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他們塞進了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裏,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那羣人紛沓的腳步向前走,我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他們很快離開,我躲在狹小的空間裏,想要喊叫,想要用頭去撞櫃子的時候,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非常的清脆。
“綿綿,你怎麼一點也不努力,我已經幫你把蘇如給趕走了,你居然還沒得到蔣天御。”
韓芊蕪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喊那人綿綿?
那麼她現在是在和伊綿綿談話。
沒有得到蔣天御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昨晚蔣天御喝了酒跑過來找我也是說這件事。
他告訴我,那天並沒有和伊綿綿做。
至於我那天在二樓的外面聽到的那些聲音是什麼,他也沒有和我解釋,現在我被人塞在狹小的空間,難道,這裏是衣櫃?
那麼,把我塞到這裏的人又是誰?
“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蘇如留在表姐夫身邊纔是最頭痛的事。”伊綿綿的嗓音裏透着討好,“只要那個賤女人不在,我們就有機會得到表姐夫。”
伊綿綿那個該死的,居然喊我賤女人。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訊息。
她喊韓芊蕪表姐。
那麼吳楚琳是她的?
“你們姐妹倆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韓芊蕪怒罵道,“你們長的哪裏比那個蘇如差?可是,爲什麼蔣天御就是不願意碰你們,你姐姐是蠢貨,居然敢和別的男人上了牀,還把那個孩子嫁禍給他。”
我算是聽出來了。
吳楚琳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蔣天御,而是她和別的男人所生,至於嫁禍給蔣天御,應該是想逼我離開他身邊。
吳楚琳竟然是伊綿綿的姐姐。
難怪,伊綿綿當初找上我的時候,一副要替她報仇的決心,我猜不出來他們之間的身份也是正常的,一個姓吳,一個姓伊,哪裏知道會是親姐妹呢?
“不過表姐,蘇如肚子裏的孩子流產流掉了,這對於你來說不是好事嗎?”
伊綿綿的嗓音裏透着幸災樂禍。
我不用看,也能猜想她說話時那副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一定是愉悅的,興奮的。
“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從蔣家,蔣天御的書房抽屜裏偷到那份遷墓地址的書面報告,你以爲蘇如那個賤人會心甘情願的離開?”
伊綿綿咬着牙,嗓音是從齒縫中擠出的。
我躲在衣櫃裏都能聽清她懷着強烈憤恨的嗓音,可想而知,她對我該有多痛恨?
原來,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他們倆搞的鬼。
可是,蔣天御爲什麼要留着伊綿綿在身邊,又是爲什麼要留她在離園裏。
難道僅僅只是爲了讓她住在離園是圖上班方便嗎?
這些未免也太離譜了。
“表姐,表姐夫說要和你離婚,這件事外面都在大肆宣揚,你難道不做任何的準備嗎?”
伊綿綿反問韓芊蕪。
我能夠聽出來,她問韓芊蕪的這句話並沒有任何關心的意思,看笑話的成分多一些。
韓芊蕪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慍怒。
這時,病房的門又被推開,我還沒反應過來,衣櫃的門被人毫無預兆的打開,結果,我一股腦兒的從裏面摔下來,落在了結實的懷抱。
我擡頭,清澈的眼眸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接住我的是蔣天御。
“剛纔他們之間的對話,你可聽清楚了?”
蔣天御低眸,深邃如海的冷眸深深地睨着我。
我哪敢說沒有聽清楚。
他撕掉我貼在嘴上的封膠,我看得出來,伊綿綿和韓芊蕪的臉色是震驚,是鉅變,是難堪。
蔣天御替我解開綁在身上的那些繩子,他摟着我站在他們面前。
“老公,我……”
韓芊蕪看着蔣天御,嗓音柔軟的喊道。
我不難發現,她原本病容蒼白的小臉此時變得更加白皙,連脣色都變了些微。
“你的事,我晚點再和你說,現在先回去,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蔣天御幽冷的目光睨着韓芊蕪,嗓音陰戾的道。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和他在一起流過那麼多的眼淚,嘗試過那麼多的心痛,這一次,居然能夠痛痛快快的看清楚韓芊蕪和伊綿綿的真面目,這讓我有一種如獲新生的錯覺。
“好,那我先回去。”韓芊蕪識時務的說道。
我知道蔣天御要是想和誰算賬,誰就無法逃過他的審計。
躺在病牀上的伊綿綿整個人在那裏顫抖起來,我有清楚的看到她這副兢兢戰戰的模樣。
“御哥哥。”她小心翼翼的喊道。
蔣天御並沒有說話,他低眸睨着我,冷冷地道,“蘇如,你轉過身面朝牆。”
我哪敢問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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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和顏悅色的時候是心情好,可不代表旁人能夠胡來。
“哦。”我弱弱地應了一句,人轉過身面朝着牆。
我不知道蔣天御要對伊綿綿做什麼,但是我聽到她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那天晚上你在我臥室裏幹了什麼?”他冷聲問道,“說。”
我聽到伊綿綿很快回答蔣天御的話。
“我要救護站打電話通知她,說你出了車禍,並且需要做手術,當時的你在開會,手機關了機,我有試探過你的行程,我讓傭人開了手機免提,我聽到蘇如回來的動靜,然後趁着你在公司加班,我自己在你的牀上自/慰。”
我聽完後倒抽一口冷氣。
“你變態啊。”
我背對着伊綿綿大聲罵道。
“呵呵……她的確是變態,想上你的男人想瘋了。”蔣天御逗我。
我懶得搭理他。
“還有什麼事沒交代清楚?”
我又聽到蔣天御嗓音陰冷的質問伊綿綿。
我看不到他在幹什麼,我只是聽到伊綿綿痛苦的叫聲。
蔣天御不至於打她吧?可要不是打人,爲什麼伊綿綿會叫的如此痛苦。
“跳樓是我自己跳的,蘇姐姐沒有推我。”伊綿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