然也沒有放過折磨我的機會,只是玩的比以前要瘋狂,我想象不到,他對我身體爲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熱衷度,似乎一點也不膩。

    我無法想象,一個男人可以長久的對着一個女人做。

    男人不出軌是沒有機會,可是他應該喜歡與不同的女人做纔對?

    可我偏偏沒有看到他的私生活有那些富家子弟糜爛的一面。

    我被折騰了一宿,在凌晨睡去,他沒有給我擁抱,甚至是親吻。

    中途似乎離開了酒店,至於去了哪裏,去做什麼,我沒有力氣去過問,半夜他回來的時候搖醒了我。

    “蘇如,生日快樂。”

    他捧着蛋糕坐在牀邊。

    我本來很困,可是當我看到蔣天御捧在手上的那隻生日蛋糕,一下子紅了眼眶。

    我的生日柯凡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甚至也不會幫我買蛋糕回來慶祝。

    “傻了?”他低眸睨着我通紅的眼眸嘲笑道,“蘇如,你願不願意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不離開?”

    蘇如,你願不願意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不離開。

    蔣天御這句話問的我心感到生疼生疼。

    他明知道我們是結局是註定無法圓滿的,又何必戀戀不捨呢?

    “我不知道。”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蔣天御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眼神特別陰鬱。

    “先許願,再吹蠟燭。”

    他沉聲道。

    我遵循着他的指示照做,緩衝了我們之間僵持的氣氛。

    吹完蠟燭,蛋糕直接被擱到了一邊,我實在太困,蔣天御脫了外套和褲子躺下,他摟着我。

    “蘇如,明年今日,你送我一份生日禮物可好?”

    蔣天御摟緊我,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迴響。

    暖暖地被窩下面,我感受到他的大手貼在我的小腹上。

    我大致明白了他想要的那份禮物究竟是什麼。

    “我努力。”我淡淡地道。

    對於蔣天御,我現在的心情是既矛盾又複雜。

    他的吻落在我的光潔的額頭,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親吻我。

    寵溺且有愛。

    “伊綿綿要在離園住到什麼時候?”

    我擡頭看着他黝黑的眼眸。

    蔣天御剛毅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方,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很快就會搬走。”

    我認爲這是他對我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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