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氣象主宰 >第七十章:禪宗七祖
    那老僧走近,兩人細細一看,老僧面色紅潤,鬚髮皆白,一身黃色僧袍外披着斑斕袈裟,顯得寶相莊嚴,任誰看了也要讚一聲大師。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日安。”老僧行了個佛禮。

    兩人忙回禮道:“大師日安。”

    “老衲法號真覺,不才忝爲光孝寺住持,見兩位施主與我佛有緣,可否移步風幡閣一敘?”老僧真覺看向李長弓,很明顯,他的主要目的是李長弓。

    光孝寺住持?李長弓好奇道:“不知方丈大師找我們二人何事?”

    “二位施主與我佛有緣,我見心生歡喜,故求一會。”老僧行了一禮,“叨擾之處還請二位施主見諒。”

    與我佛有緣?兩人對視一眼,這是什麼理由?不過看這老和尚白鬍子一大把的,又是從風幡閣裏出來的,應該不是騙子。既然不是騙子,去去也沒什麼壞處。

    李長弓兩人迅速交換個眼神,見陳薇之微微點頭,李長弓微微躬身道:“恭敬不如從命。”

    真覺微微頷首,轉身帶着二人走向風幡閣,門口兩名僧人恭敬而立。

    “延能、延淨,爾等好生看住風幡閣,不可讓旁人入內。”

    “謹遵方丈令。”兩名體格魁梧的僧人恭敬行禮道。

    “兩位施主請。”真覺又轉身,一揮袖袍,示意李長弓兩人先進。

    被一位老人如此禮遇,兩人都有些拘謹,忙還禮道:“謝過方丈大師。”

    三人進了風幡閣,外頭守着的兩位僧人輕輕將門合上,站穩如松。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師竟邀請兩名外人進入風幡閣這一違背寺規的事視若未見。

    風幡閣內裝飾很樸素,一面牆壁上安放着書架,上面有些書,看起來像是佛經。另一面牆壁上則掛着一幅達摩東渡圖,引得兩人多看了幾眼,只是不見六祖風幡辯論圖。

    老僧停下腳步,轉過身行佛禮道:“這位施主請隨我上樓一敘,女施主可否在此稍等片刻?”

    李長弓越發疑惑了,這光孝寺的方丈找自己到底是爲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談?

    陳薇之投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李長弓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瞭解情況。

    思考片刻後,陳薇之點點頭,道:“方丈吩咐便是。”

    真覺又是一禮,“叨擾兩位施主了。”又招手喚過一名小沙彌,吩咐上茶。

    陳薇之壓低聲音道:“我看這方丈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做徒弟呢。”

    李長弓渾身一寒,正要說話。陳薇之又拍拍李長弓的肩膀,若無其事道:“你就放心跟方丈大師去吧,我就在這品品茶、看看佛經。”

    真覺點點頭,道:“施主這邊請。”

    李長弓瞪了陳薇之一眼,跟着真覺上了二樓。

    一上樓,李長弓就瞧見正對樓梯口的牆上掛着一幅古畫,正是六祖風幡辯論圖。

    圖上畫着一羣僧人或站或立於殿中,上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殿下二僧相對而立,一手指着屋檐下隨風飄動的佛幡,像是在爭論什麼。而所有人的目光卻聚集在人羣中一名灰袍僧人身上。

    這僧人一襲普普通通的灰袍,頭上卻還有淺淺一層短髮,周遭的人都驚訝地看着他。儘管看不清眉目,但李長弓明瞭,這位便是禪宗六祖慧能。

    “阿彌陀佛。”真覺雙手合十對着古畫拜了一拜,直起身道:“此乃我禪宗六祖慧能當年在光孝寺辯風幡之事,後人據此作畫紀念,至今已有千餘年矣。”

    “施主,這邊請。”

    真覺引李長弓進入一間靜室,靜室內除了兩個蒲團外別無他物。

    “施主請坐。”真覺一揮袍袖,盤腿坐下。

    李長弓學着真

    覺的樣子坐下,屁股下的蒲團不知道里面塞的是什麼,說硬也不硬,可就是覺得有點咯屁股。

    坐下之後,真覺直勾勾地盯着李長弓,看得他有些發毛纔開口道:“還未請教施主貴姓。”

    “免貴姓李,名長弓。”趁此機會,李長弓忍不住拋出一路上埋在心底的疑問,道:“不知方丈大師找我何事?”

