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挺好笑的。
蔣天御又不是她老公,我們沒有回來,她怎麼就失眠了?
“蘇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
伊綿綿擔憂的樣子顯得兢兢戰戰。
我不喜歡她假裝柔弱的模樣,礙於蔣天御在,我也不好發怒,淡淡地道,“綿綿,商場裏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希望你也可以儘快忘記。”
他昨晚一宿沒有睡好,我不想再惹他不快。
我聽得出來,姜桓和陸毅然這兩人從此以後蔣天御是不會再單獨出去見面,至於商場的酒會,或是聚會上碰見了,那就另當別論。
“好,只要蘇姐姐開心,我可以不提。”伊綿綿乖乖收斂,不再進行商場的話題。
我安靜的喫早餐,喫完早餐打算回樓上睡一覺。
正好,伊綿綿和蔣天御都會去上班,離園又會變得安靜,我喜歡安靜時候的離園,雖然冷冷清清,可是能讓我感到安心,不再煩躁。
用完早餐,伊綿綿正要起身,蔣天御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擡眸,冷眼斜睨着她,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不管你在想什麼,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聰明,昨天商場裏的事要不是有人向我彙報,你中途找人來接,是打算把她丟在那裏?”
我以爲這麼細微的小事蔣天御不會再提,原來他有注意到。
說真的,我沒有辦法不去計算他的一些細微的付出,可是那些付出,我總會拿去與我外婆的死做對比,反而,一對比,蔣天御做出來的所有好與補償,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原來,我也不是個聖人,我只是個什麼都放不下的凡人。
這種矛盾感與日俱增,讓我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充滿了掙扎。
伊綿綿看了我一眼,目光非常淺顯,但是眼神停留的時間很長,我知曉她看過來的眼神算什麼意思,認爲是我向蔣天御告狀了。
事實上,她走之後沒多久,蔣天御過來接的我,碰巧陸致遠和我搭話,這件事導致他找伊綿綿算賬。
我可以想象蔣天御的出發點是爲了什麼。
一切都是狂烈,囂張的佔有慾在作祟。
她態度極好的認錯,“是,御哥哥,不會再有下次。”
伊綿綿說完後,背上她的LV拎包走出了餐廳。
這隻包昨天才買的,小女孩比想象中有錢,至少我工作幾年都買不起這種包包,當然也不羨慕擁有它的人。
欲/望是無止盡的,這些並不實在。
“我也該回去上班了,你上樓睡個回籠覺,晚上我帶你出去過生日。”
蔣天御推開椅子起身,走到我面前停下腳步。
他俯下身,吻落在我柔軟的脣間,不顧傭人在場。
我除了回吻一個安撫他內心的浮躁與不安,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離園恢復了安靜,我離開餐廳回到了樓上的臥室,一上樓,我發現臥室的牀有凌亂的痕跡,我看了一眼放在牀頭的睡衣,蕾/絲上面有細小的皮屑,這款睡衣是黑色的,一般情況下我不會穿,除非蔣天御在,它比較性感。
傭人不可能沒有打掃乾淨,除了一種可能性,伊綿綿穿過我的衣服。
我覺得噁心,直接把睡衣丟到了垃圾桶裏。
抱着被子到沙發上,我走進衣帽間拿出一條新的牀單,走到臥室抽掉這牀,重新換了牀單。
傭人進來給我送衣服,見我在換牀單感到奇怪。
“牀單上有別人的氣息。”
我輕描淡寫道。
傭人大概是聽懂了我的話,她恭敬地道,“昨晚經過走廊,見到伊小姐推開了主臥的門。”
“嗯,這件事不要告訴蔣天御。”
我要傭人保密。
家裏的事,尤其是女人之間的,我不願意和男人嚼舌根。
我是誰,我是什麼身份,這些我時刻謹記於心,只要做好本分,懷孕,生下孩子即可,其他的於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傭人答應了我的請求。
傭人走後,我關上了臥室的門,換了睡衣掀開被子躺下,打算睡個回籠覺。
腦海中總是會想陸致遠那張英俊的臉龐,還有他說過的,溫暖心扉的話語。
我想起他來探病的那天,送我的那束向日葵,至今爲止,我仍然喜歡那束花,談不上漂亮,也不高雅,可是它有溫暖人心的力量。
不知不覺我陷入了熟睡,窗外下起了大雨,這場雨來的有些倉促。
午餐時分,我睡的很熟,身後有熟悉的氣息,我一睜開眼,蔣天御躺在身邊。
“昨晚讓你受累了?睡這麼長時間還沒醒。”他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手剛伸出去碰到他的臉龐,我又縮了回來,“好涼。”
他看我蹙着黛眉,
又被我嫌棄涼,人離開了大牀。
“蔣天御……”我叫住他。
他頎長的身形立在門邊,陰冷的黑眸斜睨着我,我伸出小手往空餘的牀邊拍了拍,“陪我。”
我沒有辦法推開他。
他爲了幫我出頭和陸毅然和姜桓他們翻了臉,甚至半夜跑出去給我買生日蛋糕,我知道這些事非常的微不足道,可我也明白,要一一做到,這需要很大的毅力。
蔣天御對我的好,很多事只有願不願意,而不是想不想。
他又折回來,人躺在了空餘的牀邊,我擡着頭,清澈的杏眼凝望着他的黑眸。
這男人的眼特別好看,漆黑,深邃,有神。
假如撇開我們之間太熟悉的程度,蔣天御在我心目中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可惜,前面還有一個名諱——變態。
“你在這樣看着我,我會想做你。”
他靠過來,嗓音沙啞的說道。
我沒有怕他的坦言,畢竟他想做,我似乎沒有遁逃的機會。
“下樓喫飯。”
蔣天御趕緊起身,站在牀邊,他掀開了被子。
尷尬的事來的太快。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睡的那麼熟,事實證明,事出必有因。
我的大姨媽來了。
“蘇如,這條牀單得扔掉。”
蔣天御冷眸盯着我,冷冷地道。
“是。”我沒敢反駁。
“麻煩你出去一下。”我看着蔣天御要他暫時離開。
他不爲所動,就這樣呆呆地看着我,等到我回過神來,這男人走進了衣帽間,出來的時候他把什麼放在了我躺的那一邊牀尾。
“我在樓下餐廳等你,動作快點。”
“哦。”我淡淡地道。
待蔣天御走了,我從牀上起來,下牀趿上拖鞋,走到牀尾才發現裏面放着什麼。
一條幹淨的棉質內褲,還有衛生棉。
我不知道有沒有夫妻間老公會給老婆做這種事,但是這一刻我認爲蔣天御做的這種事一點也不噁心,相反很紳士,很體貼。
我知道很多男人是忌諱給女人拿衛生棉的,他們覺得很髒,很噁心。
更多的有一種比較陳舊的封建想法,認爲男人的手拿過衛生棉有些晦氣。
我轉頭看了一眼牀上那一灘豔麗的紅色,再低頭看着拿在手上的內褲和衛生棉,臉微微一紅,這感覺有點讓人感覺特別與衆不同。
我走到浴室,用毛巾進行擦洗,沒敢淋浴,前面二天仍是避免淋浴比較好。
清理完畢,換好衣服,我把牀單整理掉。
蔣天御說丟,那就只能丟了。
我下樓來到餐廳,剛坐下,蔣天御讓人給我準備了一杯紅糖水。
“先喝了,再喫飯。”
他把杯子擱到我面前說道。
我沒有抗拒,對於生理期大姨媽這種事我是比較注意的。
午餐,油膩,辛辣,酸性的菜餚,他一概不准我喫。
我只能喫他給我夾的菜。
中午沒有伊綿綿的加入,我覺得這樣安靜的午餐也挺不錯。
“幾天後,你要陪我去出差,還記得嗎?”蔣天御嗓音低沉的反問道。
我記得他說過的這件事。
“嗯。”我點點頭。
“出差計劃延後,你現在的身體,去了也只會掃我的興。”
他不爽的說道,俊龐繃直,擰着劍眉。
我很清楚蔣天御說的掃興是意思,我目前來大姨媽,他想要好處自然是得不到的。
行程上的事取消或者延後是很正常的。
“這次,你是否該把那支U盤的密碼告訴我了?”
我看着蔣天御深邃如海的黑眸,反問道。
柯凡渣男的把柄究竟是什麼?我很想知道。
蔣天御一點也不肯喫虧,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到時候再說,看你的表現。”
這種模凌兩可的回答只是打發打發我。
算了,他這種不講信譽的人,我何必抱着希望。
“隨便你,愛給不給。”我慍怒的說道。
說了好幾次,他仍沒有給我密碼,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喫飯。”蔣天御陰冷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不悅的說道。
他脾氣比我還大,明明有錯的是他。
懶得爭辯。
“對了,過段時間你看看什麼地方適合旅行,出去放鬆放鬆心情。”
蔣天御端着飯碗,陰冷的眼眸睨着我說道。
讓我出去旅遊?他又想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