    “長弓?好名字。”真覺卻是讚了一聲,才義正言辭道:“李施主,你與我佛有緣”

    李長弓眼皮一跳,方纔真覺說過這句話,可那是對他和陳薇之兩人說的,意味與現在完全不同。

    記憶力變得非人的李長弓回憶起上樓前陳薇之的那番話,忙道:“方丈大師,小子塵緣未斷,與佛祖無緣,還望大師恕罪。”

    真覺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道:“施主誤會了,老衲並非此意。”

    “噢?那方丈是什麼意思?”李長弓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叫他出家當和尚,別的都好說。

    真覺面色一正,肅然道:“施主乃身具大功德之人,與我禪宗淵源頗深。”

    大功德?淵源頗深?李長弓滿腹疑問,自己這輩子至今爲止去過的寺廟屈指可數,哪裏又有什麼淵源?至於大功德,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還是撿到五毛錢交給警察叔叔?

    “敢問方丈大師,小子有何大功德?”

    真覺緊緊盯着李長弓的眼睛,眼神忽然銳利起來,又很快的隱匿下去,如同收劍入鞘般深深一頓首,一字一頓道:“行雲布雨,澤被蒼生;改天換地,活民救世!”

    像是一聲驚雷落下,李長弓腦子裏“轟”的一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與惶恐,強顏歡笑道:“大師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阿彌陀佛。”真覺一禮,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呵呵,方丈大師可真會開玩笑。”李長弓故作淡定道:“”緊握的拳頭卻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與之而來的則是濃濃的殺意。就在剛纔他甚至想動用氣象控制儀,一道雷劈死麪前這個老和尚或是一道龍捲風颳走他。但自己與其共處一室,還是在別人的地盤,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好解釋,還是先聽聽這老和尚要說什麼。

    念及此處,李長弓重新盤腿坐下,心底的恐懼稍稍退去。不管如何,握有氣象控制儀這個大殺器,他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施主大可放心,老衲保證不將此事外泄”真覺豎起三根手指頭,朗聲道:“佛祖在上,弟子真覺在此起誓,絕不將此事告知任何人。若有違背,弟子願永世沉淪阿鼻地獄,不得超脫。”

    李長弓心下鬆了一口氣,對於佛家弟子來說這已經是最嚴厲的誓約了,不過即便如此,李長弓還是沉聲道:“方丈大師發誓做什麼,晚輩不太明白大師的意思。”

    真覺對此不置可否,道:“看來施主還是不願相信老衲,無妨,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施主總會看到老衲的誠意。”

    不管真覺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李長弓也不會承認什麼,乾脆繞開話題問道:“方丈之前說晚輩與禪宗大有淵源,不知從何說起?”

    真覺對此卻是避而不談,道:“佛曰不可說。眼下時機未到,時機一到施主自然知曉前緣後果,屆時施主也能知曉我禪宗上下一片拳拳之心。”

    李長弓一驚,真覺這話說得極爲露骨,聽這話的意思,禪宗想要投靠他?要知道禪宗就是中國漢傳佛教的代名詞,覆蓋大半個中國的佛教想投靠他這麼個毫無名聲的普通人?

    初一想很是天方夜譚,但李長弓明瞭這必然是氣象控制儀的緣故,否則流傳幾千年的佛教爲什麼找上他?得到氣象控制儀前的二十多年不遇上這種事,偏偏在得到後的兩個月內碰到?

    真覺竟然以禪宗的名義說出這番話,地位可見一斑。李長弓便問道:“敢問方丈於禪宗何位?”

    真覺面色古井不波,道:“老衲不才,暫居禪宗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